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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焦躁,后悔……
复杂的情绪在范雎的脑海中不停环绕。
他懊悔至极,却没有勇气回头寻找自己刚结识的两个朋友,心中却又百般自责。
一夜,辗转发侧,难以入眠。
第二日,范雎实在忍受不了,便想回到原地去寻找秦花朝与麻虫。
在附近几条街巷中,他如何能够找得到人?
一天的忙碌,范雎始终没有放弃,在半夜三更,他偷偷摸进了昨天攻击他们的丐帮地盘。
范雎周围寻了一个遍,自然找不到人。他不敢惊醒任何一个人,也自然打探不出秦花朝他们的具体去向。
范雎陷入迷茫,现在他满脑子想到的便是那两个被自己丢下的朋友。
在城里接下来的几天,范雎在大街小巷里面转悠,不停寻找着两个朋友的影子。
范雎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朋友死了,自己还不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
悲伤与难过。
范雎痛骂着自己的无能。
他已经准备放弃了,他放弃的不止是寻找,也同样放弃了拜入云江子门下的打算。
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连朋友都能够丢下,如何能够成为圣人的弟子?
范雎已经失去了信心。
“你哭什么?”
熟悉的声音传入范雎的耳朵。
范雎正要抬头,却看见对方干净漂亮的鞋子,还有华丽的衣裙。
“对不起,大人,我该死!”范雎吓得浑身发抖,连跪带爬的给对方让开一条路。
秦花朝忍不住的偷笑。
麻虫轻咳两声,强忍笑意的问:“大哥,你在干什么?”
范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等他抬起头,看着已经换了模样的两人。
范雎整个人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范雎结巴的问:“你们?”
秦花朝微笑的点头:“没错,是我们!”
……
……
白冠居然是西河的守长。
这种情况太令人意外了,这完全不符合暗卫的半死风格。
白起也是暗卫中唯一一个将自己名气地位都弄得这样大的人,西河学派从来都不是浪得虚名,也是天下士人的诞生地。
白冠如果肯出山,甚至能够影响一个王朝的走向。
白冠能够成为云江子的学生也是一种巧合,七八年前,白冠初到西河,与其他暗卫一样,本来打算隐姓埋名,最后收集这里的情报,但同时他也遇上了一个老者。
白冠被老者吸引,二人聊得很是投缘。老者主动提出收白冠为学生的要求,白冠也没有去细细调查,加上老者身上有种东西很吸引白冠,于是白冠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谁料,老者便是云江子。
后来,白冠成为暗卫守长。
同时云江子很喜欢白冠,对白冠悉心栽培,白冠也就有了今天秦花朝看见的这种地位。
在与白冠相认之后,二人以叔侄称呼。
秦花朝用了唐花的名字,秦花朝也因为白冠的关系,在西河自然而然的有了一定的地位。
中途有很多名门贵族前来,秦花朝是一个不见,他不敢高调起来。
毕竟背后还有一个公孙喜在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秦花朝的身份一旦暴露,白冠定然被牵扯进来。
秦花朝并不打算在西河城待太久,他简单修养了几天,便准备离开,继续上路。
白冠并不将秦花朝当成统领看待,而是真的当成侄儿看待。
白冠给秦花朝备上路上需要的所用东西,就连马车都给备好,甚至有同样混进西河学派中,不过是下人身份的暗卫护送出城。
这是秦花朝出城的日子。
秦花朝与麻虫很是低调,二人躲在麻虫中,也没有将马车窗户拉开,只是透过缝隙看一看西河的景象。
也是在不经意间,二人看见了不停在街边寻找什么,最后绝望蹲在地上哭泣的范雎。
麻虫疑惑:“这小家伙在干什么?”
秦花朝笑道:“自然是寻找我们呗,他应该是没有找到我们,就这样哭了。”
麻虫调侃道:“看来你认得这个大哥,也不全然是没有义气的嘛。”
秦花朝犹豫一下,叫停了马车,然后与麻虫同时走下了马车,径直走到了范雎的面前。
……
……
范雎在笑。
他就是一个孩子,所以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充满小孩子的那般童真无邪。
范雎笑完之后,情绪激动的将秦花朝抱着,边哭边说:“你们居然没有死,太好了。”
秦花朝道:“你是不是希望我们死呀?”
范雎松开秦花朝,用手擦着眼角的泪水,不停摇头道:“不是,不是。”
秦花朝与麻虫对视一眼,二人呵呵的笑着。
范雎这时候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二人一番,然后责备道:“你们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秦花朝不解的问:“什么?”
范雎扯着秦花朝的衣服说:“这不是我们该穿的衣服,你这般贪图富贵……”
范雎越说越激动起来,然后直接泣不成声。
秦花朝瘪了瘪嘴,反问道:“富贵如何好,不贪图才奇怪呢!”
