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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国,五千年前自开国至今,作为曾经天下间唯一的霸主。却因为一千七百年前一个人的出现,天下一分为四,四国划分而治。
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后出现了武渊,西周,元商。
这也是为什么扶桑国的百姓都看不起其余几个国家的人,在扶桑国民的眼中,武渊,西周,元商,乃至后起灭商的大献,都是一群蛮夷之民,不开教化。
随着历史的推进,武渊国日渐壮大,取代了扶桑第一国的地位,后起之国大献,更是不断的挑起战事,扩大疆土。
让扶桑国百姓赫然而怒。
身为皇族的秦洵更是如此,所以他自幼习武,儿时立誓,势要将武渊,西周,大献统统灭之,重振千年前扶桑古国的威严。
少年时,秦洵在国师的口中听到大献国以剑镇国,百姓以练剑为荣。他便去习剑,如今剑术有成的秦洵,不远万里来到了这蛮夷之国,为的便是杀一杀这蛮地之修的气焰。
从一座座小城杀了无数,那个什么狗屁太白榜上的剑修。后听闻献国帝都天颐城内有剑修高手无数,便一路扛着巨剑杀到了天颐城。
果然是蛮夷之修,一个个太白榜上的无用废材,皆是连自己一剑都接不了。
当秦洵那一剑正要砍向陈西凉脖子时,却再次被一道剑气当了下来。
黑袍灰发男子,太白榜排第七的‘隐玄剑’,高季子,步伐缓慢的走向问剑台。
“都说了,天颐城问剑,不可杀人。”
扶桑国矮小男子秦洵微微皱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想救这个废物?那就上来和老子比试比试。”
高季子走到陈西凉身边,看着一旁比自己矮小太多的秦洵道:“朋友,我不是来打架的,要打架待会儿有人跟你打。”
“那你费什么话,赶紧滚一边去。”虽说两次出剑被眼前这个灰发男子拦下,但秦洵却毫无惧意。
“鬼鲨?这把剑不是早就被斩断了吗?”高季子目光盯着秦洵手中的巨剑惊讶道。
秦洵一愣,没想到这蛮夷之国还有人认得鬼鲨,不耐烦道:“给你三息时间,立马消失。”
只见高季子连忙摆手,毫无高手风范的弯腰笑道:“别别别,我明说吧,在天颐城问剑,不能杀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这规矩是皇帝定的,你别不服,有本事,皇宫就在前边儿,杀进去?”
扶桑国皇子秦洵当然不傻,虽说是蛮夷之国,好歹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再怎么厉害,也不见得能凭手中剑杀到献国皇帝老头儿面前啊。
“你别急,你不是觉得他不行吗,我给你叫个厉害的,至于这个我必须带走。”高季子从始至终都不曾看过陈西凉一眼。
秦洵不知眼前此人在卖什么关子,直觉告诉他,眼前此人极强。他点了点头。
此时,一个孩童跑进观剑楼,怀揣信物,跑向楼上。
“先生,这是给你的。”孩童面红耳赤的将手中的信封拿给了身处三楼的吴怀。
吴怀一脸茫然,将信封大开,上面写道:“接下此人十剑,今日才可入宫面圣。”
将信撕毁,只见吴怀怀中抱起佩剑‘怀才’,只见从观剑楼三楼跳了下去,速度极快,朝着问剑台奔去,数百丈的距离,短短六息便到达。
“娘亲,吴剑师这是做什么?”刚缓过神的楚骁,问道。
李素笑了笑,道:“吴先生便是今日那位来问剑的大剑修。”
“不是吧,孟白,咱俩得好好看看吴剑师的剑术,听我爹说,吴剑师曾经在沙场上杀敌时极为飘逸,剑术非凡。”楚骁听后,急忙拉着好友孟白趴在护栏上看向问剑台。
……
问剑台。
怀抱佩剑的吴怀朝着高季子点头道:“见过季子兄。”
高季子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吴怀,随即转头对秦洵道:“人给你叫来了,告辞。”说完,高季子右手点在陈西凉身体穴位上,叫其拿上佩剑,离开了问剑台。
秦洵仍是一脸桀骜不驯:“你又在那个狗屁太白榜排第几?”
