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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心翼翼的找到何远的位置,乔以总算可以完全放下心来。
何远给乔以递了根烟问:“到底怎么回事?”
乔以把全部经过都说出来,然后求助的看着何远,“方便让我在你那儿躲两天不?”
“跟我还客气什么,枫山有的是地方,量他们也没胆子到枫山闹事。”何远微微一笑,“要不要喝点去?给你压压惊。”
“不了,明天还上课呢。”乔以叹气,又感觉何远话里有问题,“你知道那些人?”
何远不屑道:“那是早些年搞歪门邪道的四个痞子发展起来的势力,自称四大家族。当时你们零组还没发展到如今的程度,让他们有了发展的机会。”
乔以忙问:“那零组为什么不铲除他们?”
何远看了一眼乔以笑道:“如果是在二十年前,办他们很简单,基本上一逮一个准,不过那时候易安还没有零组的常驻力量。现在那帮孙子学精了,很难抓住马脚,而且现在的四大家族黑白混杂,想办他们也摸不准哪些是鱼,那些是泥鳅。”
唉!这不是摊上大事了么,四大家族,听着就是有钱有势的黑恶势力。
二人到了枫山,乔以被安排在山上的客房,不同于给游客住的酒店式客房,乔以住的屋子很有些道家文化气息,除了日用电器连电视都没有,古色古韵的陈设乍一看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过乔以没心情感受什么文化气息,简单洗漱了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自从干了这份工作,休息时间很不稳定,有时候巡逻顺利,十二点半左右就能回去休息,不顺利的时候,忙到三四点也是常有的,所以他经常需要补觉。
熟悉的梦再次降临,乔以又听到了那一声声悲凄的呼唤:先生,先生,阿轻想你……
与以往的梦境不同,这次乔以处在一片完全的黑暗中,只能听到声音,但声音不再是从脑中凭空而起,而是从耳边传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乔以开始下沉,像水一样渗透了床、渗透了地板、渗入地面,不断下沉……
他的身体明明还好好的躺在那里熟睡,但却有另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幻的他慢慢没入地面,如同身处水中。
那是乔以的魂体在下沉,他的魂体在响应那个声音的召唤。
活人的魂体本来是不能离开身体的,一则做不到,二则魂体离开身体以后身体容易被其它魂体入侵,只有修炼相关的术法到一定程度后才敢让身魂短暂分离。
普通人的魂体脆弱,即便是被弱小的白身占据了身体也很难抢回来,等其它魂体完全适应了身体,那就基本抢不回来了,除非有高手帮助驱赶入侵者。
还有就是身魂分离太久,身体也会自然死亡,到时候即便回到身体也只能是具会行动说话的行尸,已经失去了活人的生理特征,而且时间再久一点身体也会出现尸斑,直至溃烂。
如果分离超过两三天,怕是连行尸都做不成,当天被发现送医院,医生通知死亡,然后就是办理后事送去火化。
到时候身体成了一堆灰,最多只能控制一堆骨灰制造点灵异事件吓唬人,说不定亲人吓的把骨灰都给你扬了。
此刻的乔以就是在失去自主意识、毫无防范措施的情况下魂体被召离,他在一片黑暗中不断下沉,在某个地方,一片暗紫色的光幕结界挡在他脚下,而乔以毫无反应还在下沉。
触碰到结界的一瞬,那结界好似跟他本就是一体的,竟然毫无阻拦的放他过去,并且形成结界的一部分紫气像小狗看到了主人一样钻进他的魂体,与他的灵根融合在一起。
“先生!先生你终于来见阿轻了。”
沉睡中的乔以听到这个声音后昏昏沉沉的眨了眨眼,眼里露出还没清醒的迷茫。
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住,生怕再也见不到一样死死抱住,耳边是一个女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昏暗的空间里,眼前是一座庞大宫殿的顶子,宫殿没有灯光,却有一根根半人高的石柱立着,上面放着许多发光的半透明石头,照的宫殿并不明亮,但基本可以看清。
可能是因为魂体的原因,乔以睁眼看到光芒没有觉的刺眼,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入眼的宫殿很是恢宏壮观,大殿内没有太多摆设,正位上有一个石制的古式躺床,那东西有些像床,却略显窄仄,更像是贵妃榻。
石榻周围简单的摆着几样饰物,看起来不是很精美,又积了厚厚一层灰,看不出具体刻的什么物品。
宫殿正中只放着一口石棺,上面同样落了不少灰,只能从侧面看到一些纹路。
石棺右侧,一副骨架坐在旁边,头骨和上肢搭在石棺上仿若趴在那里沉睡,骨架腐朽的厉害,看起来轻轻吹口气就会像蒲公英一样飘然。
乔以略微坐起,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把他抱在怀里侍女装扮的古装女子,眼中茫然更深。
他现在还是半梦半醒之间,看到梦中见过多次的人和物立刻明白自己又做梦了,只不过这次他是完全自由的,不受任何限制。
“先生?”
