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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见了一股清幽的茉莉香。
这扇窗子正对着花萼楼后花园幽径。
这个季节，茉莉花竟然还能开得这样好。
清香拂面，让装醉的顾婉卿都平静下来。
“好香……”
新月走过来，“这是我种的茉莉花，公子喜欢这味道吗？”
“这花开得真好啊。”顾婉卿忍不住赞叹。
“我每日细心呵护，自然开得好。”
顾婉卿低头看着成片的白色茉莉花。
这几株开得不是一般得好，盛开竟如牡丹张狂，没有茉莉内敛的姿态。
“公子，快来吧。时间不多了。我见和公子投缘，任由公子待到明日清晨，都不会多加钱的。我保证将公子伺候得舒服，我还会……”
新月附耳，说了一些秘密之言。
顾婉卿的鸡皮疙瘩从脚心，额头冷汗直冒，“呵呵……那好啊！那我今晚就与你销魂整夜。你快去床上等我！”
新月喜悦地答应，转身走向床榻。
正要将自己所剩无几的衣料脱去后，回头发现屋内没人了。
屋门和窗户都半敞，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好似有人落荒而逃。
“嗯？人呢？”
……
东厢房的百花阁，余音绕梁。
白凌和容鹤坐在珠帘之后，旁边侯着伺候茶果的丫鬟。
如此雅致，和外面格格不入。
容鹤手捧折扇，悠悠扇风，眼神一直在白凌和抱着琵琶的女子身上来回交换。
一曲毕，白凌很赏脸地鼓掌。
容鹤也附和两声，“琵琶声确实是一绝，难怪你记到现在。”
女子起身，将琵琶放置一旁，挑开珠帘盈盈走过来。
粉纱衣摆灵动飘逸。金色臂钏在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更显高贵。
粉色俗，罩在她身上却清雅脱俗，水眸羽睫轻轻扇动，眼波流转，一颦一笑惹人怜爱。
“多谢公子赏脸。”秦兮雪亲自斟茶，“请……两位公子品尝。”
她也是没想到白凌身边还跟来一个人，显得有些不自在。
“好香，是何茶？”
“东平茉莉茶，还望白公子不嫌此茶粗陋。”
容鹤插嘴道：“又怎会粗陋，雪姑娘这里可比得上一般的富贵人家了，必然是有不少恩客的打赏吧？”
秦兮雪原本两团桃腮瞬间白了下来，为难地低下头。
白凌皱眉，握拳抵在嘴边。“咳……”
容鹤撇了他一眼，“你若受了风寒还是早些回家罢。”
白凌撤回手，端端正正坐好。
秦兮雪赔笑道：“这位公子，兮雪还不曾认识，白公子可否引荐？”
白凌想了想，“他是我的挚交，姓……顾。”
说起来，秦兮雪也并不知道白凌的家世。
诗词大会露面，只是报了姓氏，并没有宣告家世背景。
“如此。顾公子，请品茶。”秦兮雪递茶过去。
斯斯文文，得体大方，温婉优雅。容鹤也不好拒绝这递过来的茶杯。
品了一口，勉强道：“素香，略爽口。”
感受到了容鹤对秦兮雪似有些不满，三人都拘谨起来。
白凌连忙打圆场，“都说能和雪姑娘共饮香茶，价值千金，今夜是我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