吴怀眼含笑意:“在下不才,比先前那位剑修要稍高一些。”
秦洵神色古怪接着道:“也就方才那个灰发剑修还凑活,不知与他相比,你胜他几筹?”
吴怀摇头,将怀中佩剑握在手中剑鞘尖指向秦洵,低声道:“怀才,请阁下赐教。”
此时正处观剑楼的孟白身上激动,摇了摇身边的楚骁道:“快看,吴剑师的握剑术!”
秦洵见状,不再言语,依旧作起之前古怪的防御姿态,双膝微躬,侧身向前,右手持剑柄,左手托在巨剑剑身上。
才见识过矮小男子的剑术,吴怀并未掉以轻心,方才三言两语谈话间,这矮小男子所问的每一局欲要影响他的剑心,好在自己并未在言语上有过多的对话。
骤然,吴怀动了,只见他握剑术转为攻势,未出剑鞘的‘怀才’发出嗡嗡声,剑鞘划出一道白光,斩向秦洵。
手握巨剑的秦洵左手轻轻一弹,宽大的剑身砸向了未出鞘的怀才剑。
吴怀持剑右手一翻,内运剑气,一道灵光从怀才剑鞘内发出,极其刺眼,剑光包裹住巨剑,阻挡其砍下。
秦洵右手一震,巨剑直接破开那虚幻的剑光,斩了下去。
“轰!”
怀才剑鞘竟被生生斩断,露出了怀才剑的真容。
吴怀一跺脚,竟是向后退了数十米,只见他右手指向出窍的‘怀才’隔空御剑,怀才剑化作一道道剑影在秦洵四周划动。
秦洵眉头一挑,面露讥讽,大喝一声:“给老子破!”
手中巨剑鬼鲨生生剑数道剑影斩开,怀才剑影归一,悬浮在空中。
“虽说有些伎俩,也不过是花架子,接我一剑!”秦洵常剑修一般将鬼鲨跨在腰间,巨剑挂在腰间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古怪。随后向前拔剑,一道剑气斩向数十外的吴怀。
吴怀神色凝重,隔空召回怀才剑,重握于手中,持剑向前,欲要当初这一道极为霸道的剑气。
当鬼鲨剑斩出的剑气与怀才剑剑尖相撞,一道屏障挡住了剑气。吴怀身形倒退,感觉胸口沉闷,喉间微甜,嘴角渗出一丝血红。
见自己的第一剑被接下,秦洵又将巨剑跨在腰间,连续砍出六道与先前相同剑气。
六道剑气化作一个个手持巨剑的人影,斩向吴怀。
吴怀见状,吞下口中鲜血,沉声道:“怀才不遇。”
手中怀才剑突然消失,吴怀双目紧闭,右手朝着秦洵一指。
当六道剑气距吴怀身前仅有一米时,骤然,消失的怀才剑,出现在秦洵头顶,朝着其头颅刺去。
秦洵若要挡下此剑只能收剑而挡,只见他一气呵成,将手中巨剑举起,想要直接破开这一剑。
两剑再次相碰,问剑台发出一声巨响,剑气震荡,秦洵脚下竟踩出两个小坑。
怀才剑被弹飞在一边,不远处的吴怀再次御剑而起,准备刺出第二剑。
“你比我之前杀的剑修强太多,不过...”
