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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巷珍品阁是祁寨中人的秘密藏身地,桃夭叮嘱道:“尽量少数话,尤其不要透露你与衡郡王及暗影卫有关联。”
柏杨首次执行任务即面对黑道匪寇,心神难宁,手心冒汗不止:“他们如果追问我的背景,又或者怀疑我编的谎话,该怎么办?”
桃夭鼓励道:“不要给自己施加无谓压力,世间事皆如游戏一场,从从容容面对,痛痛快快畅玩,平平安安回家。”
进入店铺,魔女与掌柜看似闲聊,实为对暗语:“听曹大哥说老板近来收了不少宝贝,是否有汉王墓中的貔貅铜印?”
掌柜问:“鄙店确有瑞兽宝印,寻常客人大多偏爱龙、凤与麒麟,姑娘为何钟意貔貅?”
桃夭答道:“小女子承父业经商,愿得招财祥瑞镇店,貔貅别称辟邪天禄,一摸运程旺盛,再摸财运滚滚,三摸平步青云,实乃大吉之物。”
暗号不仅为言辞,还需配合祁寨特有的指尖密语,掌柜确认她为自己人,方引入密室。
祁二正在玩牌九消遣,见她前来甚为惊喜,盗亦有道,承恩必报:“丫头,同福居围剿中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日后不管遇到任何难处,祁寨都会全力相助,你身后的小兄弟看着面生得很,怎么称呼?”
“我新收的小弟,名叫柏杨”,桃夭落座,再度开始作戏,兴致寡然地推牌。
祁二玩笑道:“白净柔弱的像只小绵羊,想不到魔女的口味越来越清淡。”
桃夭仰脖饮尽碗中酒,叹气道:“我如今是有今朝没明日,混过一日算一日。”
祁二脾气豪爽,直来直去:“有麻烦就直说,娘们儿唧唧的唉声叹气,可不是魔女的风格。”
桃夭所言三分真七分假:“我栽到了暗影卫杜衡的手中。”
祁二不禁怔住:“辣手郡王杜衡!你怎么招惹上了那尊阎王?”
桃夭恨恨地甩着牌:“三个月前极乐楼出事,我为求脱身,不得已而欺骗杜衡,谁知偏偏冤家路窄,同福居被围剿那晚他也在现场,如鹫鹰一般阴险凶悍,咬住我的软肋死活不松口,我别无选择,不得不为暗影卫做事。”
祁二出主意道:“暗影卫比六扇门难对付十倍,我很快便会离开长安,不如你和我一同走,直接逃往西北大寨,如今边境战乱,匪帮林立,纵是暗影卫也难以轻易找到你的踪迹。”
桃夭从未谋划过出逃:“我在城中有要事,不能离开。”
祁二认为留下恐怕是死局:“杜衡在长安城只手遮天,人为刀俎你为鱼肉,注定没有好结果,其实西北的日子逍遥得很,你尽可以把方圆百里的俊俏小鲜肉都绑回来,酒池肉林、后宫三千,快活似神仙。”
桃夭以意中人的梦为梦,为了一棵树,宁愿放弃整片森林,戏言回应:“百里之域,恐是绝色寥寥,我堂堂魔女,志在四方美男,书写一代风流。”
虎狼之词不绝于耳,柏杨的三观在沉默中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