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福临寺的住持

雁过吴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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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老师愕然道:“罡铁是我孙子,怎么,你和他是朋友?”

    何止朋友,你孙子还想当我姐夫呢。

    我吹捧道:“有过一面之缘,铁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高大帅气,幽默风趣,能和铁哥这样的人做朋友是我的福气”。

    谈到他孙子,诸葛老师面带怒意的说道:“有意思个屁,不成器的东西,不好好学习,成天想着在学校里泡妞。三天两头勾搭女学生,他老师在我这里不知道告了多少状,我的脸都被他丢光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小兔崽子早就被开除了”。

    这……这铁哥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对夏青禾一心一意不离不弃,没想到风流韵事这么多,是条汉子。

    舔一人为狗,舔百人为王,诸葛罡铁不是舔狗,他是传说中的炮王,不知道是不是加拿大留学回来的。

    “诸葛老师您消消气,铁哥还年轻,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而且正处青春期,有逆反心理,您一味的制止会适得其反,堵不如疏,您还是得和他好好沟通”。

    诸葛大锤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抱歉的对我说:“让你见笑了,这小兔崽子成天二五六不着调,说多少次也不听。

    他爸妈忙着做生意把孩子丢给我管,我也办法管,他奶奶对这个孙子溺爱的不行,说话语气稍微重一点就被我老伴一顿呵斥。

    唉,教子无方啊,你可不要跟他做朋友,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没看出来诸葛大锤还是个气管炎,铁哥泡个妞也不至于惹的人神共愤啊,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十七八岁的男孩不谈恋爱谈什么,谈国际大事,社会现状,人类的生死存亡?这不扯淡么。

    玩笑归玩笑,这孙子泡别人我管不着,不过他再想打夏青禾的主意,我可不答应。

    吃过饭和诸葛老师去厕所里抽根烟,诸葛大锤也是个老烟枪,他兜里装着好几包软中华。

    我看着他兜里的烟说道:“诸葛老师,这抽的是中华吧,您年纪这么大,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诸葛大锤在不涉及到他孙子的时候,脾气还是很好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包丢给我,“我只抽这个,抽别的咳嗽,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拿去,拿去,被学生会的人查到别说是我给你的”。

    “好嘞,谢谢您,我有事先走一步,回头有空一起拉屎”,诸葛老师大意失华子。

    ……

    下午的课程我一直在钻研题海,基本没有老师管我,下午放学也没有和齐豆豆去上网,打算晚自习就待在学校里。

    留给我的时间太短,今天我得把第一本吃透,后面还有四本题海等着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参加竞赛了,刻不容缓。

    下了晚自习和夏青禾一起打车回家,省个打车费,美滋滋。

    萧满弓竟然在家,他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脸上带着笑,嘴里叼着烟,神态放松惬意,好像遇见了什么喜事。

    “爸爸,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满弓笑眯眯的说:“事情都处理完了,我有几天的假期,这个周末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夏青禾很开心:“真的吗,那去海洋公园吧,我想去看海豚”。

    “好,爸爸答应你,周六就带你去海洋公园玩,你早点休息吧。阿生,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萧满弓叫我过去坐下。

    夏青禾知道我们有事要说,乖巧懂事的回到房间里。

    萧满弓丢给我一支烟,平静的说道:“夏善虎的案子判了,死刑,枪决,下个月十七号执行”。

    我想过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对夏善虎还是有感情的,曾经我一度把他当作父亲,世事难料,人心难测。

    我嘴里的烟有些发苦,“教唆杀人判的这么重吗?死缓都没有?”

    “是他自己不想活,把以前在高义帮做的事全招了,我在监狱里见过他一面,头发苍白,眼神空洞麻木,一张脸皱的像晒干的鱼皮,很难把他和意气风发的为善集团董事长夏善虎联系在一起。

    我问他要不要见你一面,他摇头拒绝了,人之将死,那些过往情仇都烟消云散,你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我对夏善虎的感情很复杂,有同情,有怜悯,有痛心,还有些许感激。一开始得知他利用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痛恨他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他仇恨的感情偏少,同情的意味偏多。

    一代枭雄,穷途末路,闻者皆悲。

    “好,你安排吧,我周末抽空去看看他,能带包烟给他吗?”

    萧满弓摇摇头,“探望执行死刑的犯人严禁携带任何东西进去,你放心吧,上路的那天会给他烟抽。

    那时间就定在这周日吧,回头我带你过去,老实说,你现在还恨夏善虎吗?”

    我摇摇头,或许吧,感情这种事情谁能揣摩的清呢。

    我们两个的烟几乎没停,客厅里烟雾缭绕,橘黄色的灯光和白色的烟雾混合弥漫,好似人间仙境。

    萧满弓升到副局长的位置比以往要清闲的多,凡事不用亲力亲为,还通过手下的人查到些关于福临寺住持的消息,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萧满弓对我说道:“福临寺住持的事我手里有些眉目了,这个人出家前叫吴安生,今年三十八岁,他十四年前来到上京,不久后就在福临寺里当了和尚。

    上一代住持看青睐他,说这个人颇有慧根,与我佛有缘,只是尘缘未了,六根未尽,所以让他当了个俗家弟子。

    后来上一代住持病逝,吴安生也顺利的当上正式和尚,可能是因为这个人不争名不夺利,一心研读佛法,几年后他被推上住持的位子。

    当上住持后吴安生愈发的逍遥自在,吃喝有寺里的小和尚供奉着,每天只需要念经打坐修禅。他在寺里待一段时间就会出去游历几年,对外说是红尘历劫,历事练心。

    可是我查了一下他的行踪,国内没有他的任何踪迹,前几年火车票酒店没有强制要求身份证,查不到还能理解。但是他最近云游四海的行踪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个人难道凭空蒸发了吗?”

    等等,十四年前加入福临寺当和尚,这个时间点不正好是我被父亲送进孤儿院的时候,这个住持是谁?

    我记得父亲的模样,他的脸如同刻在我脑海里一般,异常清晰,但是上次和叶繁花去福临寺并没有见过这个住持的脸,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进去看他一眼。

    我钻牛角尖了,为什么非要跟他见面,知道一个人的相貌有很多种途径,照片,录像,身份证,都可以。

    “也不一定非要住酒店乘火车,僧人修行多是苦修,喜欢风餐露宿跋山涉水,以此来锻炼心境,你们系统上查不到很正常。

    对了,萧叔,我想问下这个吴安生长什么样子,有他的照片吗?”

    萧满弓摇摇头说:“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公安系统里只有他的身份信息,没有照片,而且关于他父母的背景也没有任何记录。

    他的样子很少有人见过,就连福临寺里的和尚都没见过,小和尚给他送饭,都是放在门口就走。

    偶尔有些有缘人见过吴安生一面,但是都描绘不出他的相貌,只有一个词形容他,特殊”。

    确实特殊,而且神秘,这个吴安生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他的相貌鲜为人知。叶繁花是我身边唯一见过吴安生的人,但是我现在找不到叶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