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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微凉,伴随着月的银光洒落进红窗。
沈惜荷坐在软塌上看着手中的医书,很是入神。
“少夫人,库房的管事孙娘子来了。”
初雪端了一碗燕窝放在矮桌前,又再多点了一盏灯,怕光线太暗,伤了沈惜荷的眼睛。
沈惜荷放下手中的医书,浅浅尝了一下温热的燕窝润了润嗓子。
“让孙娘子她进来吧!”
孙娘子是个有学识的中年妇人,她穿着一身素色的缎面袍子,头上只有一只素色银簪,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的,不过她长得有些干瘦,倒不似别的管事养得油光水滑的,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似乎不太爱笑。
听初雪说,这孙娘子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来的侯府当差,做这一些管事采买等等的活儿。
“有劳孙娘子替我清点了。”沈惜荷客气地朝她笑了笑。
孙娘子的表情未变,只是从手中递上了一本名册,和账本。
“少夫人,您的嫁妆奴婢已经重新登记造册,这个账本是根据您之前的嫁妆单子清算出来的账目,具体少了些什么奴婢已经在账目上存了记当,请您过目。”
沈惜荷顺手翻了一翻,果然见那账册中每一条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看着那少了一大半的嫁妆,沈惜荷心中不免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是知道宋氏这人贪得无厌,但也没想到会贪到这种程度。
罢了,如今再计较又能如何?能把剩下的一半从宋氏嘴里给抠出来已经是不易之事儿了。
总之,她和忠义侯府之间的这笔孽债,总有一天会清算,让他们血偿的!
“少夫人,您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便先告退了。”
沈惜荷看向孙娘子,认真地问道:“见娘子做事干脆利落,是个管家的好帮手,不知孙娘子可愿意留在我院中帮我?”
孙娘子有些错愕,她是刚来这候府,比不得那些府中的家生子更得主子的信赖,一般也只是做个外院的小小管事,偶尔兼着采买些东西。
她也没想明白,自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为何世子夫人点了命要她来清点这么隐私的账目,如今更是要将她留下收为己用。
“奴婢怕没这个能力帮到少夫人。”孙娘子谦虚地回道。
沈惜荷却不想给孙娘子拒绝的机会,“孙娘子不必谦虚,我看得出来,你做事认真,条理清晰,管账之事更是堪比账房先生,以你之才放在我身边做个管事娘子,都是大材小用了,所以我很相信你,你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她还记得上一世,这位孙娘子在侯府当差十年,终于攒够了钱后,便离开侯府独自做了个小生意,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竟然把生意越做越大,连沈家都知道有她这一号人物,算是个经商奇才了。
这样的人,沈惜荷不免动了惜才之心。
如果孙娘子肯跟着她,只怕根本不需要等十年,她就能让孙娘子成就一番事业。
孙娘子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眼底难掩住一抹激动,朝着沈惜荷盈盈一拜:“谢世子夫人赏识,奴婢愿意跟着世子夫人。”
……
第二日,沈惜荷早早就准备了一车的礼物,准备回沈家。
马车刚驶出侯府,便迎面遇上了霍启安。
他骑着马,脸上带着几分喜色。
“夫人这是要去哪?”
“回趟娘家。”
在看清楚马车后备下的礼物,霍启安的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像是不悦。
他知道沈惜荷从宋氏那把嫁妆要回了,可本以为那些银钱是供他花销的,却没想到,沈惜荷便把首饰字画全当了银钱,还转头把所有的银钱全都送进了钱庄放印子,他是一分都没有捞着。
“怎么带着多东西?”
他一切细微的表情,沈惜荷都尽收眼底。
果然霍家这一大家子都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她稍稍拿了些东西回娘家,就引得他们不满。
沈惜荷立即露委屈的表情,“我许久没回家探亲了,父亲年迈,我不能在跟前尽孝,心里始终觉得亏欠,更何况这些年一直都是父亲在帮衬着我,如今归家,总不能再两手空着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侯府惯爱去打秋风呢!”
这话让霍启安有些尴尬,也无法反驳。
沈惜荷也记得,以往她每次归家,都是霍启安让她空手回去,装穷卖惨,去寻娘家的帮衬,每一次两手空空地去,回来却带着满满一大车的好东西。
可这一世,她偏偏要反过来,好东西自然是要往家里搬。
沈惜荷嫌霍启安耽误时间,便故意邀约,“世子要一起吗?”
霍启安摆摆手,他可不愿意去。
一个低贱的商贾,做他的岳父,还要他恭敬着,他才不愿意呢!
沈惜荷没搭理她,让人驾着马车便扬长而去。
马车停稳,沈惜荷刚撩开车帘,便见沈府门口齐齐地站了一排人。
那都是活生生的家人,沈惜荷看见他们心中瞬间酸涩无比,顿时红了眼睛。
沈家的人口简单,只有父亲沈青山,兄长沈长鸣,和一位温姨娘再无其他。
温姨娘是她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走后,父亲为了让温姨娘方便照顾沈惜荷便抬了她做姨娘。
温姨娘本就心疼沈惜荷,见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便没忍住,冲了上来抱住了她。
“怎么就哭了,是不是霍家那些人欺负你了?”她摸着沈惜荷的脑袋,着急地问道。
沈惜荷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觉得温姨娘身上有母亲的味道,被她拥入怀里,反而心里踏实了很多。
温姨娘用帕子轻轻给她擦拭眼泪,“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你爹和你哥哥都会帮替你做主的!”
“咱们沈家虽只是个商贾,但也不怕他们什么劳什子的侯门权贵……”
沈惜荷吸了吸鼻子,朝着一旁着急的父亲露出一个笑脸,“嗯,有爹爹和哥哥给我撑腰,我什么都不怕。”
这一次,她没有否认自己受委屈,反而叫兄长生疑,“你这是怎么了,往日回来,从不许我们说霍家一句不好,今日倒主动说上委屈了?”
“还是你又听了那霍家人的话,憋着什么事儿来求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