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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影一众人等在添澜殿里吃最后的分别饭,吃过之后他们就要分别了,相处的大半个月居然就是如此的短暂。大家若有若无的都是有一丝不舍的。
封北影看着满桌的佳肴美味,却毫无食欲,用筷子戳了戳白饭,淡淡的说道。
“准备走了要不要给解药她?”她自然是指夏后南溟荞莉。
云寒给了确定注意:“给吧,不过要留一手。”
“害怕南溟荞莉反击?”
云寒解释,“她背景不俗,不是个好惹的主,你最好还是留一手为妙,不然狼伤好了,就该来找你寻仇了。”
“嗯。”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谈了,大家都默默默把饭吃了,阴沉的脸,食不知味。
第二天,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云寒和乔宁因为云墨的山庄,所以就不跟封北影凤阑衣一起回燕国。钟一杰因为钟家有事,也不能同路,啊锹也跟着他去了。晏紫吃完饭之后就被封北影派去查看回国的路,害怕皇后不给他们顺利的回宫。
所以现在一路的就只剩下封北影和凤阑衣,还有封北影的可怜侍女明瑶……南溟荞莉原本还想派人“送”他们回去的,可却被封北影拿出了那支捡到的凤簪,那金灿灿的凤簪震住了皇后不敢说话。
封北影不喜欢坐马车,所以干脆三个人就骑马,还可以看看山水什么的。
可能是那次的强吻事件,封北影一直都没有怎么理会凤阑衣,凤阑衣害怕封北影以为自己想那些禽兽,也只能装傻充愣一样,一来一去,两个人都不说话。
明瑶在前面引路,因为她的责任重大,专门照亮前方的道路,八千瓦的大电灯泡,闪闪发光。回头瞄了一眼尴尬的小两口,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和晏紫一起去探路了。
回国之路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皇后居然会如此的就放过他们。没有杀手也就罢了,连个凶猛都野兽都不见踪影。一路上都怪无聊的。
四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燕国入口的城门口,凤阑衣看到熟悉的国门入口,不由的挺了挺本就很直的腰板,眼里流露出的不再是路上的看风景的闲情逸致,他要开始抢回属于他的一切。
即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在一处略微有些偏僻的地方,有一扇非常不起眼的古朴大门,如果不是上面古朴大气的扁牌写着凤天王府,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是一座王府。
封北影走到里面,其实和添澜殿的格局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些花鸟假石,显得别有一番闲情逸致的舒适。
不过有一样那条白桥和小河,倒是勾起了不少封北影的记忆,只不过路过的小河比那里清了不少。
“这是你的府邸?”
“算是吧,这是皇上赐的,不过我一般不住这里。”
“你意思是,别处还有?”
凤阑衣点了点头承认:“城外的避暑山庄,以前建的,不过最近恐怕是回不去了,那些人是不会让我们乖乖的回来的。”
骑马飞奔了四天的四个人,来到凤天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个房间睡觉。
第二天封北影要跟凤阑衣去见燕国的皇帝,凤海阔,仪式倒比夏国简单的多,就只是宴饮而已。
完了之后就没事干了,封北影就盘算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不能浪费了这大好的光阴,在夏国的时候几乎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反凤阑衣就开始经常性失踪了。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庭下如积水空明,交错着疏枝细影,夜风清寒,半截蜡烛在金泊薄纱包裹的笼内与世五争的燃烧着,散发出橘红色的光芒,四下里静谧无声,连夜色的虫都消失了生息。
封北影调试了一下古筝的音色,清脆玉滴。满意的把双手放在琴上,熏香微茫,十指轻轻地波动了琴弦。琴声连绵,铮铮棕棕,由平静渐渐入奔腾,忽然一声高音颤抖,如鹤戾云端,叫人热血沸腾,乐音舒缓了下来,却在平静中积蓄了力量,不知不觉流向宽阔,直到浩浩荡荡,横无天际。
曲停,空中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掌声,接着的是好听的男声:“《高山流水》好!离心公子的琴可为是江湖中的一绝啊。”
封北影微微一笑,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也也给对面到了一杯。
“本公子还以为你赏脸来呢。”
余毅杭一袭粉衣从天而降,一张美得颠倒众生的面容出现在了封北影的面前。“怎会?不来,可不是错过了这离心公子的好琴音?”
两人三来二去,总算是聊到了正题:“好了,叫你来可不是要听你的奉承的,东西呢,带来了没有?”
余毅杭把背在身上的包袱放到了台上,眼里满是好奇,当初封北影给她的图纸里都是各种各样的剪刀,小刀,他去找人铸造这些奇怪的东西都时候他就在想了,要那种东西干嘛啊,当飞刀的话,怎么要用各种各样的刀?当暗器显然是不可能的。
“唉,你要这东西干嘛?”
