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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哥哥之后,审神者也忘了我是谁
by重弦
CP:ALL婶,全员向,主髭婶、膝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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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什么地方惹了主君不开心了么……”
远征途中,膝丸再一次发出了疑问。
“膝丸,这个事情我们也帮不了你,如果你自己想不通的话。”光忠以一副长者的口吻如是说着,拍了拍他的肩。
“啊,前面有城镇。”
膝丸打心眼里想和这位前辈好好的讨论一下,如果不是后藤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城镇?那可以给兄长带礼物了啊。”
“好咧,又可以带土特产回去给主君了。”
以上来自于膝丸和鹤丸同一时间说出的不同的话。
(二)
髭切将茶递给审神者的时候,远征大队部正闹闹腾腾的进了院门,鹤丸声音尤其大,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将茶水洒了,好在髭切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茶杯才没有倒。
审神者和髭切对视了一眼,俩人皆是心领神会。
“主君,我给你带礼物来了!”鹤丸提溜着糕点盒子飞奔到审神者面前,将盒子搁到她和髭切中间,然后挨着她坐着,嘻嘻笑着揽住了她腰,“主君和髭切相处的不错啊。”目光触及到髭切的时候略带了几分挑衅意味。
审神者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髭切佯装没有看见鹤丸的挑衅眼神。
“兄长。”膝丸首先略过了审神者,和髭切打了招呼,“这是我给你带来的土特产。”
审神者眼角一抽,又朝着鹤丸靠了靠,鹤丸趁机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真是谢谢了。”髭切亲近的收了下来,然后日常问他,“可是,您叫什么来着?”
……膝丸想哭,“兄长,我是您弟弟,膝丸。”日常回复。
“哦哦,对不起,我有些记不清了。”髭切将土特产放在一旁。
收拾了情绪,膝丸开始问候审神者,“主君,这是我给您买的簪花,您看还合适吗。”边说边跪坐了下来。
审神者眼睛一斜,瞧着那人眉眼温和的模样,有些疏离的伸手接过簪花,“谢谢呀。”她这样说着,但并没有去看簪花,“说起来你刚才说你是髭切的弟弟,所以,我是什么时候把你接回来的?”
听闻这话,膝丸已经目死了。
髭切拆开糕点盒子,拿了一块递给了审神者,审神者接过,然后喂给了鹤丸。髭切于是又递了一块给她,她看着他说:“你也吃。”
俩人互动全程无视膝丸。
鹤丸都忍不住同情了他一秒。
而远征大队部的其他几人默默看着此修罗场为膝丸默默点了根蜡烛。
(三)
膝丸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天他和审神者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过,和谐友爱的不得了,怎么也没料到第二天她就不记得他这把刀了。
对,他们是滚过床单的关系,所以,为什么,她会忘了他?就算他们是正常的主从关系,她也不会忘记她的下属啊,更何况,他是她亲自接回来的。
本丸这么多刀,为什么单单忘了他!
膝丸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膝丸额头贴在桌面上,“还是说,主君得了失忆症?但为什么就单单忘了我呢。”
莺丸剥了橘子,掰开一瓣塞进嘴里,“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能给你提供什么意见。”
“你跟了主君这么长时间,应该很了解主君吧。”膝丸声音低闷。
“没错。”莺丸用了口花茶,把橘子往膝丸处推了推,“但你和主君之间的问题,我也不能帮你。首先,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其次,主君的意图我无法揣测。”
膝丸以手托腮,并不想对他的一番话发表评论。因为莺丸眼中的意思,可不是他说的这个意思,他明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给他说!
