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倾国师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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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封北影醒来一经是第二天的夜晚。

    封北影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疼的厉害,可她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有点庆幸。

    有疼痛感证明自己还活着。

    口干舌燥的她第一个说出来的话就是:“水。”

    睁开沉重的眼皮,适应屋中的光线,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乔宁的脸庞。

    “你醒了啊,渴了是吗?我去给你倒水。”

    乔宁到了一杯水给封北影一点点的喝下去,得到水的滋润,干咳的喉咙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怎么样了?”

    乔宁楞了半响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凤阑衣:“凤阑衣吗?,我刚才看过他,他还在昏迷。不过听云寒说,他虽然伤得严重但已经脱离危险了。”

    封北影点了点头:“这样啊。”

    乔宁不想说他,对他没什么好感,连自己都妻子的保护不住,能有什么用?她没有表现出来,转移了话题:“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虽然你伤得没有凤阑衣重,可是却中了毒。”

    “什么毒?”

    “黑鱼毒。”

    黑鱼毒,封北影心中默念这三个字,寻找某些线索:“这东西的生长地在南海啊,怎么可能在远离北方千里的南宫城?”

    这时,云寒从门外推门而入,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如果有人不远千里,专门去南海移植这种毒草来千里的北方南宫城种植的呢?”

    封北影恍然大悟:“皇后!”

    云寒问到:“怎么了?”

    虽然皇后是凤阑衣的杀母仇人之一,对于凤阑衣来说是一份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大家都是朋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封北影解释道:“晚上的祭典仪式是皇后主持的……”

    她把那天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却唯独没有讲水中之吻。

    乔宁和云寒听得介是面色沉重,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夏国的皇后可真是难缠之人啊。能在深宫里一手遮天也就罢了,甚至把手都伸向了朝堂,迷魂了皇帝,设计这一场连环鸿门宴。

    乔宁总结出一个结论:“那这样说来,这场祭典仪式应该就是鸿门宴了吧。”

    “嗯,差不多是这个理,夏国的皇后背景颇深,是一个难缠的主。夏后原名南溟荞莉,听传闻南溟是一个隐世的大家族,背景深不可测,其姐姐南溟荞华就是你们熟知的燕国皇后!”

    封北影是江湖之人,一向对这种事都是不感兴趣的,可一听云寒讲着兴密之事之后,对着个大家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两个国家的皇后!这南溟家族一出就出两个皇后!这在以往的哪朝那代都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吧!”

    云寒赞叹:“不过我很佩服的是凤沉,居然可以在两姊妹的眼皮子底下活那么久。

    乔宁疑惑:“这话怎么说?”

    云寒走到椅子坐在上面,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卖着关子。“能当皇后的除了有背景,第二就是手段了,没有手段的人在这深宫卧虎藏龙的世界里该怎么存活?鸿门宴、黑鱼草,就是很好的例子。”

    封北影和乔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况且两个人还是姊妹,按照姓名显示的出来的辈分,很有可能是亲姊妹。如果你夫君跟这南溟家的两姊妹有过往,北影,你嫁的可是有点……”云寒对准封北影,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封北影明白话里面的意思,衰!逢场作戏嫁的人居然是被两国皇后盯上的人,可还能怎么办?

    封北影心情有点沉重,虽然她有武功和医术在身,并不惧怕那两姊妹的联手报复。打不过还跑不起吗?可是在她的身上,代表的不只有自己啊,还有整个封家,万一她们对自家的人出手,整个家族恐怕都会毁于一旦啊!她们表露出来的野心还很有可能把封国也给毁了。那她就是封国的千古罪人了,那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她嫁错了人。

    想着想着,想到的都让自己哭笑不得:“嫁都嫁了,难不成我要帮那两姊妹杀了我名义上的夫君?”在古代,女子嫁了就要跟自己夫君一辈子的,嫁给他,就是证明自己永远不会他的人。虽然封北影不这样认为,但在表面上还是这个意思啊。

    云寒和乔宁没有说话,介是低着头思考着些什么。

    无语的片刻,乔宁冷不伶仃的冒出了一句:“封北影,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了?”

    封北影猝不及防,旋即粉嫩的脸庞上泛起一抹绯红。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水底的世界,那是救人!救人啊!

    乔宁嘿嘿一笑,脸红了就证明自己猜对了:“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不会为情所动,嫁给凤阑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是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逢场作戏啊,倒像是……”

    封北影故作无事:“随便你怎么说,我还是我,想要能征服我,要么比我强,要么比我帅,要不然凭什么让我臣服?”可是说完,她的心中就出现了莫名的烦躁。让她不禁暗骂一声,搞什么?

    云寒见他们聊聊聊,聊到了这个话题,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有些尴尬,便寻了一个去看药熬没熬好的借口跑了。

    乔宁看着云寒的背影,深沉的感悟道:“可是你不要忘了,爱情这种东西是很难说清楚的。”

    封北影一眼就看明白了,乔宁肯定被云寒那小子拐跑了。连说话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两人再闲聊了一会有的没的,远远的就有一股浓郁的中药气味从走廊飘了进来。

    “应该是药熬好了。”

    明瑶端着药从房门进来。

    “公子,先喝药吧。”明瑶把药碗递给了封北影,再把托盘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细心的她还给封北影掖了掖被子。嘱咐了一句要把药喝完才拿着托盘离开。

    可是封北影瞧着明瑶觉得不对劲,没有动碗里的药。往日她的性子都是活泼乱跳的,怎么今儿个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么乖巧懂事。刚才透着余光还看见她的眼睛红彤彤的,跟哭了似的,怎么回事。

