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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打算后面再解决曹惠的事,先审完胡俊再说。
“你还和哪些异性发生过性行为?”
胡俊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老实回答:“第一次是刚下乡时,曹惠和我一拍即合,直到现在,还一直保持着间歇性行为。”
“第二次是孙倩刚来的一个月,我一开始只敢动手动脚,还在她后墙根那儿掏了个洞偷窥。后来见她胆小,生怕别人知道,我就逐渐放开手脚,在第二个月强迫了她。”
云苓死死咬住下唇,目光狠绝,甚至想即刻将人千刀万剐。
但她还有事没完成,只好压制住心中的熊熊烈火,忍气问:“没有别人了吗?孙倩可是说,你还侵犯了其他受害者。”
胡俊呆滞摇头:“没有了。我跟她说还侵犯过其他人,一是为了迎合我的满足欲,二是恐吓她。”
“毕竟还存在其他人,她们都没揭发我,她自然不会做那个出头鸟。说不定还会期盼别人率先控诉我,让她一直怀揣着被拯救的希望,反而永远不会暴露我。”
他的声线平平,用最机械的语气,袒露着最残忍的作案心理和施压过程。
云苓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垂首合眸,眼眶止不住地发酸。
坏人做恶时,心思缜密,布局周密,连这种心理误导都算计得明明白白,简直是让受害者无路可逃。
所以,孙倩就是一直怀着这种挣扎求生的心态,不断降低自己的底线,被迫遭受对方的侵犯吗?
难以想象,下乡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明明平日里还那么情绪稳定,温和良善……
“你还参与过其他的违法行为吗?”
她本意是想此路不通,另辟蹊径,这种恶人,未必只做过这一件坏事,但没成想,还真让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有。”
云苓掀起眼皮,眼神肃凛:“说。”
胡俊浑然不觉,将自己的老底全都抖搂出来:“当年下乡,我被分配到大西北,后来我让我家里寻路子,顶了另一个人的名额,改到这边。那家人穷,也没什么人脉,被顶了之后,自动分配到西南。听说没几年延发补贴就断了粮,然后上山采菌子,直接将自己毒死了。”
或许直接死因和胡俊无关,但从因果上,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顶替名额,本来就犯法了。
云苓对系统说:“都录下来了吗?”
零零零凭空将一支录音笔放置在她手心:“都在里面了。”
“好,这样胡俊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紧接着,她又拿出异化药,捏紧对方的下颌骨,毫不留情地灌了进去,一边擦拭双手,一边特地解释:“自从知道这些事后,我就常常想,到底用什么惩罚手段,才会让你真正得到教训?”
“或许在你这种人眼里,女性就该忍气吞声,被欺凌、被压榨,从而满足你罪恶的凌虐欲。虽然我从始至终都认为女性很好,但不得不说,单纯的化学或物理阉割还是太便宜你了。”
“既然你是施害者,那不如也体验一下,受害人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全感,如何?”
胡俊的药效过了,如今清醒过来,耳边便幽幽传来她的恐吓与威胁,一下没忍住,骤然失溺,淅淅沥沥流到地上。
见状,云苓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打算速战速决。
男人不知自己被灌进去的是什么药,所以会更加慌乱紧张,不断陷入即将面对危险的恐惧中,这样反而正中她的下怀。
与其给他适应时间,缓慢接受事实,不如等他自己发现身上的变化,这才是真正的惊喜。
系统没有忽略云苓的心声,这种熟悉的行事作风,果然是她。这种感觉,仿佛是小说角色找寻到了原本的灵魂,主动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最后一管定向哑巴药被塞到他的喉管里,紧接着的记忆消除器也立即启动。
“希望你以后在监狱里,能好好忏悔你的罪恶。”云苓大手一挥,将空的试剂管收到空间里,还让系统扫描了一遍屋内,确认是否残留可能被检测到她的痕迹。
她悄然离开,又将门锁重新挂好。
“云苓同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伍同志逝世后,你的档案和管理权被转移到了最高局,由上层直系领导负责?”
云苓偷偷从仓房出来后,被靠在墙边的凌里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她瞬间反应过来,强行镇定,紧张得喉咙动了动,手指蜷缩,不敢直视她的双眼,轻声答:“没。”
“那我现在告诉你,伍同志离开前,给我下达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看住你。”
这个“看住”会有很多解释,全凭凌里自己理解。
不过,她更倾向于云苓身负危险性,所以伍同志临终前还不忘特地嘱咐她。
而这句话也让云苓意识到,即使是他逝世前的那一瞬,似乎还没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心。不过想想也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骨干领袖,怎么可能说信任她,就信任了呢?
她指尖摩挲着衣袖,故作坦然微笑:“我没对他做什么,就是采集了些证据。既然无法以强奸罪制裁他,那就换个罪名呗!”
这话说得格外轻巧,凌里似乎感觉她哪里变了,但又实实在在是云苓本人。
同时,她也注意到,云苓说谎时的习惯性动作细节,却还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提醒了句:“云苓,你知法懂法,所以肯定知道,诬告陷害也是一种罪。”
只见少女盈盈一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纯真皎洁,嗓音醇和,尾音翘起:“咱们相处五年了,你觉得我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吗?”
莫不如说,她在打感情牌,赌对方到底有几分信任。
凌里眸色深沉,定定凝视她,不发一言,却还是接过这支从未见过的设备——便携式录音笔。
从头听到尾,没有发表观点,只是轻声嘲讽道:“你不觉得,你的同情心太泛滥了嘛?”
“人家孙倩自己都愿意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你一个外人上赶着什么劲?”
云苓敛起笑意,不悦蹙眉:“她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