拿过橘子,面无表情的吃掉一瓣后,膝丸怒然起身。
看得莺丸莫名其妙。
揣了一肚子心事从茶室出来后的膝丸在拐过回廊处冷不防的看见三日月和审神者在池塘边说笑,顿时又生了一肚子的委屈。
明明对待其他人都如此温柔的审神者,为什么待他……膝丸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的时候正好是起风之时,眼睛朝那处一瞥,只见三日月抬起衣袖为她遮挡住风的同时俯首下去。
啊啊,真是羡慕啊。
膝丸内心忍不住感概。
“我觉得主殿是真记不清膝丸殿下。”
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一期有一副正经讨论的面孔。
“我和一期持相同意见。”明石打了个哈欠,依旧懒洋洋的模样,“主君记忆力不要太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忘了谁是谁,除非,是她真记不得。”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你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主君,所以她玩你呢。”和泉守一脸‘我以前就被她玩过’的表情,看得清光直摇头,“你那是活该!谁让你偷看主人换衣服的!”
“我和她那是什么关系!偷看一眼怎么了!”和泉守反驳。
“一码归一码,再说你偷看之前和主人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偷看,我们哪里知道你原来还对主人存着那个心思。”清光反唇相讥。
“呃……”和泉守语塞,“少说我,显得你们多清白似得!”仔细一想,清光确实没什么罪证,于是就扭头看向长谷部,“你,就是你!不是还过一次躲在汤泉里不出来,等着主君过去泡的时候来!”
被人翻了黑历史出来的长谷部,脸不红心不跳,当真一副无辜脸,“首先你弄错了一点,那次确实是我的过失,但我并不是故意的。”
“你们很烦诶,现在说的这些和膝丸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宗三端着茶水站在门边,“从外面就听见和泉守和长谷部在吵了。”
“与其你们在这里吵这些无关紧要的,还不如帮着膝丸分析分析。”宗三毫不留情面,环视了一周后,问:“鹤丸没来吗。”
“没有啊。”清光回,“提他做什么。”
宗三将托盘放在桌上,拉了椅子坐下,“这场合不正是鹤丸乐意搀和的吗。”
“诶,他指不定又跑哪儿吓人去了。”清光托腮。
“膝丸你别嫌我说话直白,把主君的事情先放一放,先说说你哥哥髭切。”宗三用了口茶。
膝丸皱眉,“兄长怎么了……”
“髭切呢,他也是唯独记不住你,但是对于本丸中的其他人,他哪个不是记得清楚。”宗三搁下茶杯,“髭切要比你早来很多,而且,他不仅很会讨主君欢心还心机深沉。”
“这话怎么说?”膝丸一头雾水。
“咳,膝丸殿下。”一期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你哥哥是如何上位的吗?”没等他回答,一期就继续道:“他对主君使用了言灵,主君灵力如此强大都被他控制住了。”顿了一顿,“事后主君非但没有怪罪他,还理所当然的让他上了位,是因为主君认为自己和髭切殿下情难自禁,毫不知情自己被施加了言灵。”
“是啊,这真的太可怕了。”明石把杂志合起来,“我记得清光同我说过,主君灵力还处于薄弱那时,被鹤丸使过言灵,事后主君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施加了言灵。”
“鹤丸是第一个这么作死的,受到了很严重的惩罚;然后你哥你第二个敢这么作的,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然后你……是第三个这么作的。”
清光幽幽的看着他,看得膝丸吞咽下一口口水。
“主君跟你不明不白的上了床,眼睛一闭再一睁开,跟你什么事都做了。”宗三接过清光的话茬,下了最后总结,“你那会儿才来三天,为什么这么着急对主君下手?这个我们暂且管不着,但主君是清楚知道自己之所以和你睡到了一处是被你下了言灵。”
“你和髭切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髭切工于心计,灵力高强,把什么都算计到了;而你,空有高强的灵力却没有髭切那样的心机。”鹤丸推门而入,双手环胸,依靠在门边。
(四)
膝丸是个实在的,对自己哥哥经常记不得他是谁这事非常在意,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把哥哥挂在嘴上,和审神者说话也不外乎兄长这儿兄长那儿。
似乎与审神者之间的对话要点就是髭切,而审神者打一开始也和哄小孩似得哄他。但其实,他和审神者之间还有其他很多话能聊,只不过都被他变成了围绕髭切的话题了。
现在的审神者还是记不得他的谁,髭切依旧也是记不得他叫什么。
膝丸简直欲哭无泪。
自己老婆大人和自己兄长把他忘了这事到底算什么呀!
