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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苏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现在去签一下合同？
抱歉，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将《仙剑奇侠传》卖给你呢。
现在是卖方市场，即使是家乡电视台，也要按照市场规则来。
这可不是苏安不讲人情，这关系到的可不是像之前影视频道那样的几十万，甚至也不是几百万，而是动辄千万级的资金！
看在家乡电视台的面子上，苏安可能会不太计较几万块的得失，但是上千万...亲兄弟来也不行。
再说了，海豚台这次做的也不是很地道，苏安现在也知道为什么自己迟迟没有拿到《仙剑》的收视率数据了，就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心里肯定是很不舒服的，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给萧橙打回去，说了刚才的情况。
“皖省广电台长亲自打电话给我了，呵呵，说是让我去签一下合同。”苏安的语气并没有太多嘲讽，只觉得有点好笑。
萧橙在那边愣了一下，话语中多了几分笑意：“没想到海豚台却是最后一个联系的，不过是台长联系，也算是很重视了。”
“这些都交给你联系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这么多家都对电视剧感兴趣，那么找个机会将他们聚在一起。我们也不做什么偏倚，就公平竞价，最后价高者得。”
“恩，我这边也是这样的打算。”
“那就这么说，等时间确定了通知我一声，我赶回公司。”
“好的。”
和萧橙的通话结束，苏安在沙发上坐了一阵，随后摇头笑了起来。
现在有意思了。
这会应该除了自己这个《仙剑奇侠传》的导演外，其它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都拿到了这几天的收视数据了吧？
……
皖省广电中心。
从早上起，整个广电都处于一股低气压中，每个人都偶兢兢业业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太恐怖了！
早上那句咆哮很多人都听到了，都知道现在台长处于暴怒状态中，谁要不开眼惹到了此时的台长，那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明天不用来了。
当庞建国从属于影视频道的那部分走过来时，很明显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
以往偶尔的交头接耳、磨洋工、打笑此时全部不见，放眼看去，每一个都是最佳员工，对待自己的本职工作一丝不苟。
他心里一沉，知道这不是件好事。
进了台长办公室，果然，此时的王全昌跟往常不一样，没有了平时那见谁都笑眯眯的表情，有的只是阴沉。
“发生什么了？”他跟王全昌是老搭档了，交情很深，所以虽然王全昌此时状态不对，他还是不怵的。
“信息被泄露了。”王全昌铁青着脸，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庞建国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怎么泄露的？都有谁知道了？”
他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本来关于《仙剑》的事，就也是通过了他的同意的，以前虽然也出过问题，但距离上次已经一年多了，怎么偏偏这时又出现了？
王全昌面无表情的说道：“全知道了，在我联系之前，其它六家都已经联系他们了。”
这玩笑可开大了！
庞建国这会表情也变得很难看，《仙剑》是他发现的，本来是他为台里开展的大好局面，但怎么会变成这样。
“查！给我彻查！等知道是谁将信息泄露出去的，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全昌咬着牙，森寒的说着。
……
出了这样的事情，再拖着那边也没用了，所以当苏安再一次来要收视数据时，庞建国很痛快的就给了。
这时苏安才知道仙剑的收视率有多逆天！
逆势增长的道理他懂，他也觉得还勉强能理解。
但是仅仅七天，收视率就从6%左右暴增到超过20%，这也太恐怖了吧！
他原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仙剑的原小说，也第一次出现仙侠剧，可能收视率方面会差一点。
按照他查影视频道的往年数据，给《仙剑》的目标是定在10%的，最高收视率达到13%就不错了，但没想到差距这么大！
这完全不是什么逆袭。
纯粹的颠覆啊！
怪不得...
怪不得前面几个拒绝了的电视台都纷纷都联系了。
怪不得王全昌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眼下仙剑的这种表现，很显然当正式上星时，会掀起一股收视的狂潮！
这绝不是什么臆想！而是市场所决定的！
全国人民对电视剧的接受程度大体是一样的，一地观众特别喜欢某部剧，最终的结果肯定是普适。
“看来这个世界，观众对仙侠的接受度很高，这打消了我最后的不安！”
苏安极为振奋，信心一下多了很多。
以前虽然挺自信的，但是他终究还是担心出现意外，万一观众们不喜欢仙侠剧呢？
之前即使芳华公司的人都说电视剧好，但样本数量终归还是太少，不代表最终结果。
但此时《仙剑》在皖省播放后，样本量直接来到了六千万，这是绝不会出错了！
未来...大有可为啊！
五月二十二号，已经播放到了第十八集的仙剑，收视再创新高，达到了22.5%！
在原本就令人晕眩的情况下，继续朝更高处开拓。
没有人可以预料到《仙剑》的终点是什么。
几大电视台也安静了下来，显然也知道除了自己外，其它家都盯上了这块‘肥肉’，在静等最终的数据出来。
此时的仙剑，收视率已经超过了去年最高剧《隋唐英雄传》的近130%！
在接下来的几天，仙剑的收视率终于趋于稳定了，但也是稳中有加。
当播放最后两集的五月三十号、五月三十一号结束后。
收视率出来了。
24.8%！
2...5.1%！
超过了25%！
这是一个令所有人震撼难言的数字。
整部剧的平均收视率也出来了，20.07%
跨越20大关！
这样的数字，自新世纪开始后，已经没有见到了。
但没想到，今天，它，又出现了！
……
六月一号早上。
芒果、海豚、番茄、荔枝、蓝鲸、香蕉、BT，全部派人来到【扶摇】公司，准备就《仙剑》的首轮播放权开始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