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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普通的品种,不同于这个望居其他地方的名贵植被。
此时还是冬末,二月底的光景,蔷薇还没有开花。余欢看着那一片略显荒芜的地,只觉得心口揪紧了一瞬。
她隐隐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的东西,可是仔细一想,却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余欢摇了摇头,挥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掉了。她一愣,突然想起昨天夜里,是傅瑾珩抱着她回到房间的。
她心头一颤,有些不确定地想,这身衣服,是不是他替她换的。
其实,余欢和他在上辈子时,就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可是在这一刻,她想到这个可能性,还是觉得羞赧。
她一边心神不定地洗漱,一边想着等等要怎么清楚又不失委婉地问傅瑾珩这个问题。
然而还没等到她想出怎么问,她听见了电梯的门打开的声音。
刚才思考太认真,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轻车熟路地坐着电梯来到了楼下。
余欢抬起头,就看见傅瑾珩坐在一旁的大厅,正在看晨报。
他每天应该都是很忙碌的,余欢看见丁尧站在他的身侧,在他浏览晨报的同时,已经在和他校对行程。这个时间,丁尧就已经到了,傅瑾珩只会起的更早。
他独自一人执掌整个傅家,也许并没有旁人看起来那么容易。
丁尧看见余欢,笑着打了招呼:“余欢小姐。”
余欢表面平静地点了点头,可是在下一刻,傅瑾珩的目光循声看向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悸动。
她慌乱地错开了视线,却听见傅瑾珩说:“丁尧,你先去外面等我。”
丁尧应下,快速离开了。
傅瑾珩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眸色淡淡的看向余欢:“欢欢,坐到我身边来。”
余欢捏了捏衣角,之后面色还算镇定地坐了过去。
她坐在他的身侧,可以闻到他身上温和却不失侵略性的乌木沉香。
傅瑾珩将膝盖上的晨报折好,放在一旁:“昨天晚上你闹着要洗澡,我让旁人替你换洗了。”
余欢听见这句话,顿时送了一口气。
傅瑾珩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模样,心头一瞬间逼窒。
他开口,却是平静:“欢欢,如果我昨晚要了你,你是不是完全接受不了?”
余欢诧异地抬头看他。
傅瑾珩的目光镇定,没有一点点谈到这么隐晦的事情的尴尬,很平淡。
余欢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红了脸。
她多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傅瑾珩,我没有......如果接受不了,那天晚上我就会拒绝。我现在,只是还有一些没准备好,我不是不能接受。”
她说完这句话,傅瑾珩依旧沉默着。
余欢不安地抬起头看他,眸光不经意撞进他幽深的眼底,那里面有一点点笑意,蔓延开,杀伤人眼。
他突然没有征兆地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低低哑哑:“欢欢,我们结婚,好不好?”
余欢愣住。
她的掌心有一些汗,细细密密的。
上一辈子的时候,他们最终还是没有结婚。这中太多的错过,难以说清。
余欢其实,曾经真的很期待这场婚礼。
而现在,傅瑾珩当着她的面,这样慎重地提及。不同于那一次在渡荆镇的时候,是劫后重逢后的请求,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冷静。这一次,他们坐在安静的房间里,已经摒弃了心结,对面而坐,他对自己求婚,那样冷静。
余欢的心,跳得有些快。
她不说话,傅瑾珩却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余欢觉得话梗在喉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她不想嫁给傅瑾珩吗?并不是。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刚愈合,她其实还没有做好嫁给他的准备。
可是他问得这样认真,余欢不知道拒绝的话应该要怎么说出口。
这个人,是傅瑾珩啊。
他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余欢不想让他有一丝丝失落。
而此时,傅瑾珩突然松开了她。
他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沙哑:“没关系,我等你。”
余欢的眼睛有些酸涩。
“今天晚上有一个晚会,你会过来吗?”傅瑾珩看着她,问得很有分寸。
他从前并不是这种会和她商榷的个性,这样的性情大变,余欢不可能不动容。
她原本对这些场合对不算喜欢,大概率会拒绝。
可是在傅瑾珩的注视下,她到底是点了点头,道:“好,我会过去。”
“好,”傅瑾珩笑了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工作吧。我等等也要去傅氏,晚上见。”
余欢答应下来,随意用了一些早饭以后,因为时间不早的缘故,是司机送她去的检察院。
一直到她离开,傅瑾珩的神色都很平静。他眉眼清淡地倚着门框站着,晨光散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落拓如画。
可是,等到余欢离开了,傅瑾珩脸上所有的从容伪饰一瞬间剥离,只剩下冷淡。
他的眉眼沉沉,手指微微颤抖,血色半褪的脸,颜色有些惨白。
赵北砚的存在就是梗在他喉间的一根针,让他一天比一天不安。
可是余欢和赵北砚之间的牵绊,却已经这么深了。
除了婚姻,没有什么能让他安心下来。
今天晚上的一切,不能有一点点失败,只能成功。
傅瑾珩这般想着,缓缓闭上了眼,他周身的气场冷淡,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管家走了过来,道:“先生,这里风大,您要不要进去。”
傅瑾珩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之后一言不发地往里面走去......
余欢不知道自己今天会这么倒霉,她临时被叫去追一个逃犯,等到把逃犯追回来了,她也已经一身狼狈。
魏昀给了她一张纸巾,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余欢一声不吭地接过了纸巾,在洗漱台打湿,随意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污垢,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多了,刚刚脸上好脏,我连话都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