“首先,你既然差不多已经找到问题所在了,那就去把他化解呀。在这里同我絮叨,什么用也没有啊是不是。”堀川被膝丸缠了近一个小时,听他诉苦倒也不妨碍他工作,可是如今堀川也渐渐有了烦意。
“依你所见,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膝丸实诚的请教。据鹤丸所说,堀川的上位史精彩的简直可以编写成一本书。
堀川抱着需要晾晒的被子走出屋门,“很抱歉,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在膝丸还打算跟随他的时候,他停下步子,抬起头来,“啊你看,髭切在天上飞呢。”
“什么,兄长?”膝丸抬头,“兄长哪里在天上……喂堀川!”
堀川已经趁机跑远了。
青江是今天里他第二个找来请教的前辈,此时的青江正抱着棋盘要过去找审神者。被膝丸拦住之后,很遗憾的表达了自己无能为力,然膝丸并不准备轻易给他放行。
青江急着赶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隐约记起上午时堀川开溜的时候他正好路过,听见堀川说了什么来着……记不大清了。
“诶,你看,主君在天上飞呢!”
“别开玩笑!主君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她又不是我哥那个笨蛋!”
膝丸此回智商在线。
(五)
夜间,走廊,膝丸终于堵到了独身一人的审神者。
审神者被逼至墙角。
膝丸垂眼俯视着她,她眼神四处闪躲不定。
眼瞧着这马上就是要壁咚的架势了,膝丸眯眼微笑,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审神者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了。
“主君,知道我是谁吗?”
她眼神迷离,“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挑唇轻笑,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她的下唇瓣,惊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还得有假不成。”她强做镇静。
“没关系,主君记不清我也没关系。”他缓缓俯身下去,挨近她耳畔,“只要我记得主君那日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样即可。”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颈脖上,害得她身子不可抑止的发了抖。
“我们可以慢慢来,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两次不行,那还有第三次。”搂住背部的手缓缓下移,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的身体牢牢的记住我。”
审神者倒吸了口凉气,眸中已浮现几分惊恐之意,那眼神,确实不像是装的。膝丸心里打起来鼓,难道不是审神者故意装着不认识他的?
“哦呀,这是在做什么,让我也参与一下可否?”
随着这句话落,审神者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她看了下眼前的膝丸,旋即伸手推开他,跑去三日月身边,三日月顺势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他面容温和的看向他,“膝丸,你方才在对主君做什么。”
膝丸笑笑,“并没有什么。”
俩人对话将将停下,审神者缓缓抬起头来,入目的便是三日月眸中那轮新月。她打了个激灵,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三日月你刚才是不是又用了隐言!”否则她会自己什么都不说的扑进三日月的怀里!
“哈哈哈,看来被主君识破了呢。”三日月坦荡承认,双手紧紧搂住她并不放开她。
“行了,放开我!”审神者怒目,三日月这才哈哈笑着松了手。然后她一转头,看见了膝丸,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膝丸怔住。
审神者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记忆好像断在了她和髭切商量要收拾膝丸那天,说好了假装不认识他来吓吓他的,后来怎么着了来?哦对,看来是吓完了,她还没找膝丸正式算账呢!
然而审神者头有些晕,被三日月扶住之后,他看向膝丸,“主君身子有些不适,能不能拜托你送主君回去休息。”
膝丸点点头,接过脸色有些发白的审神者,什么也没有过问,将其打横抱起,先行离去。
待这俩人离去,三日月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眉目也稍微凌厉了一些,“你既然在,就出来吧。”
髭切自暗中出现。
“我对你的忍耐自此为止,今后还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打主君的主意。”三日月眸中一直温柔的新月逐渐失去了温度。
髭切面色温和,“这话我便是听不懂了,莫不是你认为我在暗中控制主君。说起这个,难道不是你的嫌疑最大?”