封北影的身心早就被那包袱给吸引了,那里还听到他问的话啊。她手指灵活的解开那包袱的锁结,里面露出各种各样的色刀具。纤手有些急躁地抚摸那些令她贪恋的东西。
余毅杭看到她如此沉迷,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便好心提行她:“你口水快流出来了!”
封北影回神,猛的咽了一口唾沫,眼中流出的贪婪目光却丝毫未减。
“离心,你到底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封北影不耐烦的说了两个字:“剖尸!”
余毅杭抖了抖耳朵,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什么?你费尽心机坑我帮你找人做这套刀具只是为了剖尸?”
封北影没有回答,一个一个的查看。
余毅杭深知封北影的脾性,虽然身为女儿身,心性但却豪志,行为怪异,不像一般女儿家,只知道整日待在闺阁中学习女工。
“你不是会医术吗?医术救人的,又不是仵作,怎么还帮别人验尸?”
“你帮我把那只鸟打下来。”封北影指柳树直通的黄鹂鸟。
“要那只干嘛?”虽然不知道她又要犯什么傻,可他还是把那只鸟打了下来。
封北影用极其精准的刀法,趁那只鸟的血还没有凝固,极其有耐心的一点点的吧表皮给解剖了下来。这手绝技看得余毅杭目瞪口呆。那张黄鹂鸟皮不像是猪狗等兽类哪般厚实。皮薄的如蝉衣一般透明。
封北影划完最后一刀,心满意足的看着道于,血淋淋的黄鹂鸟皮,很有江湖气息的拍了拍的余毅杭的肩膀肩膀。
“刀不错,谢字就不说了,以后用得着本公子的地方,经管找我。”
余毅杭开始诉苦:“当然要找你,你可不晓得我找你这材料有多难,铁容易绣,银太软,铜不好注……”
余毅杭没有继续说下去,却突然惊呼了一声:“谁?”
封北影反应极快,拿着还沾着血的手术刀往余毅杭的目光投射的树干上就是一甩。
等到他们施展轻功飞到那株巨大柳树的时候发现了那人影留下的玉佩,封北影把它捡起来,双鲤戏莲纹样和玉佩,瞧得眼熟。好像……好像凤阑衣也有一个差不多的。
封北影把那玉佩收的袖口里,在低头寻找她的手术刀,可是却不见踪影:“刀,手术刀!”
余毅杭指树干上的几滴血迹:“有血迹,已经中招了,要不要追上去?”
封北影摇了摇头,万一真的是凤阑衣,碰着面了,那就尴尬了:“跑了就跑了。”
凤阑衣捂着肚子的左边,苍白的面孔不定的冒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在房间里东翻西找才找到了凝血药。
紧皱着眉头给自己上了上了要再包扎好。有些颓废的躺在床上。
怕她遇到危险所以就偷偷地跟在封北影的后面,在树干观察他们两个都时候不小心掉落了玉佩,正想要捡就被突如其来的飞刀给扎中了。
凤阑衣是知道封北影的能力的,在武功方面虽然要比自己弱上一筹,但是在其他方面却震惊了他,那一手解剖术可是他没有。就连她身旁都朋友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好。
想着她绝美的容颜,他很清楚,她很优秀,以前是因为报恩才选着要保护她,但是,现在却换成了她保护自己。
凤阑衣的心里很乱,心中的那份情似乎已经变了,一直隐藏在心中的萌芽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让他猝不及防。
只是他没来得及细想,一镇疼痛便传上了全身上下,翻腾着他的肺腑,手紧紧的按在腹上,汗如浆出,他的肩膀在剧烈地抽搐着。显然这股不知名的强横疼痛已经造成了了严重后果。可他忍着不敢出声。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可凤阑衣也到了忍受的极限。
“凤沉,我有事赵你。”
“怎么回事!”封北影以为他听不到又敲了几下,发现门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门没有锁,便推开门回去,害怕他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提醒的喊了一句。
“凤沉,我找你有急事。”
里头的床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凤阑衣,看他紧紧的按着腹上,脸上痛苦不堪,马上就跑到床边检查他的身体,发现心脉混乱,心跳时块时慢,同时又发现了摆在一旁的凝血药和自己的那一把手术刀。
果然,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那块玉佩的主人就是他。
可是这不像是受伤的心脉啊,受伤的心脉应该是剧烈的跳动才多啊。封北影有翻了他的眼睛,眼球朝上,眼白最多。在自己的头上取下了一根平时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烛火上面晃了晃,消毒,看准他的肝脏刺了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乌黑乌黑的。
封北影肯定的得出了一个答案:“中毒!”
这毒肯定不是她下的,除非那只鸟有毒,因为那把刀粘上了黄鹂鸟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