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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一片喧哗,将大部分城中居民都给吵醒,不过大部分人都选择躺在床上不动,少部分好奇心重的人才会将门押开一道缝,头窥视一下外面发生的一切。
赵甲的庭院之中,整齐划一的武士手持利刃,个个如怒目罗汉。
在角落里面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乃是赵甲附中下人或护院汉子,这些人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去喘。
赵甲与李长空的面色非常难看,如同犯错的孩子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张德与野宰二人在丰盛的桌上喝酒吃菜,十分的惬意。
吵闹声逐渐停止,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张德放下筷子,如饿狼一样盯着赵李二人。
张德说:“二位,你们想怎么死呢?痛快一点儿还是死慢一点儿呢?”
李长空结巴道:“张德你以为杀光我们就能够了事?”
“不然还能如何?”张德说:“你们没有任何后台,杀了你们也没有人为你们出头。”
野宰这个时候才放下筷子,摇头叹息道:“赵甲兄,实在抱歉,张德背后的大人物,我也得罪不起。几天前,大人物派人来我家中让我帮助张德报仇雪恨,我如果不应允,官位与性命都会不保!”
赵甲似乎看开一般,平静的说:“没事,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仇怨将野宰大人拖下水不是吗?”
野宰闭上眼睛,不舍的说:“我会给你找一块好地的。”
张德先望了望天空,长出一口气,眼中却含有泪光:“尺儿,为父替你报仇了。此事为父做的还算天衣无缝。”张德从悲伤中回来,眼神变得坚定,瞪着李长空等人道:“不过是杀了几个匪盗而已,为何人怪罪?”
“是吗?真的没有人会怪罪?”
一个刺进张德骨髓的声音响起。
张德被这个声音震慑到差一点儿没能稳住身形,几乎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在那堆威武的邑兵武士后面,光线阴暗的角落里面两个人走出来。这两个人虽然也是邑兵装束,但目光却是两个生面孔。
随着这个两人的走出,张德那对眼珠子都差一点儿掉出来:“秦花朝,你……你怎么还活着?”
秦花朝淡定从容的说:“义父,听你这话似乎很希望我死呀!”
张德指着外面,情绪激动:“刚才外面的喊杀声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还活着并且来了这里,那就不要走了吧!”
张德从情绪中反应过来,立刻招呼邑兵对秦花朝进行绞杀。
“等一下。”秦花朝大声呵止,却又对邑兵拱手说道:“诸位大哥,张德做过写什么事情,想比你们多少都知道一些。你们在瞧我身边的这位四等军功的不更大人,你们也差不多知道他有几个兄弟。他如果死在这里,只要你们有半点儿处置不当,事情立马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平白无故杀死一个四等军功的不更,不管张德后台有多强硬,都比不上秦王需要的稳定军心。你们如果还听张德的话,那将与他犯下同样的罪过,这种罪行你们能够担待吗?”
邑兵们同时愣住,相互对视,不敢在轻举妄动。
这群人不傻,铁牛这个不更可是用军功人头换来的,在沙场上经历过无数生死。如果硬要拿下铁牛,定会伤亡惨重,而且这样做还没有半点儿好处。铁牛的兄弟现在还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也无法做到百分百灭口。
看见自己的言语起到作用,秦花朝松一口气,他这样做看似冒险,其实早就打听了一些有关这些邑兵的情报。这些人虽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却因为秦国十多年没有进行过大战,所以他们很多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而且这些人都还有家室。
有家的男人往往做事就会理智许多,甚至胆小。
秦花朝给李长空一个放心的微笑,而后他走到桌前与野宰打一声招呼后,随手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下一秒吐出来:“呸,什么玩意儿?像吃木渣子样!”
说完秦花朝又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一口酒又吐出来:“像马尿一样难喝。”
秦花朝如此行径之后,才回头指着张德,一副思索模样:“你刚才说什么?哦,想起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个啥情况。大概也许是天黑看不清,他们分不清自己人谁是谁,于是自己人与自己人打了起来。”
张德吼道:“你放屁!”
