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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顾妙妙张口，想要答应。
但是她的嗓子就像是被人塞了厚厚的棉花一般，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咳咳……”
好不容易挤出来了声音，却是咳嗽了起来。
“来，喝点水。”
男人温柔地声音她的耳边，顾妙妙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薄夜衾温柔地将她从床上搀扶坐起，先是将她搂在怀里，后拿着一旁人参精手中端着的水，递到她的面前。
就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水。
温热的水进肚，就仿佛她对薄夜衾的情感泄洪了一般，湿润着那些本来干涸的过往，充沛着她对他的好感和爱意。
“薄夜衾……”
顾妙妙在喝完水以后，声音沙哑。
“我在。”
薄夜衾轻轻地为她顺着两鬓散落的发，“梦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别害怕。”
在顾妙妙昏睡的时候，薄夜衾有听到顾妙妙叫他的名字，询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出现，亦或者是说让上官月琛死的太轻了之类。
他以为她是在做梦，故而出生安慰着。
常言道，梦与现实是相反。
可那也只是安慰人心里的一种手段，预示梦，往生梦等等，多的是。
“我想抱抱你。”
因为初醒，她的声音沙哑，又带着浓浓的鼻音，倒是显得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薄夜衾内心早就想与她拥抱了。
她可是沉睡了很久。
于是，他特别识趣和利索的躺倒了床上，将顾妙妙的手放在他的腰间。
“你我夫妻之间，想抱就抱，不用那么客气，呐，整个人都给你。”
人参精看到自己昔日里那个清冷地神君，此时变成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只觉得大为震撼。
嘤！
神君真的一副好不值钱的样子啊！
他心里吐槽完，而后端着空碗，识趣的离开。
偌大的神君洞府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顾妙妙也就放心大胆的抱住了薄夜衾，闻着他身上初雪一般地味道，感觉到很安心。
梦境里面，两人的过往太苦了。
虽然剩下三世还没有看，但顾妙妙能猜出来，两人的结局都是悲剧收场。
尤其是想到他只是一眼就为了她去天山采摘雪莲，被别人冒领了功劳不说，还被歹人害死了。
不仅他死前没有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是否身体康复，就连那个女子也从未知道他的存在。
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啪！”
顾妙妙抬起手，猛地在他的胸口上打了一下，语气有气愤，也有懊恼。
“你说你哦，那么别扭干什么？喜欢就追我啊，偏偏要装作不在意，高冷！你要是早点说喜欢我，或者勇敢的承认你对我的情，犯得着历经九世，才换得第十世的圆满吗？”
薄夜衾轻笑，躺平，任由顾妙妙鞭打。
在她累的时候，还自己拿着她的手，拍打着自己，嘴里还说什么。
“打的好！”
“打死这个爱情里面的胆小鬼！”
“把他打脑残！”
顾妙妙：……
“幼稚！”
她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将目光看向上方的钟乳石，感叹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竟然有这么深的纠缠。”
她还以为，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因为被“天道”系统选中了，才会比旁人要多几分特别。
倒是想到自己真实身份，竟然是魔界的公主！
还是天界第一战神临渊神君的心上人，怪不得地府的那些鬼差那么给她面子。她之前曾经天真的以为，那些鬼差给她面子，是因为她是天门殿的掌门人……
淦！
幸亏她以前没有拿着“天门殿掌门人”这个身份在冥界吹NB……
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薄夜衾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认真的和她道谢：“多亏了天道，让你我缘分深厚，也谢谢你，即使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错过了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从前是他太过懦弱，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推开，伤害她。
按照他来看，就算经历了九世爱而不得的苦楚，那惩罚也还是太少。
不敌她为了他做的牺牲。
如果不是她摘下了那鸠酸草，让时间倒流。
他根本就不会还存活在这世上。
“接下来的余生，请你，好好的处罚我，千万，不要心疼我。”
语落，他轻轻地吻住她的下唇，辗转碾磨，似乎将他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千言万语，都融入在这个吻里面。
他虽然嘴上说，要顾妙妙处罚他。
但刚看完他之前六世爱而不得的经历，顾妙妙哪里肯处罚他哦，而是热情又激烈地回应着他的感情，还有他的爱。
许久未见是一，恢复全部记忆是二，两人相互爱慕相互吸引为三。
自然，这看似一个简简单单地亲吻在气氛的烘托下，就会引起一些巨大的火花。
当烟花绽放又熄灭后，顾妙妙像是一滩烂泥躺在薄夜衾给她弄的一个摇椅里，晒着太阳。
薄夜衾拿着她的手，轻轻地按摩着。
“辛苦它们了，我给揉揉。”
顾妙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说话。
等到他把法力传入她的身体里，将她身上的疲惫全都消除以后，顾妙妙坐直了身体。
“上官月琛这下是真的死了吗？死透了吗？”
她可是记得，上官月琛在他们两个人的第五世的时候，用剑把小兔子薄夜衾身上的肉给一片一片割下来的。
不管是为了小兔子薄夜衾，还是为了报复上官月琛一直做老鼠屎，毁了她和薄夜衾之间的幸福，她都想好好地折磨一番上官月琛。
“不管是肉身还是灵魂都已经被摧毁，不可能再复原。至于他的三魂七魄，我留了他的痛感在这颗珠子里。”
那颗珠子，正是他之前与上官月琛对决时的结界浓缩而转变的。
“啧。”
顾妙妙笑了笑：“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她之前也将顾娉婷的痛感给留了下来，塞进乾坤袋里面来着。
“你把珠子给我吧，我要去做一点事情。”
薄夜衾将珠子爽快的递交过去，问着：“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