耳边又传来一声呼唤,乔以看到那个自称阿轻的古装姑娘正半跪在他身边,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环抱着他,泪眼盈盈的样子惹人怜爱。
乔以下意识的挣开古装姑娘躲在一边,没谈过恋爱的他有些不适应跟女孩子这么亲近。
古装姑娘惊诧了一下,急忙起身低头作丫鬟状,“先生恕罪,是阿轻逾越了,阿轻终于得见先生有些忘乎所以,忘了先生不喜欢阿轻下跪。”
“阿轻?”乔以想起了梦中回荡的那个声音立刻醒悟,“你一直呼唤的人真的是我?”
“先生……不记得阿轻了?”古装姑娘揉着衣带,低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乔以对女孩子最没办法了,不由心生怜悯,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记得、记得,你是阿轻。”
刚触碰到阿轻,乔以感觉到一股难以想象的强大源灵,还有一阵冷意传来。
梦里怎么会有知觉?难道这不是做梦?
乔以咬了下舌头,没有任何感觉,又去掐自己的手背,发现身体处在半透明之中。
是魂体!我去,我死了?怎么死的?
他努力回想,从他出门巡逻到上了枫山睡下,一切都能记起来,关于怎么死的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难道是疤脸那伙人?他们潜入枫山趁乔以睡着下的手?
“先生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阿轻被乔以按着肩膀,脸上升起红晕,见乔以愣住后小心的关切道。
“现在是什么情况?”乔以癫狂的抓住阿轻肩膀,他现在哪儿还顾得上照顾女孩子。
虽说他一条咸鱼死了也就死了,没啥值得可惜的,可活二十来年还没谈过恋爱就死了,换了谁也会很不甘心。
阿轻被乔以吓的颤声道:“先生、先生息怒,阿轻在此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实在不知如今局势,只知道弥公主似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弥公主?”乔以疑惑的四下看看,怎么又冒出来个公主?
看来看去,整个宫殿没有通道,殿内也只有石棺里能放下一个人了。
“你不是先生!”阿轻突然甩开乔以的手,后退几步勃然大怒,庞大的源灵威压瞬间降临在乔以魂体上,“先生也许会忘记阿轻,但绝不会忘记弥公主。你是何方贼子?竟敢擅闯我主地宫!”
乔以被威压所迫,魂体几乎难以支撑,顿时跌倒在地上半坐着痛苦道:“不是你把我弄来的么?”
“我?”阿轻一顿,威势略减。
“不然还是谁?你在我梦里一遍遍叫先生,烦的我头都大了。”乔以坐在那里,他如果是身体来这里,现在肯定出了一身冷汗。
太吓人了!
