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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施密特……他不在柏林吗……”
唐·璜心想:施密特作为最新的德意志首相，又是九头蛇元首，在这个时间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唐·璜内心略微仿徨，到访者身份特殊，到访时间敏感，巧合?不可能的!
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的安排!
“让他进来吧。”
唐·璜调门儿一高，粗声地回道。
他右手的中指关节连敲了两下桌面，目光瞥视着娜塔莎，示意她收拢木桌上不堪入目的书籍、画册。
“先生，请进!”
梅打开右侧木门，右手放在左胸，身体前倾，微微行了个礼……
施密特穿着方格单排两粒扣的西装，西装内侧是白色的衬衣，衬衣上是一条淡蓝色的条纹领带，下身搭配的是褐色的西装裤，穿着黑色的皮鞋，手中银灰色的文明棍和胸口红色的玫瑰花互为点缀……
斯斯文文的，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残虐……
“谢谢”
施密特微笑着，略微向梅回了个礼，表达自己的谢意。
他是一个人!
唐·璜面无表情地盯着迎面而来的施密特，没有随从，也没有佩戴武器装备，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格外的不协调。
“你们先上二楼，记得把门带上!”
唐·璜在驱逐娜塔莎和梅，显然，并不想她们参与进来。
梅抱着书乖巧地点了点头，倒是娜塔莎犹豫不决，她知道施密特的身份，想了解唐·璜和施密特的谈话内容。
不过，在唐·璜严厉的目光下，娜塔莎被迫屈服，跟着梅上了二楼的卧室。
“约翰·施密特?”
唐·璜抿了口清茶，凝视着脸部松垮的施密特，疑惑地试探道:
“你……是来……寻仇的?”
话音刚落，唐·璜觉得自己幼稚，孤身前来，没有武器装备，怎么可能是来寻仇的呢?
他尴尬而不失礼仪地微笑着，清了清嗓子，委婉道:
“开个笑话……这个时间点，你不在柏林，怎么会来这里呢?”
“唐·璜先生，你不请我坐下吗?”
施密特用“先生”来称谓唐·璜，友善而亲切，他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的确飞扬跋扈，的确目无一切，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实力之上。
他不是个傻子，能屈能伸，才获得了希特勒的器重，能屈能伸，才结束了希特勒的生命。
“当然可以!”
唐·璜颔首同意，勾动着手指，左侧的桌椅快而稳地滑落到施密特的右侧。
“果然!”
施密特眼眸闪动，顺势而坐，右臂放在桌面，正视着唐·璜，语气激动而颓废道:
“你掌握了神的力量……我们是一类人……在挪威唐石堡，奥丁大帝沉眠之地寻得神物，我才获得神的力量。
我想，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也拥有共同的理想!”
“有吗?”
唐·璜歪着脑袋，眉头紧锁，稍微思索道:
“一个平淡无奇，一个叱咤风云，小商贩与大元首，我想，没有共同爱好吧?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普通人能凭一己之力摧毁奥地利基地?”
施密特身体前倾，左手按在膝盖，略微疯癫:
“你相信日耳曼神话吗?相信神是真实存在的吗?
奥丁、弗丽嘉、索尔、洛基、海姆达尔……
相信世界树支撑着整个宇宙?相信有阿斯加德，华纳海姆，亚尔夫海姆，尼德威阿尔马……?”
“当然!”
“可是……这些……都是假的!”
施密特低沉而压抑，语气比较失落，没有之前翩翩而雅、故作姿态的绅士，整个人比较颓废，精神萎靡不振的。
“当你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恐慌……你会发现，你所以为的世界，或许是虚构的，你所不以为然的世界，又或许是真实的!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虚构的，世界是虚构的，你会崩溃吗?会信仰缺失吗?
或许，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这是一个囚牢，永无天日的深渊，只有摧毁它，打破枷锁，才能迎接新的生命。
你和我是一类人，都拥有神的力量，应该有一致的目标，去真实的世界，而不是活在虚构里。”
“虚构?”
唐·璜若有所思，忍不住地咂巴着嘴。
他当然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这里本来就是虚构的世界，他也明白施密特怎会来到此处，怎会如此的颓废!
“格温·普尔告诉你的吧?”
“格温·普尔?”
施密特表情呆滞，倒吸一口气，轻轻地摇着头:
“不知道，是个小女孩，作为条件，换了些东西，我以为只有我知道，难道……你也知道?那岂不是……咱们……是一类人?”
“别……咱们可不是一类人!”
唐·璜赶紧摆手，拒绝了施密特的热情:
“虚构?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世界……真实世界和虚构世界，有些人，哪怕虚构的，活的也比较真实，有些人，哪怕是真实的，过的也虚构……
更何况，你怎么确定的呢?真实与虚构，哪个是真的真实，哪个又是假的虚构?万一……你所以为的真实也是虚构呢?
高纬与低维，时间与空间!
就像是湖面的浮萍、空中的柳絮，无根无基，风一吹就会破散开来……现在，你有血有肉，知冷晓热，真的是虚构的吗?”
唐·璜沉思着，突然，他打了个响指。
小酒馆内部发生了转变，东面墙壁凸显出一块儿液晶显示屏，显示屏播放着电影，是巴里·索南菲尔德的黑衣人。
唐·璜没开口，施密特也没过问，两个人坐在那里，静悄悄地看着电影:
黑衣人I……黑衣人II……黑衣人III……
唐·璜敲打着桌面，“砰……砰……”的声响叩在施密特的心扉。
“怪诞离奇，幽默恶趣!
瞧……C18置物柜是它们的真实世界……我们……就如结尾那般……置物柜也是我们的真实世界……
地球……在银河系……银河系又像那弹珠般……被安卡利人拿着玩耍!
真实和虚构，有那般重要吗?过的真实，虚构又会怎样?
咱们两个不一样，一个小商贩，一个大首相，你打你的仗，我卖我的商品，各自安好，岂不美哉?”
“商品?”
施密特扭头盯着吧台漂浮的木质铭牌:
“长生果?浓缩型超级士兵血清?姆乔尔尼尔?雷神索尔的姆乔尔尼尔?我买，你会卖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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