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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吃喝还摆出一副“推拒”的嘴脸,郑祁的内心就忍不住翻江倒海。
可惜,想着小丫头的叮嘱,郑祁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与这个披着羊皮的家伙虚与蛇委。
“魏兄,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魏辞来时对郑祁亦有多方了解,知道这未富贵公子出生不俗,乃是江南一代大家子弟。而且很有可能是荥阳郑氏旁系子弟。
原本以为到此会受到冷落,毕竟这些大家子弟个个都是意气风发,目不下尘眼高于手的家伙。
有些极个别圆滑处世的,亦是看菜下碟,万般没有对自己一个八品小官如此礼遇。
本来想着凭借知州的关系和委派的任务,先来一记下马威,借着目前城中的声势,打他个措手不及。
没曾想,也就半日的功夫,怎的他却解决了另一个案子。
一下子到时得了不少好名声,到是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这位如今笑得谦逊,待客有礼,无论自己言辞激烈与否,尽然都“虚心”接受,搞得魏辞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每一拳就跟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处使劲。
这倒是奇了怪了,难道这消息有假?
思及此,魏辞处事就更加谨慎,看着满桌的菜色丰盛,更是抨击。
“魏兄误会误会,这些都是小弟的一番心意,虽是吩咐的驿馆,但却花的是小弟俸禄,不敢不敢挪用府银。”
郑祁立即解释,想起了害怕上司审查的下属官员。
魏辞眉头一皱,呵斥道,“县令的俸禄不过百余两,这桌酒席在下看来少说也得十两以上,哪里供得起大人这般花销?”
“魏兄有所不知,在下惭愧从祖业上既有些良田铺子,倒是无碍。”
郑祁言语谦逊,眉目更是清明温顺,隐约间还带着一股讨好奉承的以为,“大人,这舟车劳顿,小弟请了名角,等下要不唤来清唱几句,给魏兄助助兴?”
看着郑祁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魏辞只想立刻离开此处,避开此人,哪里好有什么心思用膳,更遑论听曲狎妓了。
早早的回绝了郑祁,因身子困乏,明日一早还要处理事务为由,一早在驿馆歇息下。
出了驿馆,郑祁便同把守在驿馆的官兵道,“认真点,可别出了差错。”
这是的郑祁哪里还有刚才的单纯透亮,满脸的严肃果决。
驿馆二楼的窗户再度合上。
郑祁转过街角便上了马车,而马车根本没有动的意思,而里面正做着品茗茶香的宋真。
“全部按照你说的做了。”
“魏辞本就是多疑的性子,知道本官与传言不同,这下子怕是再也多疑。瞧着急切的模样,今晚一定会有所动作。”
郑祁说完看向坐在马车另一侧的宋真,接过她递来的一杯清茶,指腹摩擦着杯壁,讲心中的疑惑吐露。
“既然你料想他晚间会出去,怎的还安排了重兵?要是出不去了怎办?”
闻言,宋真莞尔一笑,恰是春风略过三月的湖水,荡起一片涟漪。
“无妨,要的就是出不去。”
“额?”
“出不去,自然有人帮忙,大人可是忘了,这县衙尚有一半之人皆是师爷的耳目。”
宋真背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大人,时辰尚早,小憩一会,等月上中天,蛇鼠自会出动。”
郑祁天未亮就起来,白日里不是陪着那刚到的魏辞,就是忙着县衙里的庶务,累了整整一天,还被宋真抓着嬉皮笑脸赔着魏辞的接风宴。
如今,得了宋真松口,郑祁靠着角落,不一会就睡了。
月上树梢,车厢外响起了声响。是外面守着的小厮,郑祁的亲信小陆。
宋真掀起车帘,问道,“可是出来呢?”
小陆点头,“咱们可要跟上?”
宋真瞧了一眼睡着正熟的某人,还有自己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叹了口气,将衣裳披到那依然躺着的家伙身上。
“咱们俩跟上。”
小陆瞧着里面熟睡的主子,想着主子对宋二姑娘的态度,点点头,跟了上去。
魏辞在有人的领路的下,很快避开巡街的士兵从后门进了一处宅院。
“这好像不是徐师爷的宅子?”小陆生疑道,“姑娘,咱们还要跟着吗?里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狡兔有三窟,这徐立盘踞此地,虽是个小小师爷,却比那地痞恶霸更为恐怖。手底下阴险的事情没少做,欺上瞒下,简直就是广都县一大毒瘤。”
“他若是在自己宅子见魏辞我还要奇怪,今个在此处倒也合理。”
“咱们进去且先小心这些,不要打草惊蛇。”
小陆点头,他知道自己主子最是信赖这个新的的师爷了,那师爷说的话肯定是对的。
只是,小陆看看师爷的身板,还有这墙……有些为难。
小陆蹲在墙根底下,“师爷上。”
接过预想的重量没有,一抬头,只见那干净利落的动作,一下子宋真的进了院墙。
小陆彻底傻了眼,心中一把宋真放进第二个崇拜的人了。
“魏兄~”
“徐贤弟~”
附在窗户外的宋真看着里面的两人“兄来弟去”,好一顿寒暄。
“魏兄,此次怎的是你亲自到此,莫不是赵大人对这个案子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魏辞摆摆手,“非也非也,不是这个案子。”
“哦?”徐立皱眉,下意识的摩擦着手腕上的珠串,“不知道是何事?竟要劳烦魏兄亲自前来?”
魏辞也是一阵长吁短叹,眉目言辞皆是愁色。
“夜罗刹来了。”
徐立吓得手中的珠子都落了一地,满脸惊惶。
看着徐立的吓得这副模样,魏辞的心中好受了不少。
“赵大人不放心,特地让我来知会你一声,夹着尾巴做事,最近不要出风头,让着点郑家那小子,别惹出什么乱子,将夜罗刹引了过来。”
徐立点头,心中更是疑惑。
“这夜罗刹不是在京都长安郊外守墓吗?怎么会到此处?照理说,这三年之期可尚未满才对?莫不是搞错了?”
魏辞当初也是这般想的,可惜事不遂人愿。
“千真万确,赵大人亲眼所见。”
顺着徐立惊讶的目光,魏辞解释道,“赵大人曾在长安为官,曾经与夜罗刹有一面之缘。他是不会认错的。至于为什么他到了此处,这就不得而知。不过,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