秦洵向前一步,走出坑洼,将巨剑插入地中后,面朝吴怀就地盘膝而坐。
吴怀故技重施,怀才不遇,怀才剑再次消失在了空中,突然出现在秦洵身后,朝着秦洵后背刺去。
盘膝而坐的秦洵突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巨剑,将其拖在地上地奔向前方的吴怀,速度极快。仅仅一息时间,便来到了吴怀身前。
秦洵抬头盯着闭目的吴怀道:“能看到我出这一剑,足矣称得上剑修。”
巨剑从地上划起,直斩吴怀胯下。
闭目的吴怀睁眼了,轻声道:“在练剑之前,我曾是一名武师。”
吴怀身形纹丝不动,一身青衣被巨剑的剑气震的飞扬四起。只见他右手一收一放,并未闪躲胯下之剑,而是全力一拳迎上胯下巨剑。
“撕!”
一道鲜血在空中扬起,鬼鲨巨剑从秦洵手中震脱落,被那一拳直接震飞而出。
观剑楼上的孟白楚骁惊声一喊:“吴剑师!”
就连一旁的楚骁之母李素也是神色动容。
吴怀被那一剑斩断了右臂,面色苍白,青衣上满是血迹。
就在此时,怀才剑如期而至,刺进了秦洵的后背,深入皮肉。
秦洵闷哼一声,硬生生将背上长剑震出,向后倒退捡起巨剑,原地纵身一跃,双手握剑,再次斩向断臂的吴怀。
在周围所有人看来此时的吴怀早已没了招架之力,都在等待着高季子的出现。
谁知,吴怀不退反进,同是纵身一跃迎向空中的秦洵,地上的怀才剑极为灵动,横剑飞在吴怀头顶。
“怀才抱器。”
秦洵那一剑在吴怀头顶六寸处,始终无法砍下。
两人就如在世剑仙一般,悬在空中互相对峙。
矮小的秦洵身体向后一翻单膝跪地,面色红润,笑道:“再接老子一剑!”
只见他手中鬼鲨,朝着空中吴怀轻轻一刺,这一剑看起来极为简单,却是他秦洵的杀手锏。
早已重伤的吴怀隔空御剑,独臂朝着秦洵那一剑打去,怀才剑并未刺向秦洵,而是与其主一同迎上秦洵那看似极为简单的一剑。
一切仅在三息内,两败俱伤,吴怀接下了最后一剑,倒在地上。
被剑气所震退的秦洵面色凝重的看着倒地的吴怀说道:“你的剑术,并不比方才那人差。”
吴怀艰难起身,对着秦洵摇头道:“我输了,我辈剑修问剑,问的是心,方才我出拳保命,内心早已偏离剑道。”
秦洵闻言笑道:“什么剑心不剑心,在我看来,只要能杀敌,不论是拳术腿法,还是那九流之术,都为上乘。”
“朋友你戾气太重,长久如此,伤人伤己。”
突然,一道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来人正是方才那高季子。
秦洵看清来者,眉头一挑道:“老子的事与你何干,若不是今日出剑次数太多,老子非要试试你手中剑气。”
高季子笑道:“鬼鲨剑的主人,果然都是桀骜之人,罢了,我高季子随时在天颐城等候朋友找我问剑。”
秦洵摆了摆手将巨剑抗在肩上转身离去,就在他刚走出几步时,巨剑从他肩上脱出,再次刺向吴怀。
这一剑出其不意,鬼鲨剑一出,似是划破虚空,无视周围一切,势取了吴怀性命。
加上这一剑刚好是其第十剑。
站在吴怀身旁的高季子并未出手拦下这一剑,而是等着吴怀如何去挡下这一剑。
吴怀见状,身形倒退,似乎在想如何抵挡,三息后,吴怀不在后退,而是站立不动,以身体相迎。鬼鲨剑刺穿了吴怀身体后,重回与秦洵肩上,剑身上不停的滴流这吴怀的鲜血,伴随其主离去。
“为何不出剑。”高季子来到吴怀身旁,将其身形扶稳。
吴怀艰难说道:“这一剑,我挡不住,索性便接下。”
“别怪我不出手,我知道他这一剑并未杀心,况且书信上早已告诉你,这秦洵每日只会出十剑。”高季子将吴怀穴位封住后,扶着其走向皇宫大门。
“走吧,皇上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