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花式绑架

金色麦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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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开始了,猪头命令手下的喽啰将我嘴上的胶带解除。

    “说!莫老更的信到底藏哪了?快说!……”猪头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地咆哮着。

    原来是官匪勾结,这“安徽帮”竟然和都常伦是一伙的,是冲着莫老更来的。

    “松……手!我……我说……”我挣扎着,使出吃奶的气力说道。

    猪头当了真,立即住下手来。

    我终于从短暂的窒息中缓过气来。

    “实话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件。”

    “莫老更只是让我去省城买点药……”我以为此行口风严实,没有第三人知晓,于是骗他说。

    “放屁!老子看你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啊!……”猪头闻言暴怒,对着我的面门就是一记重拳。

    刹那间,一股黏液从嘴角涌出,我知道流血了,这小子下手好狠毒啊!

    “坤子,快去把录音机拿过来!”猪头对着一个瘦猴般的喽啰大声喝令道。

    “是……是,胖哥!”瘦猴子边说边退出小黑屋,折转身便往里屋快步跑去。

    片刻,瘦猴子拎来一只天蓝色的大功率录音机。

    “放给这小子听听……”猪头抱着膀子发号施令道。

    瘦猴“啪”的一下按下按钮。

    录音机里播放出一段两人对话的声音,“栓子老弟,……记住!这份材料一定要亲手送到梁政委的手中……”天哪!这不分明就是昨夜我和莫老更的谈话吗?这帮兔崽子们是怎么弄到手的?难道是有内鬼不成?

    一时间我实在捉摸不透,彻底给懵住了。

    这怎么可能呢?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的。

    几天前,苏二屯村委会副主任佟海滨带着两个“朋友”,来莫家大院看望莫老更。

    当时王二妮正张罗着晚饭,就在这个空当,一枚进口的袖珍窃听器,被人偷偷地潜藏在莫老更的书桌下面。

    人心隔肚皮,莫老更做梦也没有料到这佟海滨,老早就和“安徽帮”的贼头翟二虎厮混在一起。

    而且,按族脉,论起辈分来佟海滨还应该管都常伦叫大舅爷。

    佟海滨早就被他们买通了,他是安插在莫老更身边的一个极具杀伤力的特殊“间谍”。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看来我的缓兵之计又泡汤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狡辩”。

    “咔嚓”猪头一抬手,瘦猴立马关掉了录音。

    “牛栓子,这回你小子老实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猪头抖了抖手中的皮带,得意洋洋地瞅着我威胁道。

    “俺就放在挎包里呀!咋会没有呢?是不是你们自个给弄丢了呢?”我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道。

    “放屁,死到临头还嘴硬,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猪头暴跳如雷,抡起皮带雨点般疯狂地朝我抽打过来。

    看到我活活受罪挨打,蜷缩在墙角里的小六子吓得眼泪唰唰地直往外流,长时间的惊恐和饥渴已经把这个年轻的孩子折腾得命悬一线。

    我浑身火辣辣的疼痛,猪头似乎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站在我的面前。

    瘦猴有眼色,感紧搬来一张座椅贴着猪头裤腿放到他的屁股后面。

    “胖哥,俺瞅着这小子是块硬骨头,干脆弄死他算了……”瘦猴把嘴巴凑到猪头的耳朵旁,恶狠狠地说道。

    “啪”猪头一听火冒三丈,随手就给了瘦猴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妈蛋!你个猪脑子,弄死他俺们拿什么跟翟二爷交差呀?俺们都得死!……”猪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这跑了和尚,庙不是还在吗?明天把他俩给俺押回去,听凭二爷发落……”见我死扛着,看来猪头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

    不过这在我看来,是好的兆头,只要能保住一条活命,就一定会有出路。

    “别忘了给喂点水和吃的,别他妈把让他们饿死了!”胖子多乏,可能猪头折腾困了,他好像要回房睡觉去了,临走他撂下了这句话。

    傍晚,一个年长一点的“看守”拿来两瓶矿泉水和两个大面包,径直走到我的跟前,拎下瓶盖就要往我嘴里灌水。

    我看这人面善,便用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对他说:“老哥行行好!先喂俺那侄儿吧!他快支撑不住了,他要死了……”我央求着。

    “看守”扭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六子,大发慈悲放下矿泉水,赶紧将六子嘴上的胶纸扯掉,拿起矿泉水瓶子对着他的嘴就往死里灌。

    有了食物和水就能活下来,接下来我要养足体力,好好休息一下。

    此时我已身心俱疲,我侧卧在地上,静静地睡去。

    三更的冬夜,寒气凌人。

    我在冰凉的地面上被冻醒,窗外漆黑一团死一般的沉寂,此刻所有的人都沉睡在梦乡里。

    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哎哟,哎哟!……”我故意大声的呻吟着。

    “这大半夜的,你瞎嚷嚷啥呢?”“看守”拿着手电,睡眼惺忪的打开牢房,和另一个同伙走了进来,“你再叫唤,老子重新把你小子的嘴给堵上,不受抬举的东西!”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行行好!俺闹肚子,痛死俺了!……”

    “俺要上茅厕,俺要上大号……”我继续哭喊着佯装痛苦万分。

    可能是怕我身体出毛病小命不保,无法给猪头一个交代,再者他也瞌睡的慌,巴不得早点完事好回房睡觉。

    “真他娘的事多,坐起来老子带你去……”“看守”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将我的铐子打开。

    “走!老实点……”他一手打着电筒一手拽住我手腕上的钢铐,把我往屋外茅房拉去,另一个同伙则提着截管猎枪在后面警戒。

    茅房很窄,仅容得下一人蹲下,“看守”只得在外面候着。

    我故意磨磨蹭蹭的解完手,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我摸索着紧靠在厕所门边,偷偷躲藏着,伺机而动。

    “喂!你小子完事了没?感紧出来呀!”看到我大半天没有动静,“看守”有点急了,不耐烦的喊到。

    我躲在里面好歹就是不做声。

    “我进去看看!”拿枪的那厮一脚踢开茅房,在“看守”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端着枪一头闯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的一个侧踹,将那小子踢倒在茅厕里。

    没等“看守”回过神来,我飞身上前缴了这家伙的手电,也顾不上了小六子,借着手电光撒开双腿兀自没命的往野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