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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伯赞的脸被埋妆捏得生疼,立刻按住埋妆得手,捂住脸,“啊”的喊了一声,顺势抓住埋妆的手,一把把她拉坐起来。
埋妆见他攥着自己的手,再看他的样子,“你到底怎么了?吃了口鱼肉就这样了,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忍一下!”
司伯赞这一刻有一百个想要亲吻埋妆的心,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就势将埋妆拥入怀中,两个臂弯,环绕着埋妆,双手触碰到埋妆背后披下的长发,下巴和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头发。
埋妆被着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想推开他,却摸到他滚烫的胸膛,和急速跳动的心脏,埋妆的手,停在了那里。
埋妆被紧紧地拥抱在司伯赞的怀中,宽厚的肩膀环绕着她,耳朵紧贴着他粗壮的脖子,听到他的脉搏,飞速跳动的声音。
司伯赞深吸了一口气,担心每次想和埋妆亲近,就会造成埋妆遇险,所以,司伯赞选择了克制。
当埋妆看到他吃了鱼肉,紧张担心他时,他觉得再多得克制也是值得的。
这次好不容易相处了这么久,还没有伤害到她,一定不能出差错。
想到这里,司伯赞就松开了抱住埋妆的手臂,说道,“我刚刚吃了那块鱼……”
埋妆被松开,放在他胸口的手也滑落了下来,说,“你刚刚心脏跳动过速,我担心你会晕倒,大夫马上就要来了。”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司伯赞竭力隐藏情绪,说完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冷风吹向他的脸,这是他才意识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敞开,胸口的汗和背上都湿透了。
司伯赞站着吹了一会风,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对埋妆说,“你喜欢冬天吗?”
埋妆对刚才他吃鱼后这一系列的事情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这么一问,又愣住了,“冬天?”
埋妆从床边走下来,左手揉捏着右手掌。
心想着自己从小在南方长大,那里只有一个季节,就是夏天。
在越隆学府的这个春天,是埋妆人生里的第一个春天呢。
“……冬天是什么样的?”埋妆想了想,问道。
司伯赞来自北部,听到埋妆这么一说,心里非常高兴,看来他今晚的准备对了。
于是拉着埋妆的手腕,带她下楼,出了临湖客栈,一弯小路,走一段,就到了秀染湖边。
司伯赞在入学筛选比赛的时候,过了一个关卡,理应获得一个新技能,但是他椒图世家的后人身份,不应该掌控攻击的技能,防御的神兽他已经有了,于是问那人要了一个愿望,需要达成的时候便实现。
今天就可实现了。
两人到了湖边,早已又仆人等待湖边亭子里等待。
司伯赞带埋妆坐下,帮她脱下靴子,换上了一种奇怪的鞋子,鞋底很硬,地下居然是一个立着的铁片。
只见司伯赞小心翼翼地帮埋妆穿好之后,再给自己穿上,然后站了起来。
埋妆惊讶地看他轻松的就穿着这样的鞋子,靠刀片站立了起来,不觉得立刻感觉到很新奇。
埋妆从小习武,身体的平衡能力很强,观察了一下鞋子的特征,集中精神,一起身,也站了起来。
司伯赞看到埋妆站起来,眼神里透出了温柔的爱慕,果然是冰雪聪敏的埋妆,这点东西难不倒她。
但是他不想埋妆出任何意外,还是小心地抓住埋妆的手腕。
抓住她手腕的一刻,他想顺势握住她的手,犹豫了,还是,只抓住手腕把。
只见司伯赞轻轻唤出金光罩,将两人罩住,腾空而起,向湖面缓缓飞过去。
飞到湖面上空,司伯赞轻弹手指,被夜风温柔吹拂着,倒映点点星光和月影的湖面,顷刻之间结成冰块,再蔓延到四周。
一眨眼间,整个湖面都结成了冰面,在月光和金光罩的光线照耀下,透出幽蓝的光。
金光罩将两人缓缓地落在了结冰地湖面上,然后缥缈消散成金粉,消失在眼前。
埋妆看到这秀染湖,一样地月光,一样地临湖客栈地夜景,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躲在树林后面,偷看离魂靖练剑地画面,至今想起,仍然心跳不已。
再看到眼前地司伯赞,高大地身影,暗金地长袍,在月光中,尽显华贵,那一张干净英气地脸,写满了温柔和诚恳。
每一次看到他,都有种全新地不一样地感觉。
司伯赞一手轻轻地握住埋妆地手腕,脚下滑动,面对埋妆站定,又握起埋妆地另外一只手腕,自然地后退,带动埋妆缓缓向前。
埋妆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完全地站在了冰面之上,冰面透着寒气,坚硬而润滑。
埋妆不自觉地低头仔细地观察这神奇的冰面。
司伯赞温柔地说,“你想摸一下结冰的湖面吗?”
埋妆抬起头,双眼闪动,穿透着新奇的激动,点了点头。
司伯赞松开一只手,从后背扶住埋妆,保证埋妆蹲下的时候,不会向后翻倒。
埋妆蹲下伸手轻轻触摸这结冰的冰面,太神奇了!!!
