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一:镹门提督

鹤引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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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暗沉如铅注,空气浸在一股雨前沉闷里不免心觉压抑。环住刀双手交叠拢于袖中,深吸一口大烟仰头看看,挪动身体向檐下又靠了些。近来长沙不怎么太平,混混上街明抢暗偷的情况不在少数。视野边缘蓦地闯入几块鞋影,长期与杀戮交锋,对恶意有种本能感知。将酒坛拍碎在墙,捡了片碎陶捏于指间,倚着墙趔趄起身,掸去身上浮土冲那头头打了个酒嗝。想趁机邀功的沉不住气先奔上前来,神经绷紧立马抬手出招,杀心骤涨,擒住一人直扎喉管往旁侧撕开皮肉,血雾缘切口喷出撒成一道弧。不予他人时间做出反应,身形微晃移步,碎陶已划过同伙颈间。于瞳孔有些涣散的人面前蹲下,抬眼扫了因愕异而扭曲的面容,漠然将污迹抹在对方身上,跨刀起身迈过躯体。“太次,不配祭刀。”——镹门提督

    青砖的墙面,白条石的楼梯,黑匾金字,屋檐下得四盏大红宫灯,云鬓花颜金步摇,伴着骤响的南乐,入目的古朴优雅的盛世繁华,不入目的是金戈征伐的惨淡,琳琅的落寞,带着末世般的美丽挣扎。微醺着抬眼瞅了瞅几个平辈的人和失神的二爷,靠在太师椅上。“穷讲究,打牌还那么多花样,我说随便拍一副下来是真。”低头掐指,得了坤二纹向兑宫,配卦泽天,心下便知二爷惦念入了土的丫头,不便直接张口,偏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向狗五:“这才是爷的风格。保证不算,就凭手气。你赢了我给你捅几刀,三寸刀让你直接摸到柄。小年轻,那些老头子咱们别惹行不?”怏怏地自顾自喝酒,恍惚地想起当年给了佛爷的卦向。齐家祖训,不从政,不从军,一张-铁嘴讨春秋,一路神算求天命。自己空有天给的本事,洞悉些许,却无力回天。末了,九门分崩,也与自己毫无干系。窗外这雨下得应景,也愈发大了。借着酒劲和狗五的话头哈哈大笑,悲凉思绪却翻涌高涨。

    从在二夫人手里描下一个“祸”字,从躬身在坐在街口擦刀的那人耳边密语“年关难过”,从差伙计送给解九一盆杏香兔儿风让他好生待着,便是知道——

    那些算得到或是算不到的运理,看得清或是看不清的人生,都不过教给自个儿轻飘飘的两个字。

    认命。——镹门提督

    张启山】顾里

    前线军饷匮乏,粮库存量荒贫,饥饿就是灾难。武器装备再过精良也需要人来操纵,上级运送粮食在途中遇劫,往复运输又要十多来天。洪水猛兽尚且可怕,却不如此刻情急。晌午远眺群山,依山傍水乃墓葬君主宝地,眼皮一跳有了对策。此事需要个身手绝佳又信任可靠的,如此要紧时刻绝不能再出岔子,当天快马加鞭赶了几日回了长沙城里。一步未歇直达目的地,红府还是悠然样子,撩开帘子大步踏进屋中,黑色大氅顺手搭在椅背。坐在紫檀雕花桌旁一片古朴气息,端起茶杯啜了口润润嗓,那人仍是一派风雅。双手合拢开门见山道]这次回来是特地请二爷出山,二爷意下如何?

    二月红】顾羽

    中国乱了。战乱饥荒一起迸发,到处弥漫着硝烟与战火的气息。前不久探子传来消息,上前线的军粮半途被人劫了去,往返路途遥远的厉害是万万不得重来,但战争一触即发,无了军粮就等于事先举了白棋。放下手里的剪刀用帕子擦了汗,招来管家去备上几壶好茶。算算时间,张启山该是从前线赶到这长沙城了。果不其然,下个时辰张启山就出现在红府门外,一袭烟尘还未来得及弹去就进了门。既已知道对方来的用意是如何,他一开口就没有意外。不过国难当前,小日本已经打的差不多了,若是真不做些什么,不仅上面会怪罪,我这一亩三分地怕是也理沦陷不远。垂下眸子想了想。正视对方淡淡道】佛爷既然这么说,红某也不好推辞。敢问佛爷可是有了去处?

    张启山】顾里

    离了军队这几日早已安排下王副官,只守不攻保持最原始的战斗力。既已耽搁这些时候岂有两手空空回去的道理。二月红是个聪明人,时下情势如何也了解一二,不费唇舌必是分析利弊。当下不含糊,心中早已勾勒出墓藏的形式。派人探的山里,内部陡峭,人的功夫是难他不住。位置约在山腹,这着实要费番功夫。安排好明器的运输与外流,以及眼前这人的分成,获取最大利益弥补军队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简单勾勒了张草图,在主要位置圈点,上好的武器趁手的家伙,确保迅速简洁的完事。一夜无话,第二天备好骏马离开城里开始了计划。]

    二月红】顾羽

    听着对方描述那墓穴布置以及入口何处,略一打量已有了对策。也知此次是对方做东,操心儿的事都由他来,自己能省了许多精力去研究这上山腹的方式。点头示意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做对分成也并无争议。看着对方离去,留下那烟尘灰土与来时一般匆匆,略好笑摇头,怕是只有钱上这国家大事才能见着他着急的摸样。心里细细回想一遍对方从头到脚的安排,明白自己在这环的重要,也并不含糊,去到房里把顺手轻便的家伙收拾好。第二天便随了对方策马离开长沙。】

