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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兽郎等不及了,夜蕙雅没有给任何回应。问道,“你说呢?”
夜蕙雅拿着酒壶,给天兽郎斟满酒,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一口,顿时胸口一阵火烧,然后再拿着酒壶直接对嘴猛灌。
酒水溢出夜蕙雅那丰满的嘴唇,胸前也沾湿了。
天兽郎赶紧起身阻拦,将酒壶抢下。
夜蕙雅已经两颊泛红,双眼迷离,泪水填满了她美丽的眼眶。
天兽郎拿起夜蕙雅的手绢,轻轻地给她擦去脸上的酒水和泪珠,无奈地说,“酒怎么能这么喝?你说话啊?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夜蕙雅低下了头,泪珠滴落,“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我们这段时间日夜相处,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天兽郎扶住已经有点摇晃的夜蕙雅,“你是我儿子的母亲,一世都是。”
“还有呢?”夜蕙雅抬起脸,满眼期待地看着天兽郎那浅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粗刀眉,黑瞳冷目。
再看他那一双粗壮的手臂,两只厚实的手掌扶住自己的肩膀,夜蕙雅感到一阵酥软,便倒入天兽郎的怀着。
天兽郎见她倒入怀中,想要闪躲,又怕她摔倒,只好用手把持住,扶起来,面对着她,认真地说道,“蕙雅,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眷侣之实……”
天兽郎想说他们俩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协商的,赐孕生子之后,两人便不再是夫妻关系,孩子可托管于森林,两人日后再婚再嫁,都不受限制。
夜蕙雅自作主张提前将孩子从花生囊里催出,已经打乱了天兽郎的计划。
不过,如果从现在开始,将孩子托管,他们俩仍然可以从此分离夫妻关系,天兽郎也就可以专心地去搜查父亲的冤情真相了。
但是天兽郎话还没说完,夜蕙雅便倾身上前,丰润的嘴唇吻住了天兽郎,打断了他的话。
初夏的清风,抚过池塘,撩动大片的荷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两人在月下池边,亲吻在一起。
天兽郎推开夜蕙雅,只见她两颊绯红,酒意正浓,细嫩的脖子,轻轻地倒在了天兽郎地手臂上。
看来,只能下次再说了。
天兽郎轻松地抱起身型修长地夜蕙雅,一袭红裙,犹如初嫁美人。
但是天兽郎希望她嫁给一个真正喜欢她地人,而不是一个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地自己。
夜蕙雅睡下了。
天兽郎地心情却没有平静下来,他不想伤害夜蕙雅,但是也不想再耗费时间原地不动了,父亲地冤屈,一日也等不了了。
月光下,天兽郎腹中的酒劲上来了,一个人心烦意乱地在内养园随意走着。
埋妆从离魂靖的寝楼出来,满脸的慌乱,无所适从,竟然与天兽郎在庭廊的转角,撞了个满怀。
埋妆满心慌乱,像抱着满怀的珍珠,被天兽郎一撞,所有的珠子都散落了到处都是,又滚得不见了。
天兽郎也是心烦意乱之中,忽然掉进了一汪清池,顿时脑门清醒,眼前一亮。
是埋妆!
埋妆一袭长发用白色丝带绑住,丝带随风飘扬,一双睿智而深邃的大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又充满了自信和魄力。
“杨兄!……抱歉……”埋妆被撞得有点晕头转向,赶紧道歉,想起刚刚从离魂靖的寝楼出来,一定狼狈不堪。
天兽郎轻松一笑,“没事没事!”
“上次多亏杨兄出手,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答谢!”埋妆叠手拜礼,毕恭毕敬,满脸的诚恳。
“救命之恩?什么时候?”天兽郎又笑起来,“我怎么不记得?”觉得埋妆怎么一脸认真。
“上次我误入了越隆山悬崖底的千年灵蟒的巢穴……幸亏有杨兄搭救,我才蛇口脱险……”
天兽郎这才想起来入住内养园第一晚,忽然感受到山中灵兽异动,前去探查,居然还顺便解救了埋妆。
“哈哈,小事情!你不说我还忘了!”天兽郎一脸轻松,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小事,他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经常出手帮助他人,从未放在心上。
“杨兄忘了我不能忘啊,”埋妆也笑了起来,“杨兄给个面子,请你喝一杯吧!”
天兽郎刚才的酒全是苦闷的,这是遇见颇有男子气概洒脱的埋妆,难得的知心人,何乐不为!
于是两人把酒言欢,好不爽快!
与天兽郎喝酒,不像与离魂靖,因为太喜欢而紧张每一个细节,不像与司伯赞,对方和自己总不在一个频道,这两人一起饮酒,自由畅快,难得的知己!
假装睡着的夜蕙雅可没闲着,偷偷跟着天兽郎。
原来,他们俩可以如此默契。
难道,天兽郎心中喜欢的人,是埋妆?