埋妆仰起头,一脸惊喜地看着司伯赞,突然眼睛里掉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脸上也是,用手一抹。
手上是水?
下雨了?
再一看四周,原来,整个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一时间,埋妆的手上胳膊腿上,落满了雪花!
下雪了?!!
埋妆叫了起来,“这是下雪吗?这是雪花吗?真的是雪吗?”
一连三问的埋妆惊喜地跳了起来。
这一跳,立刻失去了重心,埋妆脚下的刀片一滑,修长的身体往后倾倒,司伯赞已经早已准备好,强有力的臂弯托住了她。
埋妆倾倒在司伯赞的怀里,两人对视,埋妆脸上立刻落上了雪花,顿时多了几分可爱。
冰凉的雪花在脸上融化,痒痒地,埋妆顿时觉得很好玩,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司伯赞见到埋妆的笑容,顿时也笑了起来。
司伯赞抱着埋妆扶起来,教她控制住腰腹的力度,保持一定的稳定姿势,然后拉着她的手,流畅地带着她滑动起来。
埋妆踩在刀片上,双手抓住稳当的司伯赞,任凭雪花飘洒在脸上,头发上,埋妆仰起头,开心的哈哈大笑,张开嘴,让雪花飞进嘴里,尝一尝雪花的味道。
司伯赞看着埋妆傻傻地舔雪花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不觉得笑了起来,然后说,“准备好了吗?……”
说完就用双手如碗口卡住她的秀腰,向空中一抛,埋妆便如一只精灵一般飞升起来,飞速旋转数圈,裙摆飞扬,头上的发带也雪中划了几个圈,再落下。
埋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抛向空中,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又稳稳地落在了司伯赞的双手之上。
这种新奇的玩法,把埋妆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秀染湖上一片白茫茫,冰冻的湖面上,不断传来两个欢快的小人,轻松爽朗的笑声。
越隆山下河边,柔无女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弹奏琵琶的归云舒。
归云舒时而弹奏,时而停顿,时而又继续讲他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杨午亭也成为了我们的同类。
杨午亭天生矫健,对森林的地势十分熟悉,是一个极有难度的猎物。
这激怒了英雄的儿子们。
他们集中火力来追捕杨午亭,但是他总能在最后关头逃走。
杨午亭把这帮小野兽们,折腾得筋疲力尽。
总算,我可以躲起来,偶尔逃过他们的追捕视线。”
归云舒接着再弹了一段,清了清嗓子,来了一段没有词的吟唱,那吟唱跟着琵琶音走,时而婉转,时而魅惑,时而又悲戚荒凉。
柔无女能听懂琴音带来的情绪,能听懂归云舒的故事,但是,这些,都不是对他产生怜悯之心的理由。
柔无女来回走了两步,开了口,“你手上的鲜血,是你主动去沾染的。这和你儿时的亏欠,又有何干?难道每一个儿时艰难的人,长大后都要用无辜者的鲜血来抵偿吗?”
归云舒的手指停止拨弄,空了两拍,顿时四下寂静。
进而又弹奏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杀人,是我想要去杀,而不是填补幼时的苦难。”
归云舒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仰起脸,笑了起来,继续说,
“人会养成习惯的。
当你被当作猎物,被人追逐了那么多年,在恐惧和焦虑中度过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
平淡的生活就变得难以把持,普通人的人生,就变得十分煎熬。
只有再回到那种被追逐,被监视的状态,你才能感觉到热血沸腾,你才能感觉到真正活着的感觉。
比如,现在。”
话音刚落,归云舒便一跃而起,在树顶上跳跃穿梭,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柔无女顿时火冒三丈,一鼓作气紧跟,三两个回合,便失去了归云舒的踪迹。
柔无女不肯放弃,一路凭借猜测继续往前搜索,一转眼,居然来到了秀染湖镇上。
深夜的秀染湖一点也没有要入睡的样子,街道上仍然有来往的旅客,或贩卖远方换来的器物,或寻找餐食,或入住客栈,好不热闹。
柔无女在人群之中仔细搜寻归云舒的踪迹,他身材高挑,脸庞柔美,在人群之中,还是容易辨别的。
忽然一个身型高大,气质非凡的中年人进入了柔无女的视线。
此人一身利落气宇轩昂,面若玉盘,眉眼间正气泰然,行走间犹如行云流水,这简直就是一个中年版的玉盘卿离魂靖啊!
柔无女早闻离魂靖的父亲因中毒而亡故多年,而此人的外形,简直和玉盘卿太像了,如果不是传闻,她真的会认为这就是离魂靖的父亲。
不过,也许是离魂靖的叔辈也有可能。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秀染湖镇,这里离越隆山很近,莫非,他真的是冲着离魂靖去的?
柔无女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便秘密地尾随他。
柔无女一路尾随他慢慢远离了秀染湖镇大街,转到小镇附近的河边,再沿着河岸穿越山间,竟然,就是来越隆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