    “明瑶怎么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乔宁回忆道:“明瑶啊,见你受伤的那晚哭得最凶的就是她了,她也是关心你,好了把药喝了,等下药凉了怕药效就没了。”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变扭?怕自己好不了?封北影略感无语:“你这是框谁!别忘了我还是大夫。”

    乔宁装作没听到。

    封北影看着碗中乌黑乌黑微荡地药液,紧皱着眉头,来这五年了,没生过病没怎么有伤,从来只有她给别人喝的份,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喝这种东西。闭着眼咕噜咕噜给喝下去了。从此封北影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好感。

    “为什么没有西药。”

    “西药!你还以为这里是二十一世纪啊,这里只有有丹药!好了,喝了药睡会觉吧,听云寒说这要是安眠的,好好休息。”

    乔宁拍了拍枕头让它松软些,扶着封北影躺下,走出了房门再嘱咐了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封北影定定看着天花板,回忆这那天的事,脑海里闪过的全部都是水里世界的那一刻,那一个吻,她拉着他的手,嘴边的气泡不断的翻涌,小鱼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好像是在见证这个幸福的时刻。月影对映着他们,包围这他们,形成了一个另一个世界,独属于他们的世界。

    封北影心头一颤,便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仔细回想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为什么这一次映像却那么深刻?因为在水中吗?

    甜蜜过后,就是反思,她很诧异,她认为自己变了,变得不可思议了,居然开始相信爱情了。

    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思想?自己是一个特务啊,二十一世纪的尖刀特务啊,一个杀手怎么能有这么可怕是情绪,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有这种思想无意是致命的,当敌人用自己深爱的人来威胁你,这无意把自己的命也分了一半出去。

    她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上的于以前不一样的性格,从前的傲冷,无情,爱到处去跑,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天天想着明天要干什么的无聊人。

    她也爱过一个人,那个人却为了另一个人把自己毫不客气的扔掉了,把自己心无情地撕扯成无数的碎片。

    封北影感到了不耐烦,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又爱上了一个人。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把怒气发到了云寒的身上:“云寒乔宁你们又感骗我,说这药有安眠作用,可为什么自己却睡不着啊。”

    封北影换了一个姿势,侧卧在右边,对着药碗继续发呆:“是要遵循本心还是寻回本质?”

    渐渐的药效开始发挥了作用,封北影开合几次眼睑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十分了,准确的来说是被饿醒的。封北影才想起今天她们就给自己喝了药连口吃的都没有给自己。

    身子动了动,还是有些疼,但总归没有今天早上哪般剧烈了。吃力的爬起身,缓缓地挪动身子向厨房走去。

    添澜殿其实只是一个小院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云寒来了之后就把她抱到了偏房,走去厨房的房间正好是路过凤阑衣的房间的。

    封北影走到凤阑衣房间的门口,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皎洁的月光投射在那扇朱红色的门口,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房门的双鱼环,可不知怎的有猛地唆了回来。

    是的,她的内心在挣扎,那晚的水底,心中出现那种微妙的情愫之后,她就不知道该如何重新面对他,哪怕他还在沉睡着。

    举着手的影子正好映在双鱼环的上面,她多么希望那影子的手帮她打开,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得连呼吸都听得见。

    门是虚掩的,穿堂风带来了一阵舒适的花香,也实现了她的愿望。

    她的内心驱使她向他走去,她也开始释然,自己有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还会怕见他呢?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床在靠近湖的窗边,月光正好透过窗照在凤阑衣的脸上。月光很柔,一不小心就把少年的脸映得似水。

    封北影静静的看着凤阑衣的面孔,即使在这小小的添澜殿,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不是这边忙就是那边出了事。她根本没有时间像这样好好地看过他。

    封北影脸上闪烁过数般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叹:“这一次,我就陪你赌一把。”她情不自禁的想伸手触摸他似水的脸庞,可他又害怕地收回的手。

    心里莫名的烦躁,又在烦恼着她。

    目光转移到的他单薄唇瓣上,说不出来话,渐渐的入迷了。那种烦恼的情绪驱使着他想要吻上去,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赶紧别过头去,她害怕这种情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继而转身的颓废坐下,望着天花板,又不是道该做些什么了。门进来的时候就是常开着的。午夜时分,总会有那么奇怪冷风吹来。虽然是夏天,但是还是有那么几分刺骨的阴寒。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烛光在寒风里忽灭忽明,时不时的蚌发出一些吱吱的响声。在这黑夜的夜晚里,总会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怖的感觉。

    她轻轻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着,让自己温暖一些,突然,她像是有了信仰一般。撑着,后面的床爬了起来,红肿的眼睛提示着她刚刚是哭过了。

    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怎么样,她撑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的抓住了那里一个人的。封北影像是遇到了什么怪物一般马上就收了,迅速的回来逃离了这里。

    逃到门口只是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跑。做了就做了,干脆坦白地那一好一点。

    她急迫又不可耐的偷偷地推开了双鱼锁还裂开一条细缝。凑近眼睛往里面看,原本像是香甜睡着的凤阑衣突然动了动手指头,好像要醒过来一般。封北影害怕凤阑衣醒来发现自己在偷看他马上就把门关上了。想做错了事了的小孩害怕家长发现立马拔腿逃开。

    到了厨房之后,封北影就轻轻地把门关上,来到厨房之后他又突然感觉到不饿了,坐在地上。又开始了她发呆之路。她好像把一年分的呆都给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