范雎怒瞪秦花朝:“你偷那些人的衣服……那些人都不是善类,如果被抓住,给你们九条命,你们都活不下来,太危险了。”
秦花朝恍然大悟。
范雎转了转眼珠子,犹豫的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秦花朝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好。”
范雎道:“我家乡有几亩地,你们愿意的话,我们一起种。”
“你要回家了?”秦花朝奇怪的问:“你不是要拜云江子为老师吗?”
范雎长叹一声:“我不配。”
秦花朝将手搭在范雎的肩膀上,安慰道:“人生有挫折是常事,当你战胜之后,或许会看见不一样的天空。”筚趣阁
范雎迷糊的问:“人生是什么?又能看见什么天空?”
秦花朝差一点儿没有气背过去,无奈道:“白天与夜晚中间有一段最黑的时候。”
范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战胜挫折就是夜晚。夜晚便是恶鬼出没的时间,人生的挫折便是从白天到夜晚,从活着到死亡呀!”
秦花朝泛起白眼,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是大佬,没想到是个辣鸡……”
范雎憨笑道:“你想吃鸡?这个不好搞呀!没事,全当庆祝,今晚我去偷一下。”
秦花朝看着范雎的样子,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样子。
麻虫筹到秦花朝耳边,问道:“你说这么高深的话……我似乎也没有弄懂。”
秦花朝叹息道:“没事,你拜入云江子门下的事情交给我了。”
秦花朝回头将赶车的暗卫叫过来。
秦花朝不在让暗卫赶车,而是将赶车的权利交给麻虫。而这名暗卫便负责将范雎带回去交给白冠,并让白冠帮忙引荐给云江子。
秦花朝希望通过关系让范雎拜云江子为师。
范雎看着秦花朝的那简洁的语言命令,还有那名暗卫对秦花朝的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样子。
范雎立刻明白过来,秦花朝根本不是那个在路边起到的乞丐,而是真正有身份的大人物。
范雎也不敢在向之前那般无礼,一下变得像奴仆与主人一样。
范雎不敢在与秦花朝保持这样近的距离,秦花朝要快速离开,范雎心里十分不舍,但他却没有勇气有半个阻拦的意思在里面。
秦花朝感叹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发展,我便不知道了,交给天意吧!”
麻虫问:“这范雎看来要辜负你的重望呀!”
秦花朝道:“我本来就对他没有重望,只是挺喜欢这个胆小的小子的。”
马车行驶的很快,不消片刻便来到城门边。
守城兵卒对进出人都严格排查,不过秦花朝有着白冠给的令牌,兵卒并不敢多做阻拦。
既使西河学派的人没有实权,也没有官职,但那里面的人只要愿意,就能够获得极高的地位,就算最差者的地位也远非这些守城兵卒能够期级。兵卒肯定也不敢有半分的刁难,简单敷衍的走一下流程,兵卒便恭敬的放秦花朝离开了西河。
秦花朝躺在马车上,感慨道:“还是这样爽呀!这排水管道还真不是人走的地方。”
麻虫也感慨道:“就是,那地方走一次就够我恶心一辈子了。”
二人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便能够顺利到达函谷关了。
然而意外早就已经发生。
二人在守城兵卒盘查的时候,几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在二人出城之后,几个商人打扮的男人偷偷的跟了上来,同时还有一个人毫不犹豫的向街道深处走去。
……
……
公孙喜眉头皱起来:“这大秦使者居然能够在这里弄到马车?查清是谁人在背后帮他们吗?”
报信者摇头。
公孙喜严厉道:“立刻去查。”
报信者犹豫的问:“将军,大秦使者既然现身,我们要不要?”
报信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公孙喜道:“先跟着,不要着急动手,当务之急应该查清……你刚才说守城兵卒只是简单盘查了一番?”
报信者点头:“他们将一份令牌递了出去,守城兵卒便对他们十分恭敬。”
公孙喜眼睛眯起来:“有童新知的命令在,这些人根本不敢懈怠,而能够让他们不敢怠慢的只有一种人,西河弟子。”
报信者鞠躬行礼:“属下立刻去查!”
……
……
不出半日,公孙喜的副手,兰云白便神色紧张的来了。
公孙喜问:“调查清楚了吗?”
兰云白道:“是白冠!”
公孙喜脸上刷一下阴沉起来:“他?白冠前几日在大街上遇上的侄子,便是大秦使者吧?唐花……秦氏唐姓,名花朝。”
兰云白推测道:“这白冠应该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或者他有着投靠秦人的打算了。”随后兰云白摇头道:“这白冠可不好对付呀!他可是云江子得意学生,有云江子保护着,就算我们理由充分,上门也拿不了人呀!”
公孙喜阴冷笑道:“他们都说白冠一出西河,我公孙喜也只能给你当副将……现在看来白冠你是没有那个骑在我头上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