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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雅致,贵不可言的人物。
余欢懵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傅瑾珩看着想要上前冲到余欢面前的众人,声音清淡:“不要吓着她。”
有警察唯唯诺诺地说“好”。
知道这个时候,余欢站在楼梯上,才后知后觉的,有一种异常糟糕的预感,开始在心头萦绕......
她不想怀疑傅瑾珩的,事到如今,他是自己唯一相信的人。
可是此情此景,她没有办法不怀疑。
傅瑾珩似乎没有看见她眼底的惊疑,他走向她,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认真。
余欢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地看着傅瑾珩走到自己面前,之后,他对自己说:“余欢,和他们走吧。”
余欢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成了碎片。
昨天晚上的时候,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她只是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变了。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话语梗在喉间,眼圈却红了:“你不相信我?”
“余欢,你要九爷怎么相信你?”不远处的人群中,是顾耀邦的声音:“我亲眼看见,亲眼看见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余欢扯了扯唇角,笑意讽刺:“你亲眼看见?你撒谎,不可能!”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撒谎。”顾耀邦的语气陡然低沉:“那把你拿在手上的刀子,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和思年的血,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
余欢听着顾耀邦的所谓证据,看着傅瑾珩平淡至冷淡的脸,心生寒意。她几乎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相信他?”
傅瑾珩的眉眼不掺杂一丝丝感情,他平静地,缓缓地说:“是,余欢,和他们走吧,如果你是无辜的,他们会放你离开。”
“不会的,不会有人放我离开了。”余欢的情绪已经崩溃:“傅瑾珩,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傅瑾珩在她期盼又惶恐的眼神中,轻声道:“余欢,我只相信法律。”
余欢连连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
傅瑾珩被打得微微侧过脸,口腔里有血腥味。
小姑娘这一巴掌,是真的下了狠手。
可是他的脸色依旧没有波澜,但是大厅,已经有警察见状冲了过来。
余欢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拷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却恍若未觉,并不挣扎,只说:“傅瑾珩,如果你想要让我被捕,那么昨天你又为什么要把我从顾家带走?”
傅瑾珩的喉间,有血腥气扩散。
他生生按耐住自己心口的不适,每一个字,都说得又绝情又冷漠:“只不过为了这些年你在我身边,我待你的那些好,收取些许利息。”
余欢骄傲一世,这么有侮辱性的话,终于让她最后一丝理智崩断,她说:“傅瑾珩,我真后悔,真后悔遇见了你。”
话音刚落,就是又一个耳光。
手铐的金属在傅瑾珩完美没有瑕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鲜红的,刺眼至极。
所有的一切,终于覆水难收......
余欢入狱的第一天,海城沸腾,昔日傅家九爷最心爱的女子,一夕之间成为了卑微的囚犯。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这全城娱议沸腾至极,有律师坐在打着点滴的傅瑾珩身侧,道:“傅先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会在您死后将您名下三百亿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了余欢小姐的名下,剩下的其他资产,也会在您死后,以余欢小姐的名义,捐给德江镇政府。”
律师将一份文件递到傅瑾珩面前:“这是遗嘱继承书。”
傅瑾珩的脸色苍白,一点点血色都没有。
他接过律师草拟的文件,翻阅得认真。
很久,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以后,他将遗嘱还给了律师,道:“我会拍好公证的视频,到时候,一切就麻烦你们了。”
“傅先生,请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傅瑾珩点了点头,神色微微倦怠。
余欢入狱的第二天,傅瑾珩拍摄了遗产证明视频。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他穿着白色的衬衣,神态清冷,没有一丝丝病态。
“我是傅瑾珩,本人保证,在创立这份遗嘱的时候,我的神智清醒,没有被迫,也没有任何的不自愿。“
”我死后,请将我事先准备好的,三百亿的资产,交给顾余欢小姐。这笔钱,是我给她的青春损失费。希望她今后的人生,能够另觅良人,后半辈子平安顺遂。”
他说完这段话,起身,关闭了录制的按钮。
而这些动作做完,他也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有管家惊慌的声音,还有一众人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他在意识彻彻底底地消失之前,无奈地想: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处理好一切。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沮丧又无力。
余欢入狱的第三天,傅瑾珩处理好了一切的事情,去了监狱。
明明是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顾耀邦的性格,必然不会让余欢太好过。
可是他看见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监狱里,还是觉得心疼得不行。
他放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娇宠了整整五年的余欢,竟然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身体娇弱,监狱的环境这么恶劣,她怎么受的住?
他这么想着,双脚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抬头看向他,眼光清澈,透着水光。
她说:“傅瑾珩,你能不能蹲下来,我这样看你,脖子很累。”
明明知道,他应该表现得更强硬一些,最好不要有一丝丝温柔,只有这样,余欢离开监狱了以后,才会彻底忘记自己。
可是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还是蹲下身,如她所言的那样。
后来,小姑娘絮絮叨叨地,和自己说着她的委屈。
明明已经心软得彻底,可是他,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硬下心肠,故作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