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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宁府,牧家。
牧洗,被大街小巷盛赞为全城最风光的男人,此刻他站在镜子前,立式高有俩米的镜子倒映出来的可供挑剔的影象,衣服出自全修行界最盛名的巧女门,量身定做非常贴合身体,这里无可挑剔,腰带俩端龙蟒擒俪珠相扣,不消说论上面璀璨大大小小的玉珠就知道很华贵了,这里自然也无可挑剔,鞋子是精蚕丝制成的登天履,拿什么爱挑剔?衣服不可挑剔,腰带不可挑剔,鞋子也不可挑剔,唯独能挑剔的只能是镜子中那个人了,他皮肤黝黑,于这华美的衣服不怎么搭,这人长相平凡强行穿戴珠光宝气像个暴发户丑自是丑了点。
他自己到不怎么认为。
面庞凑到镜子前,左右面颊都照了遍,露出自恋的笑容。
全城人都说牧洗是最风光的男人。
他本人可不这么认为,更认可他是全城最有志气这个说法,他转了个圈,衣服上的配饰随着转动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甚是好听,这么一身衣服很多年前那个在街边要饭的小子可从不敢奢求。
那个小子每日所想不过一顿饱饭。
志向就是饱饭。
终于他一天到晚都可以吃饱饭了,这时所想的不过可以穿锦衣。
这不他就穿上了锦衣。
穿上锦衣,所想的不过是同那些在头顶飞来飞去的家伙一般,可以随意断人生死。
这不,那个原本连饭都吃不饱的家伙,不仅吃饱了饭而且还穿起了常人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锦衣,手中握着全城人的生死。
牧洗有大志向。
现在他的大志向,就有朝一日可以将当今的武道青年第一人张小敬,如同那日将他打下台那样打下台,这一日会远吗?
牧洗握住放在桌角的木质长剑,用剑挑开衣柜露出其中大量华贵的衣服,那个时候的小乞丐一定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好看的衣服会多的穿不完,现在的自己手中还握着名剑‘盗木芽’有什么不敢想的。
盗木芽是风吼谷珍藏的名剑。
此剑甚是高傲,不是它选中的人不认主,风吼谷为此剑走遍了天下,终于在冬日发现卷缩在街角瑟瑟发抖的小乞丐,他一跃成了全城最风光的人。
盗木芽此剑非常特殊,论杀伤力不强,贵在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持剑者提供大量的真气精华,牧洗练剑近十年,全身修为早已经同剑合二为一,此剑出于不出他的武力将是俩个天地。
同绝代天骄张小敬一战,正是凭借此剑出鞘才能在他手下硬抗十招。
连日被各色人物的吹捧,让这个从小受尽磨难的少年有些飘飘然,斜斜的坐在柔软的椅子上,至于为什么这么坐,自然是觉着这个姿势看起来像个人物。
府中豢养这各色人才。
每日太阳下山,牧洗都喜欢这样坐在椅子上听他们汇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
美貌的婢女捧着书籍等候,见主家倚靠在椅背上,她知道该开始了,汇报的顺序一般从修者的大事转儿到城中的小事。
第一件可是武道世界一等一的大事。
青山当代掌门‘鸿鸣,’飞升期大圆满修士,决定踏出武道最后一步,飞升。
太玄山各种法宝穷出不穷,牛逼吧,但是见着人家鸿鸣还不是得乖乖的低头,大仙岛岛主号称当世大神,风光的不行,结果怎样,被鸿鸣这老家伙远远的一剑斩成了俩截,只留下个小神魏洛孤苦无依,这个老家伙终于决定飞升了,当今武道世界没人怀疑他不能飞升成功。
牧洗面上带着笑容。
婢女说起第二件事,这事离他不算太远,确切的说有点近,邪教大仙岛岛主被称之为‘大神,’少岛主被称之为‘少神,’这个年纪同张小敬等相仿的小子本事怎么样未成得知,心术确是无双,几次出手就将武道上下搅的鸡犬不宁,最惨的当属太玄山,副宗主那么强大的人物都被硬生生的坑成废人,成为了山上最大的笑柄。
就是这位少神,他公开挑战刚获得武道大比第一的青山张小敬,地点就定在这东宁府。
牧洗摇摇头,同张小敬一战后方才知道那人真正的强大,根本就是个怪物,魏洛就算是邪教年轻一辈第一人也不过是人家几剑的事情。
第三件事情,乖巧的婢女确是没有马上开口。
牧洗依旧靠在椅背上,道:“有什么尽管说。”
这时婢女先向主子告罪,之后才开口道:“请公子开恩,这几日江湖流传出一道消息,说您将以百结丹为奖品在次挑战排名靠前的四人。”
牧洗在这届武道学子比试中获得第六。
排在前面的四人恰巧也是剑客,手中的也是名剑,分别是第五的‘长生土’剑主伏苍,‘炎呤剑’拓跋新荣;‘冰影剑主’秋淼,第一自然是青山张小敬,第二是太玄宗天才弟子李丰,牧洗同这五人都有斗过,全无胜绩。
这样的挑战当真是失心疯,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谣言。
牧洗摇摇头,道:“伏苍那小子是不是放出风来,将来东宁于我一战?”
