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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缓缓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锋芒毕露,字如其人,她能想象到,举家财富支持抗战的殷女士,是有多么魄力的一个同志。
【伍同志台鉴,谨启者,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们已经胜利了,邪恶的侵略者也被驱逐出我们的国土,而我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该魂归故土了。
共事多年,我依旧有很多事情未能告知,实属无奈,望君海涵。
我无后代可传承,所以许多年前便收养了一个孤女,她将接手我的衣钵,打理殷家所有产业,继续为国家尽一份微薄之力。哪怕殷家众人尽绝,也希望世间正义之士少免苦难。
除此之外,信封里还附有一把钥匙和文书,一式两份,分别交由你和她。
这份文书是证明我将目前大部分的个人财产上交国家,并成立教育基金会,帮助贫苦人家和女孩儿继续学习。而钥匙则可以打开殷家地下室,里面储存着这些年我游走海外、一一寻回的国家文物与宝藏。
我常感叹个人之力有限,却受困于条件限制,无法将我所知告诉党与人民,此乃十余年之憾。
生前,这些事无法告知于尔,不知死后,可有机会?】
接下来,是三页半的空白信纸,毫无只言片语,连钢笔尖的留痕都没有。
云苓继续往下看。
【上面就是我要交代的所有事实,若你能看见,想必会少走许多弯路,但若是看不到,我亦无能为力。
待我去后,希望你能秉持初心、坚定理想,一如当年青年,热枕衷诚、孤身向明。还有,替我监督殷家诸人是否安分守己、为国为民……
我死后,不必授勋,不必表彰,更不必立碑纪念。
就让我同那些无名战士般,消逝于历史的滚滚长河,化作河床基石的一粒沙砾,为奔腾河水铺就泱泱华国的兴盛之路。
所请之事,务祈垂许。
殷月秋谨启,一九四五年九月三日留。】
云苓同样没有看到三页半的白纸书写的内容,但即便如此,她通过这封并不冗长的书信,感受到了殷女士浓浓的爱国情怀。
只看信中文字,她并不似伍同志年轻时所言那般唯利是图,即使是在遗书里,也并没有为自己当初的动机辩驳半句。
“你能看到那些空白之处有何蹊跷吗?”伍同志开口问她。
云苓摇摇头:“殷女士的字迹工整,平稳有力,并不是慌张或乏力时写下这封遗书。而这个落款日期,也刚好是咱们抗战胜利的日子。诸多证据表明,她肯定是早有准备,不可能因为仓皇等理由,而余留三页半的空白信纸。”
或许,她不是没写,而是自动消除了。
即使这位先辈,想对同僚们直言战局走向,恐怕也说不出口。最终,才会曲线救国,采取经商的无奈之策。
可无论如何,都不可磨灭殷女士的功劳——她成立的企业、商会国际闻名,在暗中支持了他们不少物资武器,甚至旁敲侧击地提出了不少对战局有利的建议。
伍同志赞同这点:“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偏偏疑点就在此处,若你之前所言为真,或许倒能解释一二。”
云苓在脑海中问系统:“你们是不是要求任务者具有保密原则?所以,哪怕是她想对别人透露高维世界的秘密,也说不出来?”
零零零耐心解释:“对于99.999%的任务者,都需要遵守我们系统的保密条款,其实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具备的开放权限处于低级,哪怕是人物榜上的第一名亦如此。如果具有全部的开放权限,自然对其产生不了约束力。”
这不就是说她具备了全部的开放权限?
云苓追问:“那我岂不是……”
未等她提出问题,零零零就表示肯定:“是的。在我完成初代自主扫描的激活程序后,我将拥有所有的管理权限,即使是主智脑,也无法再利用远程终端控制我,所以自然,您也有这个权力。”
她大吃一惊,轻轻咂舌,怎么有种一飞冲天的即视感?
“这次还是沾你的光啦!”云苓暗喜庆幸,这七日的断联还是值得的。
系统默默开口:“其实不是,是你自己的功劳。”
“嗯?”云苓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系统没有继续解答她的疑问。
伍同志这边还热切地盯着她,云苓只得先压下心里的迷惑,抬头发言:“殷女士生前写了什么,我大概能猜出来。”
无非就是之后的华国历程,所记录的各种大事,以此警戒后人。
但她却也不能详谈。
虽然系统说给予她开放权限,但也仅仅是为了解燃眉之急和补漏洞所用,再多……是真的会影响历史,改变世界线,惹出大麻烦来了。
生即生,死即死。
蝴蝶扇动翅膀,即可产生一场龙卷风,更何况是这种。
因果轮回,今日她为了挽救一些错误,而将未来公之于众,那历史的车轮便会拐弯,从另一个方向回到轨道,从而酿成更大的惨祸。
这是系统在开放权限后,对她叮嘱的第一句话。
云苓相信系统,把信纸叠好封存,退了回去:“然而,我与殷女士一样,无法告知。”
伍同志无功而返,情绪低落,转而又释怀,淡然一笑:“华国的路由我们这些老同志来踏平,未来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始终要靠自己的能力与才干,创造国家的未来。”
“而殷女士,她为我们做的够多了。”
“恐怕就是拥有了她那种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未必是好结果。脚踏实地,才是我们华国儿女本该具备的品德。谋取捷径,终非正道。明面上,我们所获得益处,说不定背地里,是殷女士一力承担责任。”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既然这三页半的信纸空无一字,那如今,就交由你来填补吧。”
他站起身,将信封递至云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