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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你们怎么才回来?”她听到门外动静,轻跑去迎接。
云父云母早就收到了信,知道她今天会回来,结果还是没腾出时间接女儿回家,心生愧疚。
云益正挂上谢玉真的长棉衣,神色难掩疲倦,惭愧自责:“苓苓,今天从西南军区医院突然转来了几例棘手的病患,科里一直开会商讨方案直到现在,所以没来得及去迎你……”
可云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背负的责任,自然在很早之前就理解了父母的不易。
医生的工作与生活往往难以两全,这没什么的。
“我都二十四了,难道一个人连自己家都回不了吗?哎呀,你们不用担心我,工作重要,病人更重要。”
她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掰扯太久,转而给父母介绍道:“这位是岳鸿进岳同志,组织上特地派来保护我的安全。”
云父云母很早就被上层领导告知过云苓的科研天赋,因此对于她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人,接受远远大于忧虑。
连忙握手表示友好:“岳同志,谢谢您,以后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
意料之中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关上话匣子。
但云益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即便面对岳鸿进这种死木头,他也能跟人聊出朵花来。
“工作是工作,敬业是优点。但我们为人父母,您保护我们女儿,这声道谢还是应该的。”
两个男同志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套,谢玉真将云苓拉到一旁,“我听说你不住校?”
“嗯,在外面住,房子都安排好了。”云苓如实告知,除了工作内容,丝毫没有隐瞒。
“那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你工作上的事,我和你爸也帮不上忙。”
他们夫妻俩都是医生,但并非科研而是临床,且云苓的保密级别远高于他们能探听到的范围之外,实在是无能为力。
谢玉真眉间散不去几抹愁绪,感慨万千:“你小时候懂事,不用大人操心,现在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上了。”
母女俩谈了许久,直至夜深才离开。
云益揽着妻子,望着漆黑中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叹息:“以前爸妈不想老四去搞研究,我还不能理解,现在落到自己身上,才能体会其中滋味。”
“家国大事为先,苓苓比我们优秀,她和她四叔一样,能为国家做贡献,是咱们的骄傲。”
谢玉真也不舍得女儿,本以为考上大学,以后就能在家长住。谁成想,当年十七岁的女儿一旦离家,再飞回巢便成了偶然。
对比父母二人的离别怅然,云苓无知无觉地坐在书房宽大檀木桌前,将系统资料库里的先进武器设备誊抄成册。
改开后的国家百废待兴,她几乎每日都坐在桌前,搜索如何用当前资源研发出先进材料,如何用当前知识面解释未来科技理论……
她这些年也没有停止过学术追求,如同一块海绵疯狂汲取瓶中之水,但依照目前的医疗水平,当下医学知识不足以满足她求知若渴的欲望,所以云苓将学习重点转移到了物理、化学、机械等理工科上。
此外,自从知道边境摩擦愈发严峻后,她就逐渐偏移侧重点——军械领域是她近两年才开始接触的知识盲区。
从零到一不容易,可从一到零还不简单?
“岳同志,这些交给你。”
这次是三款小中大型武器,是时下军工厂可以独立制造的新型设计。云苓故意没有密封起来,直接将图纸递给了身边之人。
岳鸿进压抑住眼中的震惊神色,这简单轻薄的大白纸在手中似乎重如千钧,以往医学方面他看不懂,但这些可全是他熟知的行业。
正因如此,他才意识到上级专门派遣他来保护云苓的真正用意。
原来真的不是监视,而是他会错了意,从最初的轻视与不解,在此刻完全转变成了严肃的重视。
“收到。”
岳鸿进有专门的保密转送渠道,再加之身处首都墙内,第二日上边就悄悄派来一堆身着军装的专家,可惜云苓并不在家,而是去学校报到了。
华国首都医科大学的学制为八年,前两年半为预科,在京大生物系学习自然科学课程,后五年半才为医本科。
但学校因材施教,针对部分学生,适度地将学制缩短,华科大有少年班,医科大自然也有复合型人才培养班级。本质上还是为了尽快弥补行业内的人才不足,毕竟去年那场大地震彻底暴露了国内医护人员的严重短缺。
云苓领完书本,循着教务处派发的地图找到了一间阶梯教室,一开门,二十多个学生整齐坐在教室正中央,齐刷刷地转头望她,顿时令人头皮发麻。
她似乎是最后一位。
一位女同志主动上前,手指点了点讲台上的纸:“我是班长乔瑞雪,你先在签到表上写上名字,随便找个座位坐下,等一会儿院长和其他老师都会来讲话。”
对方剪了一头未到耳后的利落短发,眼见着她在“云苓”二字后签名,突然开口问道:“新生?”
云苓点头,察觉到这问题并非空穴来风,随口反问:“大家不都是吗?”
乔瑞雪摇摇头,厚重镜片下的眉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咱们班目前只有两个新生,你是哈省那边的状元吧?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叫齐弦春,他好像是云省来的。”
“那其他人呢?”
“班里大部分都是前几届的大学生,在校名列前茅,层层筛选进来的;还有一些是被教师推荐,通过了本校命题的招生考试,这个跟你们高考题不同。总之,能进这个班级的学生,少说也有五六年的医学基础。”
言下之意,无论是状元还是榜眼,在这个班级统统不作数。
天才班留下的都是天才,谁不是才高八斗、鹤立鸡群?
他们骨子里就流淌着天生慕强与不服输,更有甚者自傲于一身才学,所以谁也看不惯谁,再正常不过。
但也并非眼高于顶,只是遇强则强,遇弱……则是忽视罢了,犯不上贬低嘲讽,毕竟时间都用在学习竞争上了,很少有人费闲工夫专门盯着别人。
云苓对她的隐晦之意没有任何想法,不过在听到“齐弦春”这个名字时,莫名觉得有些耳熟,仿佛之前听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