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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幕恒和叶植一进门,就见办公桌后坐着的万本江教授。万本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头发精细地向后梳着,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几分儒雅的味道。
“万教授,我们是警察,关于你的学生顾楠坠楼一案,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好的,二位请坐。”万本江起身把二人因到旁边的沙发上落座,走到一边的饮水机旁倒水。
谢慕恒坐下之后,看着忙碌着的万本江,“万教授不用麻烦了,我们了解完情况就走,也不多耽误你的时间。”
万本江把水放到二人面前,在对面沙发坐下,“没关系,今天上午我没什么事,二位警官尽管问。”
“那我也不绕弯子了,万教授,我们听到一些有关你和你的学生顾楠的传言,不知道你怎么看。”
万本江十指交叉随意的搭在腿上,朝二人点头说道:“这些谣言我也听过一点,不过谣言终究是谣言,我和顾楠的关系外人并不清楚,顾楠对我来说既是得意门生,他的父亲跟我也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关系一直不错,他父亲常年在外不放心女儿所依托我时常照看一下,可能这才让别人误会了。”
谢慕恒打量着万本江的神色,发现万本江一脸淡定,似乎并没有心虚的意思,“那听说最近传言顾楠插足你的家庭,还以此威胁你也是假的了?”
“也不知道这些谣言都是怎么来的,真是无稽之谈,顾楠跟我爱人也很熟络,我爱人很疼顾楠,经常让顾楠来家里吃饭。我和我爱人没有孩子,带顾楠就跟自己女儿一样,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出现。”
“那听说前一阵子有人看到顾楠和你争执,是因为什么呢?”
万本江摇头叹气,“哎,我跟顾楠争执是因为她不知道因为什么,临演出之前要求不演女主角了,但是毕业舞剧已经排练很久了,是不可能因为她想放弃就临时换角色的。我问她原因,但她执意不说,我们就争吵了几句,最后她还是答应继续主演舞剧。”
“也许我当时不逼她的话,她就不会跳楼自杀了,她的死我也有责任。”
谢慕恒看向万本江,“万教授,我们警方还没有认定顾楠的死因,你为什么认为顾楠是自杀。”
万本江摸了摸手指,轻咳一声,“其实我早该注意到的,大约一个月前开始,顾楠情绪就不太对,我爱人也跟我说过她觉得顾楠有心事。但我因为最近忙着毕业季的工作,没有抽时间跟顾楠好好谈谈,可能顾楠就是因为有什么心事想不开才自杀的。怎么?警官,难道顾楠不是自杀吗。”
“如果顾楠是自杀,那你知不知道顾楠有可能因为什么而想不开呢?”
万本江思考一会儿,犹豫着开口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倒是很有可能因为感情问题钻牛角尖,或许你们可以往这方面查一查。”
“那顾楠在学校有男朋友吗?”
“听说她跟我们班上的一位叫杜启明的男生谈恋爱。哦,就是舞剧里扮演王子的男主角。”
看来要去找杜启明了解一下情况了,谢慕恒在万本江这里找到新线索就决定告辞,“万教授,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再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们。”
“这是自然的。”万本江起身送谢慕恒和叶植出门,走到门口谢慕恒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万教授,毕业舞剧那天您为什么不在剧场,您指导的毕业舞剧您自己怎么会错过呢?”
“哦,本来我是一定要去的,但我爱人那天突然肠胃炎进医院了,我们又没有孩子能在身边照顾,所以我只能自己去医院照顾我爱人。”
谢慕恒盯着万本江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和叶植转身离开了。
因为今天是周六,学生们尤其是毕业生都不在学校,所以谢慕恒和叶植只能先离开海大。
“谢队,你临走问万教授,是不是还是怀疑他有问题啊。”叶植跟在谢慕恒身后王停车场走着。
“也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他那天不在有些奇怪,不过也许是巧合吧。”
“那杜启明那边我们什么时候去?”
“二哈那边去调查她们舞剧的其他演员了,应该能查到杜启明,那边让她去查。”
谢慕恒拨通陈晓笑的电话,陈晓笑那边果然联系到了杜启明等人,正在往杜启明家里去。
陈晓笑根据查到的地址找到了杜启明的住处,杜启明和其他两个同学在校外合租了房子。
来开门的不是杜启明,是杜启明的同学林继。
“你好,我们是警察,想来了解一下有关顾楠的情况,请问杜启明在吗?”陈晓笑朝林继亮出警官证,说明她和刘常栋的来意。
“警官请进,杜启明在自己房间里,我去把他叫出来,顾楠死的太突然,启明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林继让陈晓笑和刘常栋先坐,自己进卧室叫杜启明。
陈晓笑环视了一圈客厅,没想到三个大男生的房间能这么整洁,茶几书架都摆放整齐,一尘不染。客厅墙上挂着三人跳芭蕾的合照,还有全班同学的毕业照片。
过了一会儿,林继带着杜启明从卧室出来了。杜启明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陈晓笑二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呆滞着在对面坐下。
“警官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就问吧。我不相信楠楠是自杀,你们一定要查清真相。”
陈晓笑和刘常栋对视一眼,“你为什么觉得顾楠不是自杀。”
杜启明抬头看想对面的二人,捏紧拳头,“其实大约两个周之前,楠楠就跟我说他怀疑有人跟踪她,导致她总是心神不宁的。一开始我以为是楠楠压力太大,有几次我送楠楠回宿舍,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跟踪她,但是却没有发现人影。我安慰她让她多休息放松点,但楠楠不但没够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我才觉得可能真的不是楠楠疑神疑鬼,没想到…没想到楠楠走的这么突然”
“而且本来说好毕业舞剧结束我们要一起去庆祝的,楠楠也答应了,而且楠楠很爱芭蕾,平时舞蹈服弄脏一点都会赶紧洗干净,她怎么可能在当天晚上穿着演出服就跳楼自杀呢,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顾楠的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拜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陈晓笑看杜启明情绪激动,实在也不忍心现在问他和顾楠的关系,于是安慰了他一会儿,就让林继带他回卧室休息了。
林继吧杜启明送回卧室,自己出来坐下,“警官,我知道你们还有没问的,启明情绪不太好,有什么我知道的就问我吧,别再刺激他了。”
陈晓笑点头表示理解,“你知道杜启明跟顾楠关系怎么样吗?”
“启明跟顾楠是我们系公认的金童玉女,他们大二就在一起了,两个人的专业能力都是拔尖的,所以他们在一起一直是人人羡慕的组合。
而且顾楠很善良,平时对大家都很好,对启明就更好了。启明也很喜欢顾楠,他们一直很甜蜜,我们都说他们毕业估计就要领证结婚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启明来说打击太大了。”
“那有没有别的人喜欢顾楠或者杜启明的?”
林继笑了笑,“他们一个系花,一个系草,喜欢他们的人数不胜数,追求者众多,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就连我们班的宋梓也喜欢启明,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只不过启明和顾楠感情很好,大家从来不担心他们会出问题。”
“宋梓…”陈晓笑默念这个名字,似乎昨晚留下来提供线索的女孩就叫宋梓。
“我们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你让杜启明好好休息吧,等他好些了我们再来问他。”
陈晓笑和刘常栋离开杜启明家里,正往楼到外走撞上了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男生抬头看了一眼二人就赶紧低下了头,陈晓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男生拿钥匙开了杜启明的房门,这应该就是他们合租的第三个人了。
陈晓笑看了一会儿就和刘常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