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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黄粱听见动静,立即警觉的一个旋身,背部擦过旭风的剑锋,成功躲了过去。
再看旭风,落地后紧握着剑站定,狠狠道:
“魔头!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两位师兄之死,不是你所为?”
即便是旭风此刻横眉怒目,黄粱看了看他,脸色也还是微微缓和了些。
他道:“呵呵,小家伙,怎么说前些时日我也是参与救过你的,如今你见了我,不言谢也就罢了,但二话不说直接刀剑相向,岂非有些没礼貌了?”
“哼!跟你一个魔头讲什么礼貌,若非看在你救过我的的份上,方才那一剑你可没那么容易躲过去!”
听了旭风这话,黄粱便是又微微一笑,继而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道:
“江清平日里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不知他是如何把你骄惯成这副样子的。”
“喂!你自己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还有,今日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最好马上给我说清楚!”
又闻此言,黄粱笑了笑,随继便正色对他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一边呆着去吧!”
“哈?你让谁一边呆着!”
只见旭风说着,眉毛一横,便又要持剑跳上去,随他身后而来的薛子初便立即上前将他按住了。
“薛姐姐,你别拦我。”
旭风挣了挣,竟没挣开薛子初的手,她道:
“旭风,不要鲁莽行事。”
注意到此,黄粱的眸子稍稍动了动,但他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华东君回头看了纪辰一眼,道:
“此处有我,你们都退下吧。”
此话一出,旭风转头看向他,当即眸子一瞪,此刻若非被薛子初按着,对面面对的又是魔头黄粱,他定然是又忍不住要杠回去了。
只见纪辰闻此言略迟疑了片刻,随后持剑抱拳行了个礼,便示意其他弟子退了下去,而他自己也走过去向薛子初微微点了点头,继而不顾旭风愤然的挣扎,直接拉着他便往后院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旭风不忿的大声道:
“纪师兄,这是在我们家,为什么要听他的。”
纪辰则道:“宗主吩咐的,必要时,若他不在,我们便听东君公子安排。”
“什么时候吩咐过这话,我怎么不知道!”
…
之后,黄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薛子初,目光意味深长。
薛子初暂且默不作声。
只听华东君面无表情,声音更是毫无感情道:
“有话快说。”
闻言,黄粱收回目光,正色道:
“关于江左盟弟子之死,若你与江清二人脑子还在,便不必我解释!只是,我也有疑!”
华东君:“何疑?”
黄粱:“那日他曾明言说不再插手此事,可听说他同意放人进了江琊公子的墓地,正在布置计划,妄图抓人,眼下这般,到底是何意?”
墓地?
只见听了这话,薛子初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着实一诧。
江左盟两名弟子之死,触及了江清底线,他突然一改态度决定再开始插手此事,为查询真凶,此事纵然很好理解,只是让人不解的是:
为何是那片墓地?
那些人暗搓搓的谋划了那么久,到底是商量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计划竟然选择在墓地?
“若你的脑子也还在,此事也不必我来解释。”
华东君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
“不用拐弯抹角,直说,想如何?”
“嗯!不愧是公子东君!”
只见听了这话,黄粱重新背过手,轻笑一声,道:
“虽然我们从前立场不同,但好像眼下有些路倒是可以一起走一走。”
华东君:“比如?”
黄粱:“暗害旭风的与杀江左盟的弟子的应当是同一拨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何,显而易见,我想,江清与其打算从那些人里试探,倒不如直接站上他们的对立面来的快!”
对立面?
意思便是维护江琊,公然与江湖各门派为敌?
只见听了这话,华东君微微躇眉,细思了片刻,他道:
“这么做,不妥。”
黄粱:“何解?”
华东君:“如今事态不明朗,日后如何发展也尚未可知,江左盟百年名门,如此轻率颠覆,不妥。”
“名门正派?呵呵!”
黄粱突然笑起来:
“也对,说起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自侍正道,将所有不与你们站在一起的全都归为邪魔外道,呵呵,可是,自古以来,江湖上自誉名门的,还没见有几个是真的能配得上这两个字的,当年秋帆远的卑劣行径已被披露,东君公子眼下再说这话,岂非有些讽刺?”
华东君不慌不忙,平静道:
“那件事是他一人行径,不代表整个门派,至少现在的江左盟上下浑然正气。”
浑然正气,不应当与魔头为伍。
此话,虽说于江左盟而言也算中肯,但言外之意,或许还是默认为江琊是恶,是魔。
薛子初听后,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她想,即便背后之人真的是陆知临,那么揪出他,不管是以出自天鹰教旭风为饵,还是设计诛杀魔头江琊之事,在现下这些人的眼中,难保不会被他们渲染成为正义之举,为此让江清与众人为敌,实属得不偿失。
只听黄粱继续道:
“华东君,你应当知道,旭风的身世与江清而言就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这支箭握在对方手里,一旦离弦,他最终也还是要站上众人的对立面,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华东君眸子微微动了动,似乎看了一眼身旁的薛子初,他道:
“届时自由解决之道。”
薛子初则故作低头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她深知,黄粱根本不知道江清对旭风的身世有所误解。
便听华东君继续道:“不过你既提出合力,倒确是有件事你能帮的上忙。”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那日山间从黑衣人那里获得的箭头,像黄粱顺手一掷。
只见黄粱一把接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继而有些诧异道:
“这莫不是……?”
华东君:“没错,便是那日持血鸢的黑衣之人送来的,你若真想帮忙,便当知该去做什么了。”
只见黄粱闻言,思虑片刻,继而嘴角微微一扬,道:
“好!此事交与我!”
说完,他似乎不打算再多做停留,转身之际,目光划过薛子初,明显闪出了一丝疑惑。
只是,黄粱向来也不是无事找事的无聊之人,他并无说什么,纵身一跃便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