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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酒楼的门大开着,里面空空荡荡,一阵风吹过布帘呼啦啦的露出杂乱的厨房。
林平之狐疑的看着这里,心中一阵嘀咕。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二楼走出一个娇媚的妇人,她衣衫半掩倚着栏杆道:“小公子点些什么?”
林平之道:“不点什么,老板娘可曾接待过恒山的定静师太?”
妇人脸色一变,趴着栏杆挤出丰满的上半身,换了一个更加诱人姿势道:“呦,这里可没师太给公子。小公子若是想要,你看奴家怎么样?咯咯咯!”
林平之心下焦躁,冷着脸道:“老板娘觉得我在与你说笑?”
“公子何必动怒,若是想要那样口味的,奴家也可以剃发满足你的!”
她扭动腰肢,摇曳着走下楼梯。洁白的长腿若隐若现,上身的薄衫紧绷,包裹不住里面鼓胀。
林平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手中利剑噌的一声出鞘。
剑尖颤动,寒芒四射!
丹田真气运转,气达四稍。阳刚和柔媚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在他脸上不停的变换。
全真心法的吐纳之术产生的真气在压制辟邪真气。尽管这真气很微弱,但是为他向割鸡练功狂奔中踩了一脚刹车。
剑已出鞘,剑已出手!
林平之的剑尖在那妇人反应过来前抵在了她的喉咙上!
如果语言不能交流,那就让刀剑来说话。
老板娘雪白的脖颈抵住寒芒,脸如牛奶一样滑嫩。她伸出舌头勾魂的舔了下红色欲滴的嘴唇,媚眼如丝。
林平之心中更加厌恶了,怒道:“定静师太在哪里?”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后见到此女子模样就感到恶心。这种恶心甚至真气运转都不能祛除,好似影响了他的心神一样。
那女子还要作妖,他长剑猛的一送!
噗嗤!
她捂着自己的喉咙,嗬嗬血沫顺着手缝流出,妖艳的脸蛋浮现出不正常的苍白。
她瞪大的眼睛仿佛到死都不肯相信,这样一个柔弱的公子真的会杀人!
“你高估了自己!”林平之抽出剑在她身上擦了擦,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扔到地上,然后转身上了二楼。方才老板娘说话时在不停瞟向的二楼右手边第二个房间。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细细的感受,并无下药的异味,于是推开门。
屋子里摆放着一套掉了色的桌椅,靠墙的地方有一个老旧的梳妆台。靠近里面有一副屏风,后面放着一张大床,他走过去一摸——热乎的!
这个点什么人在睡觉?
他使劲嗅了下,空气中有非常微弱的血腥气,被浓郁的老板娘身上香粉气息掩盖住了。
这里还有一个人,而且还受伤了!
那么……他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和老板娘是什么关系?定静师叔又在哪里,是被暗害了,还是怎么了?
他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题!
四下里并无藏人的地方,屋子也没有后门。他壮起胆子大喊道:“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点了这里!”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出来,整个屋子静的仿佛像高考的考场!
滴答!
滴答!
仿佛是水滴掉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他顺着声音正要看去,一股恶风刮起,直奔他的脑袋而来。
这一下要是挨上了,肯定要被敲成二傻子。
林平之提剑便刺,当啷啷,一股无可匹敌仿佛奔跑的大象的巨力顺着利剑传了过来。他往地上一滚卸下巨力,也躲开了随之而来的劈砍。
那人显然受了重伤,追赶两步便停下来调整。
林平之趁机转动被振麻的手腕,站起身观察。来人足足比他高出一头,生的膀大腰圆,很是壮实。他左肩绑着的绷带渗出暗红色的血水,裸露的皮肤显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仿佛得了白化病一样。
他的手中兵器竟不是武林人士寻常所用的刀剑,而是北地沙场争锋的狼牙棒。黑黝黝的狼牙棒上挂着很多碎肉,以及凝固的血迹,显的无比的凶残。
好一条恶汉,来人龇牙咧嘴,露出一口惨白的牙齿,眼睛似饿狼一样盯住了林平之!
林平之的记忆中曾经有过这样的眼神。那是他小时候跟着林镇南出去访友时遭到的一场意外。他们在山中走了三天三夜,快要出山口时碰到了一头独狼。
那时当地大旱,半年滴雨未降,莫说是狼,便是人都没了食物。
那狼盯着他们父子二人的眼神就和现在之人的眼神一模一样,那是饿极了要吃人的眼神。
林平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完全放开了身体对辟邪真气的压制。这次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对面这个男人根本不像是人,而是一头完完全全的野兽。
全真内力被他散入全身的壮大气血,只留下至精至纯的辟邪真气。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眨都不敢眨,手心的汗湿的连剑都要抓不住。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地板颤了一颤,他知道不是错觉,而是这人实在太过沉重,而且脚上的功夫很扎实。
他不敢放松,继续盯着,用他那跟着十八线网红学习的表演理论,想象着自己就是那头饿狼,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不知道是他太有天赋,还是人在遇到危急情况下会爆种,他的模拟竟然令那人产生错觉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林平之的剑光亮起。
这一剑的剑招平平无奇,便是武林中最粗浅之人也能用出。
那人甚至脸上浮起了一抹嘲笑。
他不理会,辟邪真气迅速的运转,身形立刻就变得妖娆柔软,面部表情媚眼如丝,粉红旖旎氛围弥漫开来。
那人与他一样,同样是不解风情,对他的眉眼毫不理会,拎着狼牙棒上来就砸。
林平之身形陡然加速,完美的错开了狼牙棒落下的地方,平平无奇的一剑突然变得诡异而不可理解。一蓬血花突然飞起,狼牙棒咚的一下掉落在地,大汉疼的怒吼,双手胡乱的拍打。
屋内的桌子,椅子,甚至梳妆台,镂刻这精美雕花的大门全都被他拍碎拍飞。
林平之辟邪真气催动,身体变得柔软,媚态丛生之下,竟然缕缕从不可能状态下逃出。
他出了房间,顺势跌落在楼下的大堂。
这里没有酒客,小二,唯一的老板娘还被他杀了。地方冷冷清清,倒是足够宽敞。
大汉受伤之后已经发狂,撞破栏杆,不管不顾跟着跳了下来,在地上砸出两个大坑。
此人下盘扎实根基很稳,便是在失去了理智的情况下,也能稳住,很难对付。
这场生死搏斗来的莫名其妙,但却非常凶险。
林平之不等他动手忽然开口问:“恒山派的定静师太去哪儿了?”说完紧张的看着那人,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出什么来。
可惜,那人却不理会!揉身上前攻来,林平之见他这一拳又急又快,不由的心惊,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等硬汉。
他自忖在百花谷观摩魔教高手与百药门高手对决,已经见识了不少武林绝学,但这莽汉的武功招数却看不出来。
这一拳大巧若拙,抛却了花里胡哨的虚招,直来直往仿佛街头打架的顽童一样。
对阵的林平之感觉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拳影,他知道这是对方拳意太盛影响了他的精神,令他产生错觉。
怪不得此人不受辟邪剑法的魅惑,原来他的武道已经练到了心神一体,藏在这里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