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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直接导致楠姨死亡的就是阮鸣山和贾荣,但阮秉泊坚持不懈要找的证据除了墙里面的东西,还有早年间蒋方德和楠姨的联系。
楠姨确实是被贾荣折磨至死,但好端端,为什么要把目标放在楠姨身上。
阮秉泊还是在那本日记里找到了答案,这也是她此前一直怀疑蒋方德的原因,因为上面文字记录,楠姨一直有一个真正的雇主,从进入安市当时最大的夜店打工开始,逐渐靠近阮鸣山,一步步有意或无意,就像一张漫漫织开的网。
阮秉泊怀疑那个所谓的雇主就是蒋方德,但这些年过去,还是没查到什么。
如廖文华所说,阮秉泊当真给他寄过当年华阳地产非法集资的证据,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吓吓那些股东,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股份卖给阮秉泊。
阮秉泊只盼着接受华阳地产会给她带来更多的惊喜。
这么多年,阮秉泊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中,她一直认为自己也是杀死楠姨的“元凶”之一,原因无他,多年承蒙楠姨的照顾,她就像她的女儿一样,楠姨带着白果,可以一步步脱开一切,真正的远走高飞,或许就是因为她,楠姨不忍心离开。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乐阮秉泊的思绪。
来电之人正是王若旸。
“找到了,刘东死前联系过的人只有辉子和乔然,辉子现在正在别馆的酒店,您看?”
“你过来接我吧,我们去找他。”
“好。”
阮秉泊不太想在家里呆着,两人间微妙的气氛另她很是烦躁。
衣服换了没过多久,王若旸就讲阮秉泊接走了。
看着那一身黑,沈沅有些迷惑,阮秉泊在外永远是黑色卫衣和裤子,再加一顶黑色帽子,然而在家穿衣却是白色、米色、粉色,很多亮色的衣服。
但沈沅没多想也出门了,目的地正是视频中李辛被抛尸的地点。
此前联系夷市警方失败,再加上昨天见过赵立斌后,沈沅只能自查了。
沈沅经历过大大小小诸多命案,其他刑警都在心里建立了保护机制,维护内心不出心里问题,但沈沅不同,命案现场中他心脏的跳动永远那么都是平静,面对多么残忍的尸体也无动于衷。
他不会跳脚叫骂嫌疑人,不会心疼受害者,不会在意非理性范围内的东西。
很多刑警抽烟都是想用烟味遮掩是臭味,沈沅每次查案都会站在嫌疑人视角,抽烟是为了把自己控制在警察角色内而已。
沈沅根据档案上记录的地点到达抛尸点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就是夜色,当时的拍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出,时隔多年,此地色建筑变化还是很大的。
那辆黑色轿车不用说就是辆黑车,无牌照,又隔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找寻的意义了。
至于从车上下来抛尸的那个佝偻着的男人,还是要从李辛身上查起。
此处已经物是人非,沈沅皱眉,环顾四周,朝着一家看起来比较老的店面走去。
店面招牌的字都掉了,但还可以看出是个五金店,里面只有一个人在看店,沈沅走进一瞧,发现是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老人家,这个店您开了很多年了吧。”
“少说都有十年了,我们家的货,您放心买。”
老人中气十足,慢悠悠喝着热茶,看起来精神气极好。
“我不来买东西,就跟你打听个事。”
“东西可以卖,事却不能乱说。”老人摇了摇头,一副送客的模样。
“就是当年路对面那个垃圾箱的抛尸案。”
沈沅脚步未有丝毫的移动,也不打算拿出手中的警官证。
“年轻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打听这种事!”
“我是一个小记者,拿不到什么好的新闻资料,想写旧事搏些版面而已。”
“你不是本地人吧?”
老人一脸肯定的闻道。
“是啊,您怎么知道?”
“哎,年轻人,听我一句劝,别写这些东西,凡是和案子有关系,咱普通人就避开点。”
“我刚来夷市打拼,也没人和我说这些事情,老人家您多讲点呗,要不然哪天惹到大人物我都不知道,咦,这茶香莫不是西湖龙井,您这茶怕是上品吧。”
沈沅查觉到老人想说的应该是蒋方德,打算再套套话。
老人听到沈沅后面的话很开心,炫耀般问了问茶香,也顺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也很懂茶嘛,那我就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啊。”
“那是自然,您放心。”
“如今这夷市,一半都姓蒋,看起来蒋家名声越来越不响,实则实力越来越大,当年最大的夜总会名器就蒋家开的,害了不少好女孩,真是造孽哦。”
“这和那个抛尸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也不算个秘密了,名器已经关门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当年晚上我是目击者,那天一部分零件倒了混在一起,整体他们废了好长时间,我关店已经很晚了,当时二楼是仓库,我把一楼关了,打算在楼上对付一宿,太晚了回家也折腾,还没睡着我就听见了外面的一道车声嘎然而止。”
老人声音越来越小,逐渐靠近沈沅。
“我正纳闷有谁大晚上把车停我家门口,就看见车上下来一个人,拖着一个袋子,放在对面巷子的垃圾箱旁边,我正想不明白,就看见了那人手臂上的纹身。”
“那么黑,你能看见?”
“他上车的时候绕得车前面,被车灯一照,我就看见了,几个大条纹,很显眼,一看就是名器的人,他们那的人,几乎都有这个纹身。我怕事就没多想,没成想过段时间,竟然有警察来把那封了,说是发现了很多天前被丢弃的尸体。”
“那你知道是尸体后,有和警察说这些吗?”
“我可不敢,当时有个朋友的侄女在名器里工作,失踪了家里都没人敢找,再说,就算我告诉警察,也不一定会记录在案,牵扯到蒋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我可是真的劝你,别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管,小心那天命就没了。”
“您说的是,我以后都小心点。”
“嘿嘿,你能听进去就成,我这龙井可是特级的,闻着香吧。”
之后,沈沅又何老人聊了一会茶才离开,本来以为会无功而返,没想到收获这么大。
而在城市另一边地阮秉泊也收获不菲,向辉子打听完刘东后,确实是蒋方德想要刘东的命,不关陶锡的事。
根据辉子所言,在酒店出事的一天前的一个晚上,刘东出去见过一个人,回来就魂不守舍,找辉子喝了大半夜的酒,什么都没说就睡着了。
刘东睡着后,辉子也醉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地接了刘东响了半天的电话。
是一个女人打过来的,说什么,求求你了,要不然蒋方德不会放过我之类,但一听不是刘东本人,电话就立刻被挂了。
知道蒋家难缠,还没等辉子问清楚情况,酒店就出事了。
亲眼看到刘东被刺了那么多刀,辉子就知道是谁动得手。
既然蒋方德已经和阮秉泊撕得不剩多少脸皮,辉子知道自己必须要站队了,犹豫再三,他还是把事情告诉了阮秉泊二人,原因无他,和刘东当兄弟那么多年,两人同一个出身,辉子还是希望有人能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