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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龁的阿母早就吓得蜷缩在地,双手紧紧抱头,不知何去何从。
秦花朝的阿母也双手发抖,嘴唇发紫,呆木原地,不知所措。
娃鱼虽也有恐惧表现,她却显得镇定许多,小心将昏迷的王龁放下,并将王龁的那柄宝剑拔出,横举面前。
时间很快,娃鱼却感觉时间走的非常缓慢。
娃鱼第一次明天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声,如果不是意志力的支撑,她手中的剑怕是早已落在地上。
月光下,娃鱼额头上的汗珠在闪闪发光。
一对十人骑兵在月光下,扬起朦朦尘土,飞驰而来。
马围绕着娃鱼等人不停转圈,马背上传来一阵阵的嘲讽。
“两个妇孺、一个病鬼、还有一个婆娘。”
“县人也太大题小做了,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将他们给收拾了。”
“不可大意,刚才三狗三猫的尸体可摆在那里。”
“这还用问?肯定是躺在地上那个病鬼干的。”
“病鬼都倒下了,何足畏惧?看我戏耍一番。”
骑兵将娃鱼等人团团包围,一番言语之后,其中一名骑兵站出来,朝着娃鱼便开始挥舞着手中的青铜戈。
骑兵并不着急取娃鱼的性命,而是不停的在娃鱼身上捶打、造成小伤、或者直接挑飞娃鱼的衣服。
骑兵众人见此状都纷纷的哈哈大笑。
娃鱼被对手耍的团团转,从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愤怒。
娃鱼一次次被对手击倒,她也一次次的站起来,嘴里咆哮着:“来呀!”
双方越来越起劲,战斗也越来越起劲,娃鱼也血肉模糊,衣衫破烂。
秦花朝的阿母在一旁着急、担忧、同时恐惧令她不敢上前,只能畏首畏尾的说道:“娃鱼,别打了,快跪下来向他们求饶,兴许还有机会。”
王龁的阿母微微抬头瞧一眼周围,立刻站起来,转身朝着草丛里面奔跑过去。
嗖
一只羽箭射出,直接洞穿王龁阿母的身体。她也应声倒下。
这一幕给秦花朝的阿母吓得着实不轻,急道:“娃鱼,王龁的阿母被他们杀了。你快别反抗了,求饶,快呀!”
说话间,阿母已经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娃鱼将嘴里的血水吐出来,眼神变得锐利:“我恨自己是个女人,不然杀光你们。”
话音未落,娃鱼再一次被打趴在地。
观望的一个骑兵说道:“别玩了,速速解决战斗回去交差。”
欺负娃鱼的骑兵停下马,得意道:“马上。”
娃鱼微微抬头:“好机会!”
霎时间,娃鱼拼劲全力一跃而起,一剑将马背上的汉子斩下。
此人并没有当场断气,娃鱼如同发疯一样对着此人连续补刀。
娃鱼这种举动将对手全部惹恼。
“玩过头了,杀!”
一人抱怨着,同时带着愤怒咆哮。
剩下九人骑兵驾马朝着娃鱼狂奔而来。
娃鱼将剑放下来,放弃抵抗同时脸上也露出笑意:“值了!”
嗖嗖……
伴随着骏马飞驰的声音,几只箭矢也飞过来。
箭矢伴随着轰鸣刺耳之声,如同一只怪兽的咆哮。
九人骑兵并无一人受伤,不过马儿却因此受到惊吓,阵型变乱,如果不是因为骑手与马儿的默契信奈,此时的马儿早就已经发狂的逃走。
两个人,一人持剑一人持戈。
二人飞驰中拴马急停,驭马前脚扬起后腿矗立,一系列动手行云流水,俊彩昂扬。
九人骑兵稳住之后,定睛一看也不由得赞同对手的技艺高超。
“来者何人?”一骑兵厉声呵斥。
麻虫双腿轻拍马肚子,马儿往前几步,道:“刚才几只响箭给你们一个警告,要命的快滚!”
一骑兵冷笑道:“你们有几个人?”
麻虫道:“两人!”
九人骑兵轰然大笑,一骑兵轻蔑道:“两人对战九人,我们可是秦村邑兵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你们未免太狂了。”
麻虫哈哈大笑:“小朋友,你连战场都没有上过,居然敢跟簪袅大人如此说话?”
九人骑兵顿时严阵以待:“你是三等军功的簪袅?”
麻虫指了指身后的人说:“他是四等军功的不更。”
一骑兵道:“那又如何?我们九人对战你们两人,你们有军功又能如何?”