三日月眯了眼,髭切回以微笑。
审神者周围有两股非常强大的灵力在暗中争斗,相互抗争之时,审神者便会觉得身体不适。这个现象,正是接回髭切不久后发生的。在之前,从没有其他灵力围绕在审神者身边。
“如同你不想对她放手,我这个新人,自然也是希望她的注意力多在我身上停留一些。”
“歪门邪道得来的感情又何意义?”三日月啧笑,“髭切,你灵力高强,但也是及不过我。”如果不是他的灵力在其之上,怕怎么也不会察觉髭切的心思。
“审神者是大家的,并不是你一人的。”
三日月在留下这句话后便甩袖离开。
只留髭切一人在夜色中摇头叹笑,“主君,你是如此受人爱慕。我亦是如此心悦于你。”
(六)
审神者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由于灵力相冲的缘由,审神者在之后生了场病,高烧过后又休息了几天,才算正式好利索。
期间是髭切和膝丸俩兄弟来照料的审神者。看在膝丸这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她也算是原谅了他对她用言灵的事情。
髭切虽然每天对着自己弟弟,然依旧想不起来他名字是什么,膝丸也是可怜见的。好在审神者恢复正常了,也不逗膝丸玩了。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场病来的缘由,自然也不会多想。关于三日月和髭切暗中较量的事情,随着审神者的病下,也已经彻底画上了句号。
三日月对髭切动过杀心。最后还是忍着让这俩兄弟担起了照料审神者的重任,算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髭切从来不想伤害审神者,然在她的事上他却急躁了。三日月想杀他是真,他现在还能好好的待在这个本丸,待在她身边,也全是托了她的福。
将切好的苹果搁在工作桌上的时候,审神者伸了个懒腰,拿起牙签插了一块,“远征部队快回来了吧。”
髭切回到:“算算时间,确实快了。”
审神者点点头,正准备再吃一块苹果时,就见对面的髭切面色如常的拿出来一个东西,惊得的差点呆愣当场。
“主君,我在走廊上捡到了这个……您知道是什么么。”髭切将物件儿搁在桌上,问她。
审神者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那玩意……分明是个跳蛋……天了噜,是怎么到髭切手上的。她并了并腿,佯装平静,“你哪儿捡的?”
“嗯……准确说来,是在鹤丸房间门前。”髭切如实回答。
鹤丸那家伙!
“髭切呀,这个什么都不是,你不用在意。”她打着马虎眼,想着等下找鹤丸算账。然而他又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可是这上面不是这么说的啊。”
审神者起身飞快的夺过他手里的纸,里面详细说了这东西叫什么怎么用,就是个说明书!
鹤丸这是想教坏新刀吗!
她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一手叉腰吩咐着,“髭切,你先待在这里,我不回来,你就不要出这个屋子。”语毕,不等他回应,她就一手抓起桌上那玩意冲出房间。
远征队部正巧进了庭院的院门,膝丸又买了小簪花打算送给审神者,没料到会看见审神者怒气冲冲的从眼前过去。
“我过去看看。”膝丸朝着同队队友挥了手。
审神者一脚踹开鹤丸的屋门,“鹤丸你还反了你啊!”
鹤丸一脸懵逼,在看见她手上的东西时,顿生邪笑,还不忘给站在门外的膝丸打招呼。
嘛,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惊喜,髭切觉得这个惊喜如何?主君又觉得如何呢?接下来看起来很不妙啊,膝丸你不阻止一下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性命堪忧啊。
然而这些话他一句还没来得及说,审神者就把手上的跳蛋扔他脸上了。
在鹤丸大呼讨饶的声音冲破本丸的时候,本丸里的大家皆是不约而同的感概着今天的本丸依旧和平。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