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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凡竟然任由刘倩胡闹答应下来,在场人皆是一惊,不过心中也对他那个魔术生起了浓厚的兴趣。
“哦?大变活人,听上去还真是有点意思呢!好啊,那你就快表演吧?没看到我们这些观众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嘛!”刘倩掩嘴咯咯笑道。
“秦凡,你,你别搭理她!大庭广众之下演戏法成何体统?她今天指不定哪根筋搭错了呢,你……”
没等沈碧瑶说完,秦凡便冲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管,随即又很认真看着刘倩,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让我表演?说实话,我这魔术的刺激性,可不是一般的强。”
“刺激?刺激好呀!你能有多刺激就多刺激,我们都喜欢刺激的,心脏都挺好的。”
闻罢,秦凡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地走上最前方临时搭建的一个高台上,结果话筒道:“好!今儿高兴,我就表演一个魔术给大家伙儿助助兴,不过,我这魔术还需要一个搭档,下面,请刘倩小姐上台与我一起,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刘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啊!”
“就是啊,之前可是你让人家表演的魔术,现在遂了你的愿,你可不能给人家拆台呀!”
“……”
在一阵催促怂恿声中,刘倩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台站到秦凡身边,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告诉你,可别耍花样!”
刘倩不知为何,看着秦凡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呵呵,你这话倒真是笑话,魔术嘛,众所周知,本来就是花样,不过,我今天你别出新意,不给大家伙变花样,而是,把花样还原。”
笑着说完,秦凡便叫过司仪和其轻声耳语了两句,司仪听完后点点头便下去准备,不一会儿,便端上来一碰澄澈的清水。
拍了两下手掌后,秦凡又笑道:“好了,现在道具齐备了,接下来,大变活人的魔术,正式开始!”
台下众人一阵欢呼,最后秦凡抬手把欢呼声压下去后,才向刘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倩小姐,摆在你面前的,是一盆清澈的水,现在,只需你用水洗一下脸,我就能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刘倩又皱了皱眉,看着那盆普通的清水,不知秦凡何意,紧接着神情也有些变换,最后一言不发,也没去拿那水洗脸的意思。
过了会儿,秦凡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冷:“这你就有点太不识抬举了吧?之前你让我表演魔术,我从了,现在,我只是让你拿这普通水洗一下脸而已,你就这么不配合?”
“你!你究竟向干什么!这水,又是什么水!”
“我之前说过了,普通水而已,否则,也达不到魔术的效果,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洗,还是不洗?如果你不洗,那不好意思,因为你的不配合,这魔术,我也进行不下去了。”
“洗!洗!洗!”
这时,台下也响起一片起哄声,一时间倒是把刘倩搞得骑虎难下,在犹豫了好久后,才慢慢走到那水盆下,微微低下头只是轻碰了下水面。
不过当其刚想抬头之际,秦凡却突然伸手把她按到水里,刘倩当即好像意识到什么开始拼命挣扎,但却无用,脸部依旧在水里浸泡了好久。
而后,就在台下众人一脸不解,认为秦凡这是在报复之际,秦凡又松开手,刘倩也赶忙伸出头来怒目而视:“你有病是吧!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秦凡笑了笑,也不理会她,而是冲着台下众人道:“好了,魔术完成,请大家看一看,台上这位,还是你们之前认识的刘倩么?”
说着,秦凡侧过身让开身后的刘倩,当即场下便响起一片哗然,台上那位,哪里还是刘倩?简直就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啊!
脸上遍布皱纹,皮肤也异常干褶,嘴歪眼斜,跟嘴唇上那抹口红极不相配,一时间台下也响起阵阵讨论之声。
“这,这到底是谁啊?之前在洗脸的时候,你们有看到有其他人过去了么?”
“没有啊,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你看那老太太穿的衣服,跟刘倩的一模一样啊!天,这人该不会是,刘倩吧?”
回想起之前秦凡所说的要将把花样还原成原状的话,那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有道理,台上那人,就是刘倩!而且,还是卸了妆的刘倩。
很快,众人心中都有了定计,全都一脸怪异地看着台上老太,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有鄙视的,有嫌弃的,有看笑话的,但更多的还是嘲讽。
过了会儿,秦凡哈哈一笑,点头道:“没错没错,看样子大家已经都猜出一二了,这个人,就是刘倩无疑,她的真实样貌,写了那浓浓的粉妆后,就是如此!”
说完,秦凡又大步走到刘倩面前,此刻的刘倩早已是一副痴傻的表情,而当秦凡猛地拽了下她的头发,将她那一头假发扯下来,令其整个人成为了秃子。
“我靠!这未免也太劲爆了吧?难不成咱们之前看到的刘倩,都是假刘倩不成?”
“这还用问?事实这不很清楚地摆在眼前嘛!唉,之前我听说女孩子化妆前后两个样,现在看来,此言非虚啊!”
“啧啧,真是亏了秦凡了,要不是他今天揭露了刘倩的真面目,我还一如既往地追求着刘倩这个老太婆呢!现在想想,都后怕啊!”