九人骑兵重新列队,以迅猛的战法朝着麻虫与兰暮光冲杀过去。
麻虫将手中青铜戈挥舞一圈:“一群小朋友,让你们看看在战场能活着立功的人有多厉害。”
对方冲锋杀阵,兰暮光在后面慢条斯理的弯弓搭箭。
嗖嗖嗖
几只响箭从兰暮光的手中发出。
……
……
夜与白的交替中,天边一抹鱼肚儿色。
黑夜还没有散去,灰暗的光芒带着些许忧伤。十几分钟后,那层灰暗消失。但世界中还有一层薄雾笼罩,让整个世界都朦朦胧胧的。
一辆马车在模糊的世界中快速穿行,将一层层的薄雾吹散。
秦花朝不会骑马,昨晚骑马时,马还没有奔跑起来,如果不是旁边并驾齐驱的铁牛反应快,秦花朝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找来这样一辆马车。
马车颠簸,驾车之人面色凝重。
快一点儿,在快一点儿。
秦花朝嘴里念叨着,随着天色逐渐明亮,他的心从焦急到深沉,最后越沉越深。
似乎薄雾的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
秦花朝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会出现这种担忧,而且担忧的人与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血缘关系,甚至说那些人根本不属于他的世界。他是商业斗争中最强的,白手起家到家财万贯不过是十年光景,这个过程中他经历太多,面对任何对手都能够游刃有余,只不过伴随着的是情感的浅淡,甚至在他原来的世界,他都不会因为谁而出现过这种担忧。
火光,在薄雾中显眼的火光。
铁牛见到火光,毫不犹豫的朝着火光冲去。
很快血腥味就进入秦花朝的脑海。
这种味道很难闻。
铁牛见到战场后,舒心一笑。
秦花朝那颗心也放下来,他似乎很多年没有这样为几个人忧心忡忡了,这种感觉不太好,却有太好了。
地上躺着凌乱的尸体,无论是人还是马。
几个人围着在篝火前,烤着两只马腿,模样惬意松散。
王龁浑身泥土,脸上却笑呵呵的挥手打招呼:“秦花朝,来吃肉。”
铁牛跳下马车,径直走过去:“有肉无酒,能有什么味道?”
兰暮光说:“早饭喝什么酒?”
几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秦花朝望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有所触动,却还是选择走到几人的中间坐下。
王龁称赞道:“花朝哥,我真是佩服你,在完全不知道对手有什么花招的时候,能够谋划出这样精密的布局。”
铁牛道:“就是!我们潜入张德府邸后,张德埋伏的人马立刻出来。我将秦花朝之前叫我准备的三角钉往地上一撒,那群想冲过来杀我们的人踩的满脚鲜血,对我们又气又急。秦花朝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这个时候果然对手果然疏忽大意,我们趁机逃跑,对手不停的追击我们,一路上都快疯了。在与兰暮光你们引来的邑兵一对上,连个名号都不报,直接就干起来了。这个时候我本以为胜局已定,秦花朝却让我跟他去找野宰,虽然野宰去了商人赵甲府中,但他却知道张德也在这里,他也不着急冲出去,而是伪装成张德的邑兵躲在暗处。你们当时没有看见张德的那个嚣张与得意的样子,秦花朝在张德最得意的时候冒出去,三言两语就将谋划布置全局的老狐狸张德给击败了。”
铁牛越说越激动,甚至比昨天晚上击败张德之后还要兴奋。
麻虫也评价道:“我与兰暮光去招惹野宰安置在营房里面的邑兵时,秦花朝去都没有去过就在知道那个时候的防卫松懈,并且一把火就能够将那里的邑兵惹怒,然后疯狂的追击我们。等这两伙人干起来之后,秦花朝立刻觉察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还让我们多仔细瞧瞧,会不会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果然还真让我与兰暮光发现张德将手下最精锐的骑兵派出去对付秦花朝的家人。”
王龁道:“是呀!就在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事情,花朝哥居然全给预判到了,几乎是分毫不差。如果你算错一点儿的话,我王龁这个小命可就不保了。”
王龁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王龁的后脑勺上。
娃鱼责备道:“你有完没完?谁刚才还哭的惊天动地?说阿母死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亲人了?”
王龁低下头,陷入悲伤。
空气也在娃鱼这一句话中变得异常的安静。
秦花朝顺着看过去,正好看见王龁的阿母此时正以一个平静的姿势躺着。
秦花朝在这时也注意到娃鱼的不同。
娃鱼衣衫破烂,身上沾满血迹与泥污。
秦花朝指着娃鱼问:“你这是什么情况?”
娃鱼呵呵傻笑,并不回答。
兰暮光说:“秦花朝你有一个好的良人,虽是女子却有比男人还勇猛,她昨晚单人持剑对付张德的那十名骑兵,还杀死一个,最后拖延到我们过来。在我们赶来与骑兵作战时,娃鱼也没有闲着,找机会杀死了一个落马的骑兵。”兰暮光佩服道:“如果娃鱼是男人的话,将来获得的军功绝对不会比我们小。”
娃鱼此时居然羞涩的低下头,显得非常的不过好意思。
秦花朝看着这个不漂亮,且如男人一般强壮的女人。有关这些日子与娃鱼相处的记忆渐渐浮现脑海。
王龁却在这个时候猛然抬起头:“花朝哥,我现在没有了亲人,你可得对我负责!”
秦花朝无语道:“你要我怎么对你负责?养你一辈子?”
王龁说:“那到不用,你给我说说看你是怎么算透这一切的?”
铁牛、麻虫、兰暮光投来期待的目光,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