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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到十点多，乔以让胡莉莉附身替他照顾着，自己的魂体分离出去。
今晚跟莫大学约好了见面，地点还在莫大学的书房，模样还是用上次见面的样子。
莫大学正在整理一些材料，乔以没有打扰他，再书架上找了本书看着，好半天莫大学突然开口，“我能看看你的真实样貌么？”
“现在不行。”乔以没有意外莫大学的提问，乔以是个直男，扮女人肯定漏洞百出，看出来也不奇怪，而且莫大学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有些眼光和本事。
莫大学继续整理材料，“为什么？”
“因为不安全。”
“哦，你还不信任我。”
乔以不可置否的笑笑。
“那关于你自己，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有什么能告诉我的么？”
“暂时没有，等到花小楼被撤职的那天，我会告诉你全部。”
莫大学暂停忙碌看向乔以，“你跟他有仇还是有过节？我也只是看不惯他的作风而已，你好像是恨他。”
“都算不上，只是必须让他撤职查办。”乔以把书放回去，莫大学看的书都是很严谨的学习资料，越看越头大，“你还有多久完？”
“快了。”莫大学又弄了几分钟，拔下一个新的优盘给乔以，“这里面的东西我都没有直接证据，不过由上级来调查并不难。”
“还有别的么？”乔以接过问。
“没了。”
“现有的证据足够让他撤职，并且没有任何可能复职么？”
“……不够。”
乔以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觉得花小楼有没有做过让他不可能翻身的事？”
“不知道，也许有吧。”
乔以继续沉默，本来以为有了莫大学的帮助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他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了……不撤也没用，既然莫大学能发现有人跟踪他，花小楼他们迟早也会发现。
莫大学饶有兴趣的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接下来……”乔以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不是我要怎么做，而是你做，莫队长，你也想铲除易安中队的毒瘤吧？”
莫大学不回答，静等下文。
“花小楼是不是拉拢过你，但你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莫大学脱口而出，“不会是猜的吧？”
“对，就是猜的。”
花小楼和四大家族有勾结，这一点他肯定怕别人知道，因为他在易安还不能只手遮天，如果能拉拢莫大学上了他的贼船，那么易安就是他俩的天下，想要欺上瞒下再简单不过，从某个角度上讲，他俩联合起来就是易安的皇帝。
乔以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要想彻底扳倒花小楼，你得先站在他的船上，但你突然要上船他肯定会怀疑，不会让你接触到他的核心秘密，所以你要犯一个大错，大到不至于失去职位，却让他有足够的信心拉拢你。”
“莫队长，花小楼知道你刚正不阿，所以你得半推半就的答应，直到彻底沉沦，这个有点考验演技。你能做到现在的职位，我相信你能演好。”
“当然，演的太深入事后必然会牵连到你，这其中的尺度需要自己把握，你还可以秘密把做过的事记录下来，写明做某件事的缘由，自己保留一份，一份交给一个可以为你作证的人，以此来保全你。最好用纸张记录一份，专业的人能从笔记判断大致时间，证明你不是事后给自己洗白。”
莫大学听完凝视乔以道：“你这个人，真有点可怕。”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乔以笑笑，“那你同意么？”
莫大学摇头，“不得不说你的计划近乎完美，我一时间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而我拒绝的理由是，我也无法相信你。”
乔以疑惑道：“不是有人向你证明过了么？”
“是，贺先生证明过了，但你没有，我甚至连你的真实长相都不知道。”
“我的真实长相很重要么？”
“很重要，我莫大学靠自己走到今天，从没被人当枪使过，今天我愿意破例，但我要知道让我破例的人是何方神圣。”
乔以思衬良久，现出真容，“莫队长，我在协助长阳中队歼灭四匪中的功劳还在么？”
乔以的真实身份显然惊到了莫大学，他指着乔以半天说不出话，千般思绪最终化作苦笑，“我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当时把你树立为典范我还有所怀疑，现在看来，你真的有那个资格。那么，你投靠四大家族是早就计划好的？”
“也没多早，还算临时起意吧。”事到如今，没必要再隐藏，乔以就把起因经过都说出来。
莫大学听的人都愣了，不禁叹道：“你可真是个疯子，换了我也未必敢这么做。说到底，是我的失职把你逼到这一步上，惭愧啊。”
乔以苦笑，在阿轻的记忆里，就有不少人用疯子来评价前世，换了以前的乔以是绝对没有这份胆量和智力的，这就表示，前世对他的影响已经很深了，他有很多东西都在向前世转变。
莫大学突然起身对乔以鞠躬，“首先，我要为我的失职向你道歉，其次，我要替整个易安中队向你道歉，最后，这一切，幸苦你了。”
乔以急忙扶起他，“莫队长不用这样，你是一个好领导，架不住中队有个让你无可奈何的毒瘤，这是零组的管理漏洞，不能怪你。”
莫大学感慨了一会儿道：“好，从现在开始，我就听你的安排，尽一切可能配合你的潜伏工作，除了这些，还要我做什么？”
乔以道：“搞掉花小楼就该让四大家族内斗了，我需要你在取得花小楼的信任以后联系警方对四大家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让他们有胆子打起来。”
莫大学为难道：“你是说让四大家族买更多军火？这不太好吧？一旦交火会波及很多无辜的平民，零组在对待平民的问题上一直很敏感。”
“这不是问题，我会从中调度，关键的时候，他们的枪会哑火。”乔以把新的优盘放在他手里，“这个东西你可以看时机作为投诚的诚意交出去，在花小楼让你接触到他和四大家族的秘密前，咱们暂时别联系，到时候我会以刘家人的身份和你们接触。”
又商量好一些细节问题，乔以作别莫大学回到医院，病房里陈清晨还没醒，乔以的身体趴在床边，胡莉莉却不知所踪，八成是出去疯了。
乔以现在很少放胡莉莉出去，怕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以及德伦那边还随时需要胡莉莉来沟通，确实把她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