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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莉听这大道理晕得云遮雾绕,直言道:“我还是简单理解为两面三刀吧……”
洪娇故意取笑她没文化,以报方才看她热闹之仇:“你要非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齐潇潇倒是一瞬间就捕捉到了重点,这不就是后世所说的双标吗?
“好了好了,咱别提那人了,大好的日子可别扫兴啊!”
此事因洪娇而起,自然由她收场。
钱莉指着百货商场里的一处柜台说:“刚才我听路过的女同志说那边新进了一批大红绢花,咱们去看看?”
洪娇说去就去:“走!咱都买一个,就是四朵红花。”
齐潇潇具备后代审美眼光,对即将面临头顶大红花的时尚不忍直视,还有那什么四朵红花的名字,也太土气了吧!
虽然她知道洪娇借喻的是《五朵金花》那部电影,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土头土脑的称谓。
但无奈她被云苓拽着,被迫挤向人潮拥挤的头花柜台。
旁边已经有许多女同志扎了同一款红花发圈供以参考,所以她们没有要求试戴,直接买了四个。
在她们之后,售货员又陆陆续续卖出去十来个,才大喊:“售罄啦,卖没了啊!再往前挤也没用了,都散散吧!”
钱莉捂着胸口,一脸庆幸:“幸好咱们来得及时。”
与此同时,齐潇潇心想:怎么差那么一会儿就卖没了呢?
云苓身后传来一个女声:“我这刚来怎么就没了?”
洪娇听着分外熟悉,拉着三人就要先行离开,没想到被人一把拦下。
她暗骂一句:“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大个商场怎么偏偏遇上她两次?”
房依依瞥见她头顶高马尾的红色发圈,又扫了一眼其他四人,最后目光落在看起来最好欺负的云苓身上。
张口便是:“你头上那个,我买了。”
云苓眨眨眼睛,干脆利落:“我拒绝。”
不知道是谁给她的错觉,让她以为最面善温柔的就是最好欺负的。
房依依本来以为这人是个软性子,随意拿捏的那种人,没想到内里竟也是硬刚的。
她在云苓这里碰了一身灰,一时间哑口无言。
洪娇走过来挡在云苓身前,将近一米七五的个子令人格外有安全感。
“我告诉你啊,别来招惹我朋友,你想发疯回自己家里去。”
房依依一遇她便失了理智般尖酸刻薄:“我跟别人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再说,你们都有四个了,分我一个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给钱。”
洪娇双手抱胸:“我们是有四个,但分下来一人一个。更何况,先到先得的道理懂不懂?”
房依依倨傲地轻笑:“我只知道后来居上才是正理。”
云苓听得出来,她俩说的好像是头花,又好像意有所指。
齐潇潇和钱莉双双抱紧对方的胳膊,一脸激动,原来这就是现实版的真人“扯头花”啊!
洪娇鄙夷嗤笑:“房依依,你跟你妈真是一个德行。”
房依依怒不可遏:“你骂谁呢?”
“怎么?说你和你妈像就是骂人了?原来你也知道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洪娇身经百战,十分清楚说什么才会直戳人心,让对方气急跳脚。
她虽面无表情,却带来最大的杀伤力。
闻言,房依依呼吸急促,脸颊涨得通红,抬起右手便要给她一巴掌。
随着周围看热闹的群众愈来愈多,见她动手都齐齐发出哄的震惊。
云苓眼疾手快,立马握紧她的手腕,两人手臂悬停在空中,互不相让。
“吵架归吵架,别动手,嗯?”
云苓沉静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对方,严重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见对方愣愣点头才松开手,而此时房依依的手腕已有一圈不太明显的红印。
她之前一直不出声,是因为两人新仇旧恨加一起,又涉及家事,不便插嘴调和。
可对方要打架,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于情,洪娇是她的朋友,于理,本就是对方找茬在先,怎么说房依依都不占上风。
看热闹的人愈发拥挤,云苓可不想被当成猴参观,而且周围要是有工纠队,保不齐就被逮住批评指责两句聚众闹事,所以她赶紧拉着洪娇和吃瓜的其余两人快步离开。
房依依见她们离开,又见四周的人皆围着她指指点点,顿时无地自容,愤恨跺跺脚,捂着脸飞快跑出人群。
钱莉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炒货摊上买了包炒瓜子,省得之后再遇见此等奇事,她的一张嘴都毫无用武之地啊!
她咂咂嘴:“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疯呢?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直围着你转。”
齐潇潇亦有同感,就像是小说主角身边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恶毒配角,永远都围着主角转,如同苍蝇一样拍不死还惹人厌。
当然,她这种心态似乎有点脱离角色,也是将身边之人都符号化、贴上了标签,所以齐潇潇也只是闪过了一下这种想法,稍纵即逝。
云苓忽然想到什么,在心里问系统:“我们这个世界不止一本小说吧?”
零零零冷冰冰:“不在系统权限范围之内。”
“哦……”
听到这回答,云苓便知趣地不再多问,反正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四人的兴致被搅和了一次,也没心情再逛下去,随便买点吃食便各回各家了。
云苓到家时,天空正飘下雪花,晶莹雪片落在三根糖葫芦上,宛若绵白糖霜。
云父云母午时难得睡了个懒觉,浑身慵懒松弛,正躺在堂屋的摇椅上围炉煮茶,陶壶旁散着一把花生和几颗大红枣。
云苓将手里拎着的糖葫芦和零食递给他俩,窝在两人身边,问道:“咱什么时候包饺子啊?”
谢玉真看了眼座钟:“再晚点吧,饺子不着急,但咱们现在可以先备菜,估计这一步就要忙到傍晚前了。”
为了准备这一顿难得团圆的年夜饭,云益还特地去废品站淘了本食谱,三人打算按部就班地循序渐进,每一步都要严丝合缝书上所写内容,不允许有半点差错。
“这个少许盐到底是多少啊?”
三个严谨的人看着案板上五种不同大小的勺子,对于放肉丸子里多少盐量产生了分歧。
云苓认为就正常吃馄饨用的铁匙即可,但云益觉得还是要用再大一点的汤勺,而谢玉真以国营饭店为例主张小匙。
关键时刻,还是在下乡时期积攒了些经验的云苓直击重点:“用哪个勺不重要,重要是放多少盐。”
她手疾眼快地放了一勺半的食盐,“淡了就往汤里多放点盐,咸了就多放点水。”
也不能怪他们过于生疏,天天吃单位食堂,以前过年还都是三家一起过,他俩顶多洗切个蔬菜,像这种大菜的工序是基本上没沾过手的。
不过云苓还是严重怀疑,这俩人是为了少干活在藏拙,不然怎么可能连放盐的勺子都能辩论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