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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进了府衙,府内的景象也是让他们充满疑惑,似乎又是迷点重重,这里是府衙,本该是江州最为富裕豪华的地方,但是并不是。
地上的石板路是几乎随处可见的裂痕,花坛边、高树下落有的残花败叶已有些时日,却不曾有人打扫,经过的几间房屋朱红色的大门已经掉了不少漆,斑斑点点,从府外到里堂,除了给他们引路的这名衙役,不曾看见一个仆人,但无论走到哪里,又总感觉在隐蔽处,正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们。
“哎呀,丞相大人,萧某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请大人责罚。”
莫子寒身为慕国丞相,除了民间百姓不曾见过他的模样,为官者都熟知他。
萧洪飞一脸奉承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莫子寒,一瞬间就把目光转向了他斜后方的凌容雪。
凌容雪怎么会没有看到,即使她再厌烦这个无耻之徒,为了公事,她也礼貌性地作了揖。
莫子寒受不了萧洪飞看凌容雪时候的眼神,故意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了他的视线。
萧洪飞似也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笑脸逢迎。
“不知丞相大人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皇上政务繁忙,不得空来此,特意命我来体察民情,并顺便拜访一下知府大人。”
“大人言笑了,皇上还记得微臣,微臣感恩戴德。”
“像知府大人这么好的官,皇上怎会忘记?”
莫子寒故意反其道而言之,也是想看看萧洪飞的表现。
“多谢大人谬赞啊,红儿,来给大人他们倒茶。”萧洪飞很是机灵地躲开了这个话题。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女子走了过来,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衣着装饰虽朴素但也不失淡雅,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这名女子应该就是许杰的女儿了,也就是萧洪飞的正妻。
她走到了凌容雪的面前,就在她往茶杯里倒茶的时候,凌容雪从她的袖口处看到了明显的淤青和勒痕,凌容雪皱了皱眉,看来,她没被少打。
“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萧洪飞果然对漂亮女子念念不忘。
“她是我远方义妹,唤作小凌,今日知晓要来见大人,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莫子寒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夸赞凌容雪,其实内心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却很难受,为了不让萧洪飞有所察觉,不得不极力隐忍。
“好,好啊,不愧是大人的义妹,真可谓是倾国倾城啊。”
萧洪飞的嘴早已经咧到了耳后根子,他这辈子就喜欢漂亮女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就喜欢糟蹋漂亮女子。
而凌容雪在心里已经将他辱骂了千万回,脸上还是得以笑容回应。
“敢问知府大人,可否带我们四处参观一下府上?”
他们此行来的目的可不是介绍凌容雪给他,而是想看他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当然可以,现在就去。”
萧洪飞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很明显,他早已做好准备,就等着他们了。
他们就这样在萧洪飞的引领下,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实则不放过一丝一毫有用的地方。
府上的房子没有什么不同的,大都挺老旧的了,看上去就不像是会住人的样子。
走过了几间屋子,莫子寒突然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这间屋子跟其他的屋子都不一样,看起来比较新,路上的石板裂痕更多,应该是经常有人踩动的原因,路边花坛里的植物也比其他地方新鲜,也不曾看见残花败叶,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缘故。
莫子寒只顾扫视这间屋子,忽略了萧洪飞的眼神和表情。
上上下下看了有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回去吧,”对身后的凌容雪说道。
凌容雪微微颔首,一举一动都是高贵、不可世俗的模样。
就在莫子寒刚一转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草丛里飞出来一个黑影,拿着剑就朝他刺了过去。
“大人小心。”
凌容雪感觉到了不对劲,推了一把莫子寒,随后那把剑就从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刺了过去。
莫子寒被推到了一边,现下在萧洪飞面前,他还是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好,于是在一旁提着一颗心,看着凌容雪和黑影过招。
那道黑影拿着剑,而且手速很快,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确实能把人搞得猝不及防。
而凌容雪没有任何武器,处于被动的她只能靠弯腰来躲。
那道黑影的进攻迅速极快,一步步朝凌容雪逼近,凌容雪本就穿着女子的服装,下摆较长,但她也丝毫不慌张地一边躲着剑一边后退。
眼看再后退下去,凌容雪就要撞到后面的院墙了,她忽然停了下来,用她从小练就的武功,弯腰平移来到了那道黑影的一边,躲开了那把剑之后随即站直了身子。
那道黑影反应也极为迅速,又转过身去重新指向了凌容雪,但是凌容雪眼疾手快,在他的剑还没指过来的时候,抬起手臂格挡住那道黑影的手,随即抬起脚,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剑,随后靠着他的身体移动到了他的背后,与此同时,拔下了头上戴的那支梅花簪子,直接抵到了黑影的脖子上。
于是这场莫名其妙开展的大战就在凌容雪的胜利之下结束。
凌容雪架着那道黑影朝莫子寒走了过去“大人。”
莫子寒刚才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没有展露过多笑容,但也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丞相大人身边的人物,连一名女子武功都如此高强。”
萧洪飞也是没有想到的,可以说是足够惊讶了,那道黑影是他府上功夫最好的衙役,都败在了她的手上,看来确实不能小看。
拍完了丞相大人的马屁之后,该做的就是要管教自家下人了。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今天来的人是丞相大人,一定要非常尊重才行吗?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伤着大人,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