秦花朝笑道:“义父你带来的邑兵也许不会自相残杀,可如果你统领的邑兵与驻守在这里的邑兵打起来,这可就说不准了。”
野宰轻咳两声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平时都住宅在营房里面,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离开的。”
秦花朝奸笑道:“我也知道这个问题呀!于是我们几个人兵分两路,一伙人去给营房里面的邑兵制造一些意外,另外一伙人就跑到义父家里将埋伏起来的兵士给引出来,最后我们两路人分别将两路兵马引到同一个位置。这月黑风高的,谁也不认识谁,大家都是出来打架的,打谁不一样呢?所以一场大战就这样爆发了。”
“你说什么?”野宰激动的站起来,面色非常难看。
秦花朝将手搭在野宰的肩膀上,调侃的说:“野宰大人很抱歉,因为我需要过来看看我们的乡师大人什么情况,所以还不知道结果。”
野宰一屁股重重坐了回去,煞白的脸色:“完了,如果邑兵受到重创,而我给不出明确理由,这罪过可就难免了。”
秦花朝笑道:“野宰大人,这个理由还不简单吗?县人拥兵自重,假扮匪盗烧杀抢掠,你不过是出兵斩杀奸臣而已。”
野宰瞧一瞧张德,他陷入犹豫。
秦花朝乘胜追击,继续说道:“野宰大人,此事孰轻孰重还是需要慎重决定。站在张德这边,计划成功到还罢了,如果失败可就万劫不复。站在我们这边就不一样,我们有两个四等战功的不更,两个三等战功的簪袅,并且张德的犯罪证据确凿,不管失败还是成功对你没有多大影响。”
不等秦花朝说完,铁牛对着张德大声质问:“张德,我兄弟白鱼呢?”
张德本来因为秦花朝的出现让其气焰减弱不少,可等到铁牛这声质问,他又嚣张起来:“谁?你是说三天前跟踪我的那个?早杀了,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因为我是一个好心人,会将你们的尸体埋在一起的。”
铁牛说:“你这个老小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还疯言疯语的?”
张德持续往后退,来到这些听他指挥的邑兵身后。张德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他双手叉腰,用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神说道:“你们就两个人,我们这里可有十几个人,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有胜算?”
铁牛突然间不在言语,举起手中武器,严阵以待的拉开战斗驾驶。
张德模样十分骇人,李长空与赵甲都不由得浑身一抖,然而邑兵却没有动弹。
张德情绪激动异常,大声咆哮:“不要听他的妖言惑众,只要杀了他,事情就能够完全结束。”
秦花朝冷笑一下:“你们看见没?因为丧子之痛的县人,此时已经疯了,你们确定要跟着一个疯子去送死?”
张德不停发号施令,可是邑兵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直的身体没有半分动弹。
“你们居然敢不听县人的话,大逆不道,当心杀头!“
张德对邑兵各种打骂威胁,邑兵依旧不为所动。
张德气愤不过,想要夺取邑兵手中武器,却被邑兵一把推在地上。
张德在地上撒泼耍横,如同街上泼妇。
秦花朝与铁牛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在一旁观战的乡师李长空、商人赵甲也跟着松一口气,紧张神色荡然无存,刚才浑身的冷汗此时已经随着衣服里面升腾的白烟逐渐消失。
秦花朝回头对野宰说:“大人,张德已经疯掉了,你确定不考虑一下我之前的建议?”
野宰眼珠子不停转悠,最后沉闷一声站起来,别过头,极具威严的吼道:“拿下罪犯张德!”
张德瞬间安静,眼中泪光迅速出现,痴呆的模样。
邑兵手法娴熟,三五两下便将张德给押解起来。
张德恍然间回过神,突然发力从邑兵手中挣脱,同时将胸膛对准最近一个邑兵手中的武器。
砰一声。
张德的身体被洞穿。
张德的举动让邑兵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张德将剑从身体里面拔出来,并做好自刎的准备,却咯咯得意大笑:“秦花朝你别以为你像你阿爹一样谋略滔天就稳操胜券,告诉你,今夜我不但为你布下陷阱,同时还为你的家人单独准备了一伙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出他们,将他们杀死。你不要以为将他们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他们可是我张德亲自调教的兵卒,哈哈……秦花朝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感觉,并让你有仇都报不了。”
说完,张德在狂笑中一剑划过,倒在了血泊中。
……
……
三更已过。
娃鱼在两个阿母的帮助下,背着刚经历一场恶斗且已经昏迷的王龁在山野间奔跑。
今日黄昏前,秦花朝让娃鱼他们快点儿撤走,并且速度越快越好。地点自然是曾经被毁的村子,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娃鱼等人对秦花朝是绝对相信的,听到秦花朝那般吩咐,他们便马不停蹄的往家的方向敢。
出城后,天色暗下许久后,几人正准备休息一下,两名壮汉冲上来对娃鱼等人展开攻击。
王龁伤口没有痊愈,但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两名壮汉汉展开搏斗。王龁仗着手中武器的优势击杀两名大汉,同时王龁也再一次受伤,并陷入昏迷。
娃鱼感觉大事不妙,同时也清楚自己当下该做些什么,便立刻背起王龁开始奔跑。
这不知道跑了多久,但心中的不安让娃鱼不敢放慢一丝脚步。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对方来的太快了,娃鱼连躲进旁边草丛的机会都没有,对方便已经包围过来。
娃鱼暗道:“不好,这是县人驻地里面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