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交战

乌云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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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没打算带他去,你帮我照顾好他就行,我去山臾族你也不用告诉他。”苏鸿正想躲一阵小元花,简直求之不得。

    炽山干笑了两声:“你放心就好,关陌就交给你了。”

    苏鸿没感觉到炽山的不自在,拿出了夕阙给她的那张魔域舆图,铺开指着山臾族的地界道:“山臾族这么大,你有关陌的线索吗?或者他常去哪些地方,我也好有的放矢,不然怕是你们两族交战结束了,我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炽山指向了山臾族离北境最近的一座城:“据巡城的魔兵所报,曾见他在阑干城外游荡,应是进了阑干城了。”

    苏鸿拍着炽山的肩道:“知道了,我先去这阑干城寻一圈,你只管守好你的北境,关陌那边有我。”

    苏鸿在这座大营里除了吃喝睡,屁事没有,重要的是还有元花老在她眼前晃。现在炽山安排她去找关陌,她二话没说往储物袋里放了些吃食就打算过去。

    炽山急急地拉住了她:“你怎么这么急?我话还没说完,现在阑干城和北巳城一样,已经不算是普通的城池了,而是一座守备严密的军营,进去不容易,进去后不被发现更不容易。”

    “这么说,你有办法?”苏鸿坐回了原位置,耐着性子听他说。

    “山臾族军内多凭铠甲认人。”炽山给了苏鸿一套铠甲,道,“这还是之前关陌从山臾族弄来的。”

    这铠甲通体黑的发亮,若说像什么,倒是和断面光滑的煤有点相像,但也只是色泽像而已,这玩意显然不是那刀子能砍碎的东西。

    苏鸿倒也不太关心这铠甲的材质,只是疑惑这山臾族认人的方法是否太过儿戏,便问道:“那岂不是只要穿着铠甲就能混进山臾族的军营了?山臾族不会这么蠢吧。”

    炽山解释道:“山臾族的铠甲与普通战甲不同,由他们族里特产的晶耀石打造而成。晶耀石可以使这铠甲达不到神器的品阶也能认主,然而也恰是因为不是真正的神器,没有器灵护体,主死也必然器毁。他们族里炼器师又多,所以这铠甲也成了山臾族军队的标志。”

    苏鸿是没见过这等物件,但是听着就不是一般的厉害,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山臾族定是将这铠甲的炼制与分发管控的极严,能让关陌就这样弄来?别是个假的吧。”

    炽山也没过多解释,只道:“你滴血上去,能认主便不假。”

    “这认主就不能换个不见血的方法吗?这要是一屋子的神器都要认主,岂不是要失血致死了。”

    炽山沉重的心情被苏鸿这丰富的想象力一下给驱散了,笑道:“你当神器是路边的石子呢?能得一件已经是幸事,还一屋子,痴心妄想都不敢这么想。”

    “说的神器好稀罕,结果还不是追着我跑。”苏鸿说完这句话,储物袋里的水各晃了两下,像是在彰显自己的存在。

    苏鸿唠叨归唠叨,手上动作却干的麻利,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铠甲之上。

    血融入的瞬间,这铠甲就四分五裂了开来,苏鸿张着嘴还未及出声,身上却已经穿戴好了。

    心里一万句最后汇成了两个字:“厉害啊!”

    最后一个字是对这铠甲的感叹。

    炽山在旁补充道:“这铠甲品阶越高代表在军中的地位越高,你这件是中阶下品,对应的应该是小队长,过去之后别穿帮了。城门想混进去也不容易,一会我带人去假装去攻打阑干城,等阑干城出兵了你趁乱混进去,然后随着他们一起回城。”

    “知道了,不过这穿上怎么脱下来,我总不能穿着敌军衣甲在你这大营里大摇大摆走出去。”苏鸿一边欣赏着这副铠甲,一边问道,忽然又心领神会,“别说,我知道了。”

    心中默念了个“收”,铠甲就自然退了下来,苏鸿心道:果然是个好东西。

    将铠甲也收进了储物袋,苏鸿两根手指比划了个走路的样子,压抑不住的高兴:“准备齐全,我就先溜了,你快些准备,我去城外等着,还有千万别让元花知道我去了哪里。”

    炽山不能理解去个敌营有什么好高兴的,要不是苏鸿有能力自保,还真让人不得不替她捏把汗,感觉像送死一样。

    但苏鸿就是这性子,不怎么讨喜,哪危险就喜欢往哪跑,和关陌有那么点臭味相投。

    不过也幸好是在天界,要是在人界苏鸿能比关陌还疯。

    ……

    ……

    炽山带了几队人从北巳城出去,阑干城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动作,派了差不多的兵力出城应战。

    不同于苏鸿于书中所见,交战双方甚至未通名号,便直接厮杀了起来。

    苏鸿趁乱冲进了山臾族的魔兵之中,跟着对亘芒族的军队喊杀,后面的魔兵在这震天的喊杀声中不要命地的往前冲,苏鸿很快被迫冲到了前面。

    对面是炽山的人她不能杀,身后是她要混入的“自己人”也不能杀,苏鸿一边被身后冲过来的魔兵撞的险些倒地,一边艰难的抵挡着四处攻击过来的刀剑,苏鸿并不敢直接用术法抵挡,很容易暴露她神族的身份,只能将神力灌入她此时的武器之中,即使如此她仍怕误杀了人。

    苏鸿不合实宜地想起了教他们武学的先生,在双方交战中防守远比杀人要难得多,先生说的果然没错。

    炽山为的是让苏鸿混进阑干城,但这仗一打起来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收兵,激战涌退无异于自杀。

    冲杀的吼声却将死亡迫不及待地拉扯了出来,吼声中也夹杂了嘶哑,双方的人就在苏鸿身边一个个倒下,然后消失。

    竟然连尸体都没有吗?那她要在这里死了是不是也没有尸体?苏鸿这样想着,手中却仍机械地抵挡着不长眼的攻击。

    吼叫声,痛呼声,充斥着她的耳膜,声音很大但她却好像听不到了一样,她看到了一个面熟的人倒了下去,用手去扶的时候却抓了个空,她被人撞开了,而她要扶的人却倒了下去,还没等她再看一眼,那人就这样消失了。

    苏鸿忽然觉着脸上一阵温热,用左手摸了上去,竟然是泪,原来她还能哭,终究她的魂魄只是肉体凡胎里抽出来的,摆不脱这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