    吴老狗

    意识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徘徊,耳畔一声声犬吠遥远朦胧的逼近耳蜗直至真切的感受的声音的存在,知觉慢慢回笼,脸颊上有是湿漉温热的触感,身体四肢反射过来的痛觉直传大脑皮层,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适应着黑暗,才隐约看见脑袋边上的三寸丁和正咬着自己后领使劲拖动自己的大黑背,黑暗狭窄的盗洞尽头忽闪忽闪的透着光线;之前的记忆回笼,自己这次下斗算是折在自己伙计和机关上了,在自己摔下机关的时刻才认清那伙计想要杀了自己的动机,也算是天不绝我,自己被三寸丁和黑背所救;深深呼吸一口,提了些力气抬起未受伤的手拍拍黑背的脑袋示意自己爬出去,阳光直刺双眼的那一刻由衷的大笑出声,再也支撑不住躺倒在荒废的草地上,视线的最后停留在趴在一旁休息的黑背以及隐约出现的人影】

    霍仙姑

    【拿着残破不堪的纸片爬过山丘,继续朝东边最远的村里走去,纸上内容只言片语,还是甲骨文,找人翻译后才略懂一二。烈日炎炎,汗水浸湿了衣领,停下脚步观望四周,到处都是坟堆。要藏一个不足月的婴孩,确实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只有这一条线索,断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多日以来死死握住这唯一的希望不肯放弃,小妹的这个私生女,刚送走就被奶奶发现了。正想着要怎样做,眼角余光敏锐察觉到左边不远处的杂草在动,收拾好手里的纸片静了心听声响,此时无风,山丘不大,怕是还有其他人,便小心靠近草堆,一点点观察,缝隙中见一只很小的小狗在呜咽,一只大黑狗咬住一个人的后领往外拖,那人满身污泥混合着血,原来半截身子还在洞里,没完全爬出来。啧,挺惨。叹口气,无奈摇摇头,并欲转身离开一走了之,气温聒噪,大黑狗开始朝自己的方向叫唤,被狗发现了自己,犹豫了几秒,咬咬牙干脆折返,在人身边蹲下,推了推,见他没半点反应,伸手在脖颈处试探,并朝洞里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大碍,眼下这是让自己撞上了,于是把人拖上来放在树荫底下。卸下随身带的水壶打开给人喂了水,是福是祸看你自己造化了。】

    吴老狗

    温凉的水汽沾染上干裂的嘴唇,本能反应的捧住水源急切饮入,丝丝凉意顺着食道而下激的自己打了个摆子又被伤口疼的直龇牙,狠狠啐了口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半阖着眼睛适应光线,逆着光看到的竟是仙女似的轮廓,姣好的身型被阳光直接勾勒出来再镀上金色,一时间竟然以为自己见佛祖去了,乐呵劲还没过就被手里属于人的体温给惊着了,等眼睛终于适应光线,视线转移到水壶上交叠的手,触电似的立刻松了抓着人姑娘的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捞过三寸钉抚摸,哑着嗓子开口道了谢,便暗暗打量眼前的人,一身上好面料的旗袍,脚下绣花的布鞋因在山里行走而沾上了泥土和草屑,默不作声的扯下一块还算完好的衣服,嘴和手并用的给左手的大窟窿包扎,暗暗寻思这人的来历,一般的大家闺秀怎会来这荒山墓地,见着自己这样重伤的土夫子也并没有惊慌失措,是敌是友很难辨别;草草的包扎好伤口就已经耗尽力气一般的依靠在大树上,同时也为了存续力气以防生变,抬眼冲人友好的笑笑】嘿,姑娘这是要去哪儿,荒山里可不适合你

    霍仙姑

    【还能嬉皮笑脸,看来已无生命危险。他外伤很多,吃力的包扎后依然吃痛的满脸是汗,荒山野岭下地,要么是一个人单干,要么是只有他自己活着出来,如果是后者,这人还有点本事,那句话说明他脑子还好使。轻笑了下站起来,拍拍手里的土,张望四周,这要是传出去我来过这里,对之后的安排多少会有影响,既然碰到了,到底是要说清楚的。于是拿起水壶朝人脸上浇了些水,水的冲洗看清了这人的长相,这样他还能更加听清自己的话】我救了你,你也不用感谢,我也不会随便伤害你,只要你不说出在这里见过我。

    吴老狗

    不动声色的看人站起身,手下略带警惕有节奏的抚摸着三寸钉,出乎意料等来的不是进攻举报之类的,而是那半壶没喝完的水,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被冲了个彻底,皱着眉头抹把脸抬眼对上人打量的目光才意识到这人是要记住自己的长相,随后的话语更是明显可以看出她是带着目的来这山里的,不过好似和自己的利益并不冲突;舔了舔唇边的水渍,不太在意的扯开嘴角】得儿,我这人吧,就是记性不好,姑娘此时转身走,我不消一会就会忘记的,放心好了【既然这人的要求只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多事,出口气放松下肩膀,疲惫的闭眼打算小憩一会,相信聪明人都懂这打发人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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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狗。勾阵

    这段就是为了隐射出之后狗五和仙姑商讨的利益关系的一部分

    吴老狗。勾阵

    我们可能要写的比较多才看的出来,这里是我刚出名,她还没上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