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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嘉荫顺着水滴方向看去。
月光下一颗头扒在天花板上,舌头长长的,口水一滴一滴往下流,滴下来却不是口水,是红色的血,血滴在地板上汇成一股,然后细细蜿蜒成食指长短的血河。
那颗头缓缓蠕动。
那血滴就顺着一点一点砸在宫嘉荫的脚尖边,如果再移动几厘米,就肯定会砸到宫嘉荫的身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宫嘉荫那一丁点的旋旎一下子便烟消云散。
只余留下来那一身忍不住起来的鸡皮疙瘩。
确认过眼神:这游戏就踏马的是来恶心她的。
人头往她冲来,宫嘉荫手一挥,不带一片云彩的闪过。
眼见宫嘉荫都有一丝心动了,却因为这怪物不合时机到来而打消,一号眼里翻起戾气。
这该死的单身狗!
人头见碰宫嘉荫不到,又铆足了劲就近往一号那里窜。一号眼神一冷,面上却是温和一笑,环着胸,一脚啪嗒将人头踩在脚底,眼里黑暗得可怕,“很有胆量”,他的脚重重的碾着人头。
人头的血肉混着骨头被踩成血浆。
碾碎之后人头又重组,眼神惧怕,不敢招惹一号,就再次张着嘴向宫嘉荫咬来。
牙齿间依稀留有血丝和肉沫,看来是吃过不少人了。
就这东西还能抓人吃?
宫嘉荫大手一晃,淡蓝色的镜子朝人头怼来,人头没刹住车一下子就冲进了境界里。
宫嘉荫冷笑一声,好好反省,学好文明礼仪再出来。
“刚刚那颗头,好像是这个人。“一号对着宫嘉荫,戾气褪尽,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戾气一样,青葱修长的指尖点了点相片上那个粉红衬衫的男人。
宫嘉荫对一号的情绪毫无察觉,只拿着相框思考。
如果刚才的问题是这间房间的主人是死者还是粉红衬衫的男人,那么现在这个问题就可以得到解答了。
死者和粉红衬衫是兄弟,这间房的主人应该是这个粉红衬衫的男人,并且除了死者,这个男人也已经死了,而且按照血迹和这人为清理的房间来看,这个男人多半也是被人杀死的。
不得不说,这可真的是好基友一起走,再爱不回头。
咳咳——扯远了,接着刚才说。
如果这两个人死于同一个人手中,那么就有一个凶手。
但是如果这两个人分别死于不同人的手里,那么就会有两个或者是至少两个凶手。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
杀这个房间主人的人应该是谁?
杀死者的人又会是谁?
如果从一楼开始,按照从左到右编个号。
第一层从左到右分别为:一号房,二号房,三号房,四号房,五号房。
第二层分别从左到右为:六号房,七号房,八号房,九号房。
她现在只看了一号房和六号房。
那么一号房的线索指向了死者。
六号房的线索则指向了——三号房房间的主人。
……
“她——是你们吗?“杀戮者拿着刀拐到角落,一双死寂沉沉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疑惑。
三号和诺诺瑟瑟发抖,还没说话。
就听杀戮者哐哐哐不耐烦的砍着墙壁,再次问道,“她,是你们吗?”
“啊——”诺诺没见过这样一个像机器的冷血无情的男人,她紧紧攥着三号的衣角,瑟瑟发抖。
“别抓我,跟我跑啊,诺诺。”三号立马扯起诺诺就往楼上跑。
诺诺腿一抖,不等话过脑子,腿倒先动了。
杀戮者嘴角勾起笑意,“小老鼠——跑啊,快跑啊——抓到,会死的哦,桀桀桀——”。
杀戮者说完看见两道影子疯狂闪动,自己拿着刀慢慢敲在栏杆上,一击一击仿佛要使她们都心理防线崩塌。
当当当——
每敲打一次就让三号和诺诺的心骤跳几下,神经高度紧绷,她们没有宫嘉荫和一号那么好的底子能轻松应对这个男人,只能不停的跑。
“三号姐姐,我,我跑不动了。“小姑娘眼里包着泪,害怕极了。
她的腿不停打颤,根本很难跑动。
“诺诺,不跑会死的,游戏里面死了就是真的没命了。诺诺,站起来,快跑快跑。“三号被诺诺的无力气的剁脚。
妈的,她就知道这游戏不会那么轻松就去找个线索。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啊!”诺诺是新人,体力还是维持在死亡之前的水平,她也就是个寻常的学生哪里有那么多体力来消耗。
“你先扶住楼梯,深呼吸可以吗?三秒钟,诺诺我只给你三秒钟,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先跑了。”三号实在是想扔下她了。现实点的说,她又不真的是她妹妹护着她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三号!你、你……”诺诺面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
“你好自为之!”三号说完就跑。
“小老鼠……“男人已经跟到了二楼。
诺诺声音微乎其微,“不要杀我,那个,刚刚有个女人从那边跑过去了,不要杀我!”
“哦?”男人语气词意味不明。
三号头也不回跑了一段脑海中忽然想起来自家妹妹那张纯真的小脸,深呼吸一口气暗骂了一句,“该死!”又闭着眼睛跑回来,将诺诺护在身后。
“利刃。“她唤了一声,男人手中的匕首就无法克制的往三号靠。
“刀……“男人握着刀,兴奋的看着三号,似乎是激动又似乎是新奇。
“三号……姐姐?”诺诺惊叫……
三号眼神一厉,刀转了个头,刀柄对着三号她们,刀尖对着自己。
趁男人与刀僵持的时候,三号立刻上前一步,将男人踢下了楼梯,三号忍不住伸头去望,只见那男人滚下楼梯,咚咚两声就不见了。
还没等三号松口气,面前身形一闪又响起了桀桀桀的笑声:“我、看见你了。”
妈的。三号拉起诺诺又跑。
作为旁观者宫嘉荫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似乎每次都是凭空在右边第一间房间也就是五号房门口出现的。
“等下去看看一楼右一那间房间。“宫嘉荫说。
一号自然说好。
宫嘉荫刚问完身体一顿,忽然就出现了自我怀疑:她为啥要问他,自己一个人去难道不香吗?
一把刀向两人伸来,三号惊慌失措地叫喊,“救我,我手上有光头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