正如他说的那般,婢女点点头道:“公子,伏苍那厮不知死活,大言不惭三日内就会来城中一战找死。”
以伏苍狂妄的性子,自不会说的如此含蓄,三日内定会加上取牧洗项上首级等话语。
如在往常是牧洗还真就怕那疯子,今时非同以往,同张小敬一战虽被打压的痛苦,但好在收益匪浅,武道再次精进一步,伏苍那厮不来,也有找他一战的意思,不仅对第五的位置感兴趣,对大比第五的奖品‘九窍天尘’也心往以久,这伙儿他能自己送上门来刚刚好。
炎呤剑主拓跋新荣同冰影剑主秋淼估计也会到场。
牧洗手掌抚摸手背上的抓痕,眼中阴霾闪过,这伤口是三天前会见武道朋友的时一只瞧着可喜实则可恶的狐狸留下的,那日抱它的时候不小心被它抓伤,没抓住还被它跑了,说来也是奇怪以手握名剑盗木芽的治愈神力,这么点伤痕应该早已除去才对,哪是现在这般才隐隐结疤,用力一按还有血迹渗出。
可恶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那些狐假虎威不成器的奴仆前去寻找的时候还被陌生人打死,打死也就打死了吧,偏偏这些废物都三天过去了还没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找到。
他问道:“那畜生找到了吗?”
婢女身子微微一颤,没有回答。
心情不错的牧洗脸色瞬间变差,道:“就没有一点进展吗?”
这时,仆从大小俩位头领一左一右拖着一条不成人形的汉子走了进来,正是那日献上灵巧狐狸的汉子,他就算是这般模样了,见着牧洗那张变形的面上依旧努力挤出一丝极是难看的讨好笑容。
牧洗提起桌上果盘中的小刀,插起半片苹果送入口中,嚼着发出清脆的声音,道:“说吧。”
这汉子被询问的有经验了。
不需要明示,就知道牧洗问的是他怎么得到那只邪门的狐狸。
汉子早就将大实话说了,现在只能在说一遍,道:“回禀大人,那该杀的狐狸真的是小人在路边捡的,那日见它昏倒在路边,觉着好看就带回家养着,早知道它会伤着大人您,我定早就一剑刺死它。”
水果刀穿行钉在汉子的咽喉。
鲜血大量涌出,这汉子眼神凸瞪疯狂,早知道会被这家伙给杀了,早就破口大骂了,至少爽快不是,哪像现在这般憋屈。
大小头领咚咚跪在地上。
牧洗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这块手帕擦手,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仆从颤颤赫赫趴在地上的沉默表明他这主子没猜错,这让他大为光火,都三天过去了,只查到是一个跟随以卖饺子为生的姓周老头的小子杀了人,至于这胆大妄为的人是怎么来的,之后这俩个家伙又去了什么地方,全都一无所知,就好似这人是从天上掉下来,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牧洗将手帕丢下,扔入汉子咽喉中流出的大量血泊中,道:“你们这些废物要你们有何用,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用用脑子啊,那个老周头是什么来历。”
负责此事的仆从连忙道:“他是城外土坳里村民,在城中卖饺子已经有十年了。”
牧洗确是一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道:“这不就是线索吗,找不到他本人,就找他家人,将他们全都抓起来,一个个都捆到城上挂着,一天不来就杀一个,俩天不来杀俩个,就不信那好人能忍的住。”
无疑荆明出手救下老周头被当成了好人。
仆从面色为难,这绝对不是良心上过不去,替牧家卖命比这狠毒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干,支支吾吾的说道:“只是....只是....那个姓周的是光孤棍一个,在土坳里连一个亲戚都没有,十几年没回去了,全村都以为这个人死了。”
将不相干的人抓来挂墙上,恐怕很难将那个好人引出来吧。
牧洗躺下倚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道:“也难为你是恶人,一点都猜不透好人的心思,他是好人你知道吗,他是好人你知道吗?”
至于这仆从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牧洗没有兴趣在听。
果盘中少了枚果子,少的果子正好撞在恶仆的脑门上,果子完好无损的掉在地上,至于那人的脑袋.....全碎了。
牧洗指着另外一位仆从,说道:“捡起来,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
这仆从捧着被头领鲜血染红的果子,一点也没有觉着怜悯,反而还窃喜,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那个在头上拉屎拉尿的家伙死了,头颅不要命的叩在地上,道:“公子您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牧洗歪着身子,他乏了。
仆从很懂事的躬着身倒退出去。
“砰.....”
刚出去的人却是横着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