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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入修行,心锻五年更。老大,祝你生辰吉乐、长命百岁。祝老大将来,学高乘天命,万寿胜山青哦~”
“啊、嘿,这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日起泾水、眠于周山。
泾周城,或者叫做泾周镇。一座不算大的城池。
此地临名山阴守五百里上下,距县府尧东八百多里,为一镇守之地。
“吱。”
“呵呵,看来老夫是来晚了。妙妙可有为你主祝言啊?”
“当然有呐!”
徐家,侧院。
“呵呵呵,得友如此,乃是福分啊。来,生辰之时,岂能少的了这个。”
徐本机徐老拿出几枚鸡蛋,放在了桌上。
留下一枚握在手里,由苏彻双臂上开始滚过,随之后背、脖子。
这是泾周的习俗,生辰时,长辈为后辈滚灾。随后放在桌子上,向前滚动,此时掌心用力,使蛋壳尽碎,这叫做碎灾。
之后拿起第二枚,磕在后辈脑门上,此为开窍。
第三枚则送给好友,寓为送福。
“给,妙妙,谢谢你的祝福。不过不能白吃,以后可要听话哦。”
吃鸡蛋、吃长寿面、加荤,这些习俗自古相传至今,包含着长辈对后辈的祝福。
包括生辰不下跪,但需叩生母这些规矩,早已经深入泾周之地的人心。
不过很显然,苏彻的生母并不在此。
“彻儿啊,今天之后,你已是年满十七了。算起来,你来家也有五年了吧?”徐老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人们常说,老了总会想起旧事,几年来徐老对此算是深有体会了。
“师父,弟子多谢您的养育之恩!”
徐老摆摆手,道:“你我之间就不必虚言客套了。留你啊,还是看在妙妙的份上。妙妙说是不?”
“那当然呐!爷爷抱!”
小兽妙妙从桌上一跃,跳到了徐老怀里。
徐老喜笑,让妙妙靠着自己前胸,趴在了他的手臂上。
五年,时光荏苒,唯一没有变化的,似乎只有妙妙。今天的它似乎和五年前没什么区别,仍是一掌大小的身躯,好说爱闹的情绪。
它总是带着一个清脆灵动的女孩儿声音问这问那,也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总会趴在苏彻肩头睡觉。
只不过,喜爱它的人,换了一个而已。
“彻儿啊,如今你年满十七,该为将来做做打算才行了,说来说去,要想出人头地,五大宗门便是必经之地。九州浩大,你辈如蚁如蜂,固步不前可不行。再过一个月便是学宫纳贤之时,你可有信心入门?”
所谓,上有九天、地载九州。
九州之地,当属中州最是强盛,也最是团结。五大宗门在九州近乎无人不知,宗门之下的弟子飞天遁地、除妖伏魔,被世人奉做仙神。
五大宗门之首的大道宗便是中州门户。
如泾周所在的苏州,至今为止,连一个名门大派都未曾出现。
如泾周这等镇守之地,对于五大宗门而言,观之如同沧海一粟,基本就是毫不起眼。
困留于此,只能是困守一生罢了。
而学宫,便是这里的人去往五大宗门的必经之地。
只有入学宫、证实力,才能一步步的走向成名之路。
但是,学宫也有着自己的规矩。
首先,入学宫需年满十七且不上二十,还要自身有一定的修为才行。
每年镇守一级学宫只收一百人,可每年都会有近千人、甚至数千人前来,入门自然会经选才。
之后在学宫表现出色,才能去往县府,之后郡城,之后州府。
什么时候得到州府学宫的肯定了,才可以前往中州府,于五大宗门挑选。
也只有到了中州府的擂台上,才有可能被天下人知晓。
“彻儿啊,五大宗门如此选才你也该知道,他们同样是逼不得已啊。别处不说,就单单我们泾周城,每年都有近千人来求学。你想想,若是没有学宫纳贤这一门槛,五大宗门每年要接纳多少人?”
徐老拍着苏彻肩膀道:“你要相信,玉难掩霞、金不假石。努力才能向前,而不该抱怨。”
苏彻收回笑脸,严正点头,道:“弟子明白,多谢师父教诲。”
徐老对这个徒弟还是很满意的,进而继续道:“闲来无事,考考你所学如何?正好也说到五大宗门了,你便说说这五大宗门何名,其主是谁如何?”
这倒是简单,苏彻想都没想,答到:“五宗门与其主分别是:大道宗,宗主风无量。禾妙门,门主董承仙。云仙缥缈宫,宫主魏嫦卿。凌墨渊,渊主山不移。泊海阁,阁主陆百战。”
“嗯,不错。”徐老又问:“那你可知他们各自擅长哪种法门?擅用什么兵刃吗?”
这倒是给苏彻问住了,他还真没有听过这些。
徐老见状也不卖关子了,抬手在掌中凝起一只火雀,雀儿振翅在屋里盘旋,时而还会发出清鸣。
“十年前,老夫曾到过一次中州府,当时正值宗门选才,董承仙以火凤为舞至今印象深刻。老夫猜想他该是用火之高手,但不能确定。”
“啾~”
火雀鸣起一声,缓缓落在了桌子上。
明明是木桌,明明是火焰,但火雀走过之后,桌子上却没有留下半点儿痕迹。
“彻儿,你要记住,行法门只在心,有心者水也能燃,无心者烧至自身。堂堂男儿便要有一颗无畏之心,敢与不敢只在心。就如同修炼一般,当一往无前,做人也是一样。”
苏彻认真的点头,将其记在心里。
他虽然不是很懂,但师父教的东西,总是很有用。
门外,七位年纪和苏彻差不多的年轻人结伴而过,门没关,他们也都看到了屋里的情况。
“兄弟们,看到了吧,师父又在给苏彻开小灶。我就奇了怪了,咱们兄弟自小跟随师父至今,何曾有过这等待遇?”
“哎,那也没办法啊,他有身边那只朏兽相助啊。我要是有朏兽相伴,想来师父也会多指点我了。”
“他啊,也就仗着朏兽了。你想想,他都来五年了,可曾出过手,可曾使过法?说不定到现在还一窍不通呢!”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听着师弟们议论,走在头里的大师兄喝声制止。
他说完,刚刚议论的师弟马上陪笑,道:“师兄别生气啊,我们也就说着玩儿而已。就是说笑,没有别的意思。”
大师兄转头看着师弟们,道:“你们都给我记住,我等自小就是师父养大的,身上的本事、做人的道理,无一不是师父所赐。师父待我等如亲子,再敢乱说话,我冯彬第一个不答应!”
“师兄别生气,我们不过就是说说罢了,真没有别的意思。哎,别生气啊,再过一个月可就又到了学宫纳贤的时候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修炼才是。师兄,您说是不。”
“最好是这样。”
误会解除,大师兄在前,几人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