阿轻思索着喃喃道:“你若是先生,却如何会忘记了弥公主?可你若不是先生,又怎能听到我的呼唤,还可以毫发无伤的突破结界,还与先生长的有六七分像。”
乔以试探道:“那个,会不会是你找错人了?这年头长的像的海了去了。”
阿轻慢慢度着步子摇头,“有这结界在,除了先生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更无法越过结界来到地宫,除非是远超先生的强者,可结界又很平静。没有被破坏……”
她突然抓住乔以,速度之快远超乔以全力之下的好几倍不止,乔以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拉到石棺旁。
阿轻看见石棺上伏着似在沉睡的骨架,错愕了一下凄然道:“是了,我早已死去,年深日久,形骨已腐朽至此。”
她感伤了一会儿,袖袍一挥,石棺上的骨架和灰尘像是被考古专家的细刷子轻轻扫过,骨架和在灰尘里一同轻柔的落在地上,分不清哪些是骨,哪些是尘。
石棺很快变得干净,露出梦中见到的样子。
棺材里躺着一个紫色长发的男子,他穿着淡紫色花绣的衣袍,身材纤瘦而欣长,皮肤有些病态的白,双眼上眼皮涂抹着一层淡淡的金红色脂粉,看起来有几分女子的柔美,但看整体五官和脸型又透出几分邪异。
这是一个远胜过任何古装仙侠剧里小鲜肉的邪异美男子,他躺在那里和活人没有半点区别,好似下一刻就要睁开眼醒来。
这……现在的我到底是在梦中还是魂体来到这里?一切的一切与梦境是那么的相似。
阿轻对比着棺材里的人和乔以看了一会儿,皱眉低语:“你虽不如先生俊美,却也像的很,若是能修整边幅,就有八九分像了。”
她袖袍再挥,乔以身上的衣服顿时幻化成棺材里的男子那样,细一感觉,脸颊好像有头发滑过,他抓过一看,自己的黑色短发已经变成紫色长发,还有两缕交叠在后脑束起,使得头发没有杂乱的披散开。
“先生!”阿轻捂着嘴惊呼一声,再次扑上来抱住乔以,“你就是先生!你就是先生!阿轻没认错,真的是先生回来了。”
乔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手本来是拿过头发放在眼前看的,此刻隔在了他和阿轻之间,柔软的触感使他不知所措。
原来魂体也是有触感的啊。
“阿轻。”乔以用自由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阿轻的后背,“可以放开了吧?”
“啊!”阿轻再次惊呼一声,羞怯的放开乔以后退,侧对着乔以低头不语。
“那个,咱还是说正事吧。”乔以尴尬的把手背在身后,“看起来我真是你的先生,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弥公主,你能说说你和弥公主还有他……哦,还有我以前的事么?”
现在乔以大概也明白了,棺材里这个人可能是他的前世什么的,在进入零组之前他还不怎么相信前世今生,后来不想相信也信了。
阿轻偷眼看了看乔以羞怯道:“阿轻与先生初见是在岐国,那时阿轻还在商主手下从事,奉命截请弥公主,公主不愿,与我等交手,阿轻重伤濒死,是先生不嫌阿轻面容可怖,救阿轻活命,还待阿轻如亲人一般……”
“额,这事儿咱完了细说,你先简略的说说咱三个的大概生平吧。”乔以有些无奈了,叫你讲故事梗概没叫你抒情,再说下去是不是还要表白啊?
还有这姑娘长的还不错啊,也是能打七分左右的,哪里面容可怖了?
阿轻怯怯的应了一声继续讲,“公主一部人在岐国遇难,先生助公主脱困,历经磨难终于让公主知道了先生的心意,却不知先生因何故将公主的肉身与魂魄封在地宫,归去之前只交代阿轻与部众守好地宫等待先生。”
这……岐国?那是将近三千年前的历史啊。
乔以结巴道:“那,咱们三个名字叫什么?阿轻总不会是姓阿?”
“阿轻姓颜,单名一个轻字,先生惯于称呼阿轻,阿轻也喜欢先生这样称呼。”阿轻说着又脸红了一下,“公主一部本无姓名之说,成年礼时仲夫子以文渊阁之文为姓,取弥字为名,又因公主被嫡国之主收为义女,故尊称弥公主。”
“文……弥?”乔以复杂的念出这个名字。
阿轻点头,“是,只不过世人一向习惯称公主为血姬。”
文弥……乔以捂脸苦笑,前世啊前世,你我可真不愧是前世今生的关系,连喜欢的人名字都一样,只是不知道,前世喜欢的文弥和现在的文弥是否有关系。
“那我呢?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阿轻流露出一抹温柔眷恋道:“先生名叫悦和,字羡微,乃是源部之主,世称羡微君,又称源君,还是文渊阁十二奇谋之邪奇。”
乔以再捂脸,瞅阿轻那副柔情样儿,多半跟我那前世不清不楚,不过那时候得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真羡慕前世啊!
不对,这个渣男!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