“……”
听着场下的纷纷议论声,当即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叫出声来:“啊!你,你要干什么!你这混蛋,混蛋!”
“哼,我混蛋?这就是你不尊重别人的下场,医术,乃是治病救人所用,岂可供人玩乐?之前我观你气色神情,不用诊脉也知道你现在正在加速衰老,实际年龄而是**,但身体机能却跟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差不了多少,一试之下,果真如此!”
而后,秦凡又冷笑问道:“刘倩小姐,不知你对在下这个用医学衍生而出的大变活人的魔术,满意否?”
这时,沈碧瑶也冷着脸走上台,当即便对刘倩下了逐客令:“刘倩,你可以走了,这里不再欢迎你,还有,我从今往后,再没你这个朋友。”
那看上去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的刘倩闻言又是一愣,随即蹲下身子,捂住脸和头开始狂笑起来:“哈,哈哈!没我这个朋友?沈碧瑶,你当我稀罕啊!我告诉你!我刘倩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沈家!”
“我恨你!恨你们整个沈家!你们毁了我,毁了我!呜呜……”
说到后面,刘倩又开始大哭特哭起来,沈碧瑶翻翻白眼,当即问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然这个黑锅,我可不背!我怎么害你了?我们沈家又怎么招惹你了?让你这么恨我们?”
闻罢,刘倩猛地抬起头,两眼怨毒地看着沈碧瑶:“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误服了你们沈家的丹药导致!”
正所谓一言激起千层浪,台下,沈道然的脸当即阴沉下来,扭头看着沈华成,低喝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沈华成也是一脸懵逼,不过在想了好久后道:“我想起来了父亲,之前咱们丹房里的丹药,的确少了一颗,看样子,应该是碧瑶带那个刘倩去过丹方,而刘倩则顺手牵羊,投了一枚不知什么丹药。”
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一年多前,刘倩来沈碧瑶家玩儿的时候,发现沈道然容颜不老,极为羡慕,便问起原因。
而沈碧瑶告诉她那是因为丹宗之人所炼制的丹药的缘故,最终在刘倩的一阵撒娇中只得带着她去丹房看了两眼,而刘倩则趁沈碧瑶不注意,偷偷拿了一颗丹药自己服下,但服下丹药的第二天,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容颜一天天地加速衰老,头发也是大把大把地掉,短短用了几天时间,整个人便老到不能再老,每天出门只能依靠浓厚的妆容和假发。
“什么!”
沈道然得知事情真相后低喝了声,愤恨地看着台上刘倩,暗骂一声后还不等沈碧瑶细问便开始叫人。
“福伯,福伯呢!过来!带人把这疯子叉出去!以免扫了大家的雅兴!也省的让她在这里污蔑我们沈家!还丹房呢,我沈家要是真有丹房,我怎么不知道?”
“是,老爷。”
福伯看出了此刻的沈道然已经暴怒,当即也不敢再多说废话,赶忙差人按照沈道然说的做,硬生生吧刘倩给架了出去。
见状,秦凡和沈碧瑶对视一眼,前者眯了眯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沈道然一眼,心头难免有些犯嘀咕,而后者也微蹙了蹙柳眉,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自己爷爷的表现,怪怪的。
要知道以前,沈道然的性子可是极好,遇到类似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插嘴的,交给后辈人去处理,而这次,却一反常态。但很快沈碧瑶就把原因归结于自己爷爷比较重视这场回门宴,不想被不相干之人搅和了兴致,因此才会勃然大怒。
“好了,扫兴的疯子已经被我清出去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今日来此的都是我沈家的朋友,不要拘束。”
众人也识趣儿地点点头,很快,关于刘倩那个小插曲便算过去,也没什么人再提起,继续吃喝闲聊起来,沈碧瑶和秦凡这对新人,也在沈道然的催促声中又敬了一圈酒。
回门宴进行到将近十二点才算结束,秦凡和有些醉意的沈碧瑶也回到房间休息,不过,躺在床上的秦凡却久久无法入眠。
之前如果怀疑自己是错觉,那今天,他好像更加确定了,这个沈家,着实有些不简单,感觉总有一团迷雾缭绕在这个家族,令人跟本无法将其看透。
过了会儿,秦凡扭头见沈碧瑶,见其也没睡后,问道:“碧瑶,你们沈家真的有一个丹房?”
沈碧瑶扭过头看了秦凡一眼点点头,随即也有些疑惑地道:“嗯,的确是有一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今天没有承认,也许是因为财不露白的缘故?”
“还有,你说刘倩之所以会变成那样,真的是因为服用了我们家的丹药?按说不应该啊,我爷爷服用后怎么就好好儿的?”
秦凡想了想后,还是没太想明白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错不了,毕竟人类衰老的速度是一定的,刘倩之所以会变成那样,肯定是收到了外界某种极强的刺激,而这种刺激的来源,很可能就是她口中所说的,你们沈家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