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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对于荒雪夜歌而言，即便是以他这么多年这么多个赛季在职业赛场上的征战经历，遇到过无数顶尖级别的强者和对手，甚至他自己都已经在ADC这个位置上已经要占到了新世代电竞圈金字塔的最高处——
可即便如此。
在这么长的一段职业生涯里。
他从始至终，都从未见到过一个ADC可以被打出这样的风采，也从来没想到过原来ADC可以是这样的一种面貌与姿态。
不止是那份已经足够让他乃至其他任何一名职业ADC选手都叹为观止震撼难休的个人操作能力，
更重要的……
是那份仿佛在千军万马之中，依旧气定神闲从容自若、能够游刃有余地指挥千万兵马真正如同领袖如同帝王一般的全局统筹能力。
新世代的职业电竞圈有着所谓的辅助之神，名为“秋皇”Autumn。
但这一刻——
在荒雪夜歌的眼中，即便是和那位四皇排行第二的Autumn相比，此刻坐在他身旁的五号前辈却更能够当得起一个更加无人能及的名号头衔。
女帝。
甚至以荒雪夜歌的骄傲心气，都在这一刻忍不住要产生一种茫然惶惑的自我怀疑，都不说如今他自己的实力境界，即便就算是让他能够再迈过一道门槛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水平……难道就能和现在的五号前辈相提并论了么？
或许，依旧还差着一段无比遥远的距离。
……
都不说是场上就坐在五号身旁的荒雪夜歌，即便是场下观战人群后排这边，李十一脸上的神情这一刻都显得震撼难平。
此刻的他能够确定这一波蓝色方军团组织起来的所有反扑攻势，应该都是在小舞姐的指挥调度之下。
而恰恰越是因为这样……
看着这样近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团战配合、还有那万军丛中依旧从容自若的ADC大嘴，才会让他心中的震撼更加止不住地激荡不休。
这才是……小舞姐的真正实力吗？
因为是早在当年最早的时候就和林枫还有其他几位伙伴队友、最早地见识到过几位前辈展现出的身手，而这才恰恰让李十一在此刻受到的震动冲击会更加强烈。
即便在当年——
小舞姐似乎都还不曾展现出过这种帝王般的战局指挥统筹能力吧？
还是说难道在退役之后的这些年里，小舞姐的实力境界居然还不降反升了？
这样的推测判断几乎是要彻底颠覆他的三观理念。
而也就在这时候，旁边的一号仿佛是察觉到了李十一心中所想，偏头目光视线扫过来，嘴角微扬笑了一下：
“别想多了。”
“从当年开始，小舞的实力可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李十一听得微微呆住，然后忍不住地出声：“可是当年……”
他想说的是当年像他还有林枫和其他几位伙伴队友在接受操练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小舞姐展现出过这样的惊艳逆天能力，甚至就算是再往前数还在几位传奇前辈在役打职业的时候，也应该没有……
一号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笑意：
“那只是你们几个小家伙自己这么以为罢了。”
“还是那句话，小舞在当年本来就拥有这样的实力境界，从来没变过，只不过——”
说着，一号稍稍顿了顿，随即语气仿佛轻描淡写般补充说完：
“当年的话。”
“没必要也没什么机会让她需要这么发挥而已啊。”
仿佛随口解释般的话语，估计会让绝大多数人听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揣度不出其中的真实含义。
甚至就连李十一也是听得愣了一下，随即蓦然间却反应过来，如同醍醐灌顶瞬间醒悟，一身鸡皮疙瘩几乎是在这一刻止不住地颤栗浑身而起到炸开。
是、是啊……
的确是这样的。
只不过是因为眼下场上的这一局比赛，蓝色方军团这边其他几位God一队主力队员固然是如今国服LPL赛区的第一梯队级别选手，但和小舞姐之间的实力差距依旧太大，一个四保一的阵容本身就是以ADC大嘴为主、一切为了大嘴服务。
同时对面的紫色方军团实力并不弱，如果仅仅只是让小舞姐去发挥个人的ADC操作水平，想要赢过有着枫子和拂晓辰星坐镇中单的紫色方对手，依旧存在悬念。
正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为了保证胜利，小舞姐才需要彻底毫无保留地将最完满的一切能力都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
同样也的确已经要稳稳拿下这场训练对抗赛的胜利。
但……
这只是眼下这一场比赛的特殊情况而已。
可是放在当年——
就如同前辈一号所轻描淡写说的那样，在当年的那支队伍里……小舞姐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
因为她当时的那几位伙伴队友。
本来。
就没有任何一位比她来得有半分逊色。
都是足以和她平起平坐，实力境界稳稳站在了不止国服而是一整个电竞圈乃至一整个世代的金字塔最顶端的存在。
所以，那个时候的她，仅仅只需要顾好自己ADC的位置就够了，完全心无旁骛地做到自己一个纯粹ADC该做的任务，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任何半点操心。
那就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一场场比赛的胜利，即便是再强的对手，都不堪一击。
听上去显得夸张到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但曾经亲眼见证过当年某些画面的李十一却丝毫不需要有任何怀疑。
因为，当年几位前辈的那支队伍……
是真正的无敌。
或许在如今新世代的职业电竞圈内很难有人可以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光景，当“那支”队伍出现在赛场上时，一整个世界无论任何赛区不分任何国界的所有玩家观众都会一瞬间为之沸腾轰动，即便是对手，再强的对手再出彩惊艳的强者，都只能注定黯然失色。
那是不败的神话。
是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无懈可击。
“没有人能打败那五个家伙。”这是曾经上个世代某位知名欧洲战队的队长无比沉重而又由衷感慨唏嘘给出的评价：“那支队伍……从过去五年到未来五年的时间里，注定不可能有任何一支队伍可以超越。”
是的。
光是一个如今的五号，都能够在单枪匹马出战的情况下如同女帝一般地指挥调度起一场足够载入无数职业战队俱乐部经典教学案例的比赛。
而这都还只是当年那支战队其中的一员。
如果是五人重新齐聚……
五位传奇的回归。
又该是怎样一副令全世界都震撼沸腾的画面？
场上的紫色方军团这边，中单座位上的电脑屏幕前，林枫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少见的哀叹：“这简直……一点儿不给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