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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酒吧内，坐等堕天使双手奉上地图的理查德打开了天使电台，试图监听一下这个世界天使们的交流。
然而，他就监听了个寂寞。
“怎么会是一片沉默的？这个世界的天使不会连天使电台这个天赋都没有吧？”
理查德扶着额头，听着一片沉默的天使电台，不由得惊讶出声。
没办法，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他以为所有天使都有这个能力，毕竟这是邪恶力量世界里天使的基本技能。
“不过，他们连翅膀都没有，没有天使电台，好像也没啥奇怪的。”
不知道为什么，理查德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个世界的天使来了，要啥没啥，除了能活得久一点，好像也就没啥特别了的。
“不过也好，团灭起来毫不费力。”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思想危机边缘反复横跳，说的就是理查德。
上一刻还在可怜他们，下一刻理查德已经在暗搓搓地想着团灭了，暴力天使正式上线。
他可没有身为同类，不好下手的感觉，他把自己当成人类多过当成天使，就连平时的时候，如果不是有需要，他都会把自己的能力压制到正常人的水平，需要的时候才会重新释放出来。
如果一直保持着大天使的能力，那么他会错失很多乐趣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嗒。”
忽然，门口处传来一道声响，理查德抬头看去，是那个堕天使，他回来了。
“这是您要的地图。”
堕天使把一张地图摆在桌子上，拿起笔在上面圈了三个地方。
“这就是人类幸存者的聚集地。”
“……是你只知道三个，还是就仅仅剩下三个？”
理查德摸着下巴，看着这张地图上的那三个可怜的小圆圈，沉声问道。
在他的设想里，这些聚集地应该是许多的小圆圈散落在整个地图上才对，怎么就这么点？
如果堕天使只是知道这三个，这说明情况还不算太严重，但如果是只剩下这三个，那事情就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了。
“这是最后的了，没有其他聚集地了。”
堕天使摇了摇头，诚实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人类已经在灭绝边缘开始疯狂试探了呀，满世界的人类，被天使们蚕食得缩在了三个小圈的范围内苟活下来，怎么看都是距离灭绝已经不远了。
堕天使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理查德，心里异常着急，他为了把这个瘟神赶走，他都以他最快的速度去找到地图了，结果现在他拿到了地图，理查德却迟迟不肯走。
“不帮我介绍一下这三个聚集地？”
理查德没有看堕天使七彩斑斓的脸色变化，低着头看着三个圆圈的位置，问道。
堕天使：……
“我只知道这三个聚集地的名称，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它们分别是维加，海伦纳以及新特尔斐。”
说完，堕天使就没了声音，他忽然担心理查德会不会因为他提供的信息少了而干掉它。
好在理查德也没有为难他，看了两眼这三个圈的地理位置，再确认一下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后，站起身来，卷起了地图，塞进了袖子里面。
“好了，我走了，你就继续抱着你的音响得过且过吧！”
说完，理查德抬脚就要走出酒吧门口。
但是，还没来得及让堕天使松一口气，理查德突然快步走了回来，来到了堕天使的面前。
“您……又怎么了？”
堕天使缩了缩脖子，没骨气地问道，他不想又被捅一次，刚才那种死亡边缘的感觉依旧还在。
“你们这些天使，附身人类不需要身体主人的同意吗？”
理查德双手摁在桌子上，双眼发亮地盯着堕天使问道。
他刚才才想起来，如果天使附身人类有限制，那么人类不至于混得这么惨才对。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天使的丑陋面目，那还有可能会被骗，但是后来知道了天使们的真面目后，还有谁会傻愣愣地把自己献祭给天使当容器？
“额，不需要。”
堕天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们附身人类确实不需要原主人的同意，他们没有所谓的完美容器，但也并不是所有身体他们都能适应，也曾经有天使在附身一个人类后精神失常了。
“这种感觉，怎么有种恶魔的既视感？”
理查德微微吐槽了一把，在邪恶力量的世界里，随意附身是恶魔的特权，而天使则需要原主人同意才行，而且如果原主人的意志足够强大的话，还能把附身的天使给驱逐出去。
当然，理查德并不存在这种问题。
“那好，我该上路了，你也该上路了。”
理查德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没点网络语言功底的人是听不懂的，就像这个堕天使一样。
只见他呆愣地现在原地，磕磕巴巴地说道：“您说过，我只需要给您指出地点就行了的，您不能反悔。”
他以为的是理查德要带他一起去。
然而，大天使理查德只是打算为民除害而已。
天使之刃滑落手中，理查德瞬间来到堕天使身前，再一次将天使之刃捅进了他的身体里，还特意顺时针地旋转了一圈。
“额……”
堕天使发出一声痛呼，但很快，他就连痛呼都停止了，脑海里满是尖叫怒吼的念头，然而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感觉到身体里面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正在不断地壮大，壮大，然后……
“啊！”
徒然间，堕天使终于发出了一道夹杂着痛苦的尖叫，随之出现的还有从他的双眼双耳和嘴巴里暴射而出的光线。
片刻后，尖叫停止，堕天使随之倒在地上，他的眼球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两个极为吓人的窟窿，眼眶边还稍微冒出了一丝青烟，像极了邪恶力量世界里被天使杀死的恶魔。
你以为这里的天使和邪恶力量世界的天使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一团光？
不不不，一切都是幻觉。
这个死法只是理查德新晋导演自己加上去的五毛钱特效而已，他在用天使之刃捅堕天使的时候，顺便注入了一点自己的力量，造成了这个经典死法的重现。
“我们不一样啊！”
踢了踢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堕天使，理查德笑了笑，吹着口哨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