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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南宫霁的质问,云翩跹没有办法欺骗他,说自己也是刚知道的。她咬咬牙:“是的,在回回君安国之前,本宫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
“君无戏言,本宫一介女流,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你可知道,我南宫清明心里只有你?你让我娶别的女人,还是你身边的人,你安的什么心?”南宫霁咬着牙道。
他爱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走得近的人都知道,她怎么能不知?
可她不敢看南宫霁,别过头去:“你的心思本宫都知道,可本宫是皇后娘娘,你不该惦记本宫的,你和余知也算是登对,本宫很开心。”
他深陷在她的情网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却说这样的话。南宫霁已经明白了,她的心至始至终都不曾为自己牵动过。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便出了景仁宫。
明天萧文翰就要回来了,云翩跹这心里更是不安了,再见到萧文翰,她还真不知道,萧文翰变成什么样了。
和自己有一样顾虑的人,还有李长安,他就躺在自己身边,到了下半夜,都不曾合眼。他翻一下身子,云翩跹都能清楚的感知:“相公,为了萧文翰夜不能寐,是么?”
“娘子,你这话说得很容易让人误会,知道么?”
“难不成相公真的有龙阳之好?”
她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李长安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云翩跹吸了一口凉气,她还真没有想到,这样都能惹祸上身。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你就是个小妖精,既然你这么瞎想,那为夫就告诉你,为夫没有这样的嗜好。”
反正他也闭上不眼,还不如在她身上作为一下,自己累了,就能合眼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在她身上攻城略池了好几番,累到自己不想动弹,便合上眼了。
和之前一样,李长安第二天没有上朝,带着云翩跹,还有满朝文武去了东城门。等了一会儿,萧文翰便带着人回来了。
在迟牧岚出发之前,云翩跹还曾想过,等他凯旋的那一天,和他一醉方休的。可如今,萧文翰回来了,迟牧岚却连尸骨都没有!
她还记得,萧文翰离去的场景,她看了人群一眼,还真的瞧见张笑卿了。张家的姑娘,还真是够痴情的,可是和之前一样,萧文翰的眼里始终没有她。
她看得出来,萧文翰的眼神在四处打量,最后停留在虞楚楚身上。虞楚楚也是满怀希望,看着荣归的人,可始终都没有看到自己要等的人。
拜见李长安和云翩跹之后,本来是要直接回宫的,可萧文翰看着虞楚楚:“皇上,皇后娘娘,文翰还有事情要做,能否稍等片刻?”
“去吧!”李长安道。
云翩跹自然是能猜到,萧文翰是要去找虞楚楚,可李长安都不反对,她也不能说什么,也就随萧文翰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萧文翰穿过人群,来到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虞楚楚跟前。瞧见萧文翰来,虞楚楚挤出一丝笑容:“楚楚恭祝萧将军凯旋!”
“楚楚,你不要再找了,迟牧岚死了,他回不来了!”
已经好几天没有人和自己说迟牧岚死了,虞楚楚此时红了眼,反应很大,嘶吼着:“牧岚没有死!”
“他的整个小队,都没有一个人回来!”
虞楚楚还怀着孩子,萧文翰却这么打击虞楚楚,虞楚楚还真是扛不住,捂着肚子:“萧文翰,你骗我!”
“一百二十八人,深入追敌,与地方主力同归于尽,全军覆没!本将军带人去找了,山谷被人夷为平地了,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我不信!你骗我,是不是你杀了他!”虞楚楚嘶吼着。
听到虞楚楚这般歇斯底里,迟夫人很是害怕虞楚楚出什么事情,立马走了过来,扶着虞楚楚:“萧将军,您该进宫了!”
看着迟夫人这般在意虞楚楚,还有虞楚楚微隆的腹部,萧文翰明白了,虞楚楚这是有了身子。他也知道,此时不能再和虞楚楚说这么多了:“迟夫人,照顾好楚楚,文翰这就走了。”
萧文翰这话让迟夫人听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不成萧文翰只是在安抚阵亡部下的家属?
可想到萧文翰出征那日,迟夫人也发觉了什么,等萧文翰走了,迟夫人小心的试探了虞楚楚一下:“楚楚,你不会要改嫁给萧将军吧?”
“母亲,牧岚没有死,你相信我,好吗?”话一说完,虞楚楚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大家都说迟牧岚死了,虞楚楚还咬着牙,不承认这件事情,迟夫人也知道,此时不能刺激虞楚楚,道:“对,牧岚还没有死,我们回家等他,可好?”
“好。”虞楚楚倒是乖巧,立马跟着迟夫人回府了。
进了宫之后,李长安又命人摆了宴席,然后说起了封赏的事情。所有立功的人都得到了奖赏,可萧文翰得到奖赏都钱和地,还有个无用的骁勇将军封号。
李长安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萧文翰和以前不一样了,自然不会封侯。连南宫霁这个深入敌营,当了卧底的人也没有封侯,倒是让南宫霁去分解萧家的兵权。
李长安看了南宫霁一眼:“梁国战事最大的功臣,是萧老将军和清明,朕也萧老将军聊过了,萧老将军年岁已高,想告老还乡,朕已经允了。”
其实李长安并没有和萧光赫聊过,这些都是李长安想要的而已。萧光赫是聪明人,也知道这一战之后,李长安忌惮萧家。
若是一直把持着手里的兵权,还真是会惹祸上身。自己是能全身而退了,可萧文翰呢?
他这么一开口,宴席上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对劲了,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见萧光赫没有反对,李长安接着道:“和梁国一战,朕发觉了清明先生很有军事才能,萧老将军,您手底下的人,就都交给清明吧!”
虽然以前南宫霁只是个闲职,还是个文官,可在梁国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没有人说李长安这个决定不对。
见在场的人默不作声,萧文翰便斗胆了:“皇上,文翰觉得有些不妥!”
这么久了,总算是听到李长安之外的人发声了,可萧文翰这声反对,让云翩跹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还真不知道,萧文翰是不是傻,帝王最介意的就是功高震主了,萧文翰此时反对,不是逼着李长安对付他么?
她承认,萧文翰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可要是玩心眼,不一定玩得过李长安。毕竟李长安可是在先皇,李长生,老宁王,还有迟家和萧家的夹缝之下,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呀!
她看向萧光赫那边,见萧光赫的表情也不对,本来还指望萧光赫能提点萧文翰一下的。
可还没等萧光赫开口,萧文翰就站了出来:“皇上,父亲的手下都是跟着萧家多年的人,如今没让他们跟着南宫大人,恐怕他们难以适应。”
萧文翰说的都是实话,可有的场合,就注定了,不能说实话,只能说别人想听的话。萧文翰这么一开口,云翩跹还真不知道,萧文翰是猖狂,还是耿直。
听到萧文翰这么说,李长安嘴角一勾,虽然脸上带着笑,可让人毛骨悚然:“文翰的意思是要子承父业?”
他现在要把萧家的兵权一分为二,萧文翰此时却反对,还真是在逼李长安往他身上打枪呀!
萧文翰还真是不怕死:“这些将士都在萧家军营呆习惯了,如今皇上要他们去禁军营,不是在为难他们么?”
这个萧文翰说得条条是道的,还真不怕被李长安给暗算了,云翩跹都害怕。这种时候,双方各执己见,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