远远地看着他们俩的,不止夜蕙雅,还有离魂靖。
埋妆从门外落荒而逃的时候,离魂靖已经感觉到有人,他那句“绕月仙子……”也只是和她告别,等离魂靖开门查看之时,埋妆已经撞见了天兽郎。
看着他们俩一起去喝酒的样子,离魂靖心中莫名的失落。
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只要看到埋妆,离魂靖的注意力就会被她吸引过去。
好像,她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离魂靖不是没有想过更进一步的接近埋妆,事实上,他一直都在主动接触她。
但是……突然出现的林白,极有可能就是毒发身亡又复活的父亲离魂卧白。
这个时候的离魂靖,已经开始考虑中断越隆学府的学业,转战寻找父亲的踪迹了。
按照绕月仙子的说法,相见不能见,相见不能识,到底是什么样,马上,他就能约见到林白了。
后面的事,谁也说不清。
也许他能找到父亲,也许又是另一个阴谋。
也许,将有一场恶战正在等待着他。
而眼前的埋妆,有种令他想放弃这些仇恨冤屈,只想留着她身边的感觉。
什么冤仇苦恨,什么迫害构陷,怎么能与埋妆相提并论?
离魂靖抬头望向天上的绕月,心中又不免担忧。
如果父亲不仅仅是复活,反而是被人控制挟持了,我又怎么能放任自己沉迷在自己的爱恋之中呢?
我必须要找到父亲!
与父亲相认,还有多年失踪的母亲,连她的生死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留下,如此贪恋的注视着她呢?
想起很快便要与埋妆分离,离魂靖的心顿时裂开了。
一整天都泡在青蓝馆的晶姑娘晚上回寝楼稍微整理了一下,又返回青蓝馆,一直钻研到深夜,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孤未还,压梦苍狗还有柔无女。
柔无女本不喜欢与众人结伴而行,但是晶姑娘的身份,让她多了一份关注。
并不是因为她是采泽族的继承人而是她曾经是归云舒的捕猎目标,也许,仍然是。
看她的修为尚浅,也许给她一直支持,能够快速掌握一些基本的防御力,以免再遭毒手。
几个人一路闲聊,晶姑娘把不懂的问题都一一的询问出来,三人也很愿意帮她,细致地解答。
看来,三人行,必有我师是很有道理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晶姑娘也常常和他们几个一起学习一起提高。
夜浮子一有机会,便加入小团体中,没事就粘着晶姑娘,形影不离。
晶姑娘一直借此回避埋妆,毕竟她们俩从小到大,没有保留过秘密。但是杀父之仇,从长计议,晶姑娘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埋妆。
而埋妆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希望晶姑娘能够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学她想学的东西,不能一天到晚都作为侍女陪伴着她。
这几天的日子,对于离魂靖来说,一点也不好过,一方面他希望日子快点过,能够快点见到林白。
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时间走得慢一点,好让他能多和埋妆相见几次。
每次他在学府里,青蓝馆里,或者战策轩处心积虑的“遇见”了埋妆,总是会又撞见司季贞,或者天兽郎,或者柔无女,要么就是她身边被司伯赞占着。
与埋妆每日的相见,都是擦肩而过,想说句话,都没有机会。
而天兽郎则不断地在各种与夜蕙雅见面的机会里,明确地告诉她,他打算退出学府,加入沧海军团,为父亲的冤屈查明真相。
而孩子,应该交与森林托管,不用在亲自管教了。
虽然自己在森林里的日子不算美好,但是这是忠勇之家的后人必经之路,相反,不经过森林的洗礼,日后在战场上也好,在战场之外也好,孩子都将难以自立,独当一面。
男孩子就要这么长大吧,天兽郎坚信这一点。
父亲的角度往往就是这样的。
夜蕙雅,最为母亲,当然不肯。
一方面,孩子当然要自己带才放心,森林里的环境太复杂,天兽郎从小在那里也受了不少苦,夜蕙雅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经受那些,至于以后能够经受住多大的风浪,取决于很多的因素,不用过度防范,也许他的一生,简单平静呢?
不是所有人都必要经历那些沉重的苦难。
另一方面,这是她和他强有力的纽带,她不能轻易放手。
一旦放手,她便没有理由随时和天兽郎接触,这是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两人对孩子的抚养,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产生了很多的分歧。再加上虽然名为夫妻,实际上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于是两人动不动就爆发小冲突,多次闹得尴尬。
但是,每次,夜蕙雅都能用各种温柔委婉的方式,转移视线,天兽郎即使再强硬,也无法硬来,只能顺着夜蕙雅。
然而,就算夜蕙雅的小办法再多,天兽郎的决定已经做好了。
不管怎样,他已经从这个关系里抽离了,也很快就从学府里抽离,投身到沧海军团里去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
天兽郎和柔无女准备好了,叫上离魂靖,一起去往秀染湖镇,见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