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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顾婉卿给的。
但那当时，她也曾一度认为姐姐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
比起姐姐的幸福，散去的钱财不算什么。
“那这么说，你早就跟李澈哥哥说了对我的怀疑，然后用这个恩情威胁他，假装把令牌塞给我，让他和你看着我出丑是吗？”顾曦怒问。
顾曦摇了摇头，“谈不上威胁。只是拜托他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救我一命罢了。去龙城之前，我就料定你和顾二叔不会让我那么顺利的回来。我之前见了李澈一面，他很肯定地说，曦儿是断然不会作出背叛妹妹的事情，即便从小到大一直被父母逼迫，但是对妹妹是真心的。”
那天李澈说这话时，笃定有力。
并且李澈对顾婉卿这种不信任姐姐的做法感到非常不愉快。
要不是李澈之前的确欠下顾婉卿一个天大的人情，他一定会说顾婉卿是疯了，毅然决然拒绝这个要求。
顾曦听后，只觉得羞愤难当。
至少她在李澈的面前还是会保留较好的一面，她不想让李澈知道对顾婉卿的野心。
更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处心积虑这么久，只是想让自己过的更自由更好一些而已。
哪怕她压根就没有那么喜欢李澈。
顾婉卿接着道：“我给你的那块令牌是货真价实的，李澈的任务，就是在你不打算上交令牌时，将令牌调包送去兵部。多可笑啊，我宁愿相信一个外人。其实我本可以直接将令牌给兵部，但或许是我还对你抱有希望，才用了这个牌子试探你。”
顾婉卿也知，在利益面前，人性是最经不起试探的。
“姐姐，我也曾把真心掏给过你，若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忍心看我被定罪，你一定会将令牌上交，或者在朝堂上替我辨一辨，我就能不计较，包括你偷了我写的抗敌之策，我都能原谅。可是……”
顾婉卿弯身，揪住了顾曦的衣领，低声嘶吼，“可是，你这分明让我去死！”
忍了许久，终于在这一句爆发了她的不冷静。
顾婉卿使劲抬眸，将眼中薄薄的一层泪光给咽下去。
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便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落泪的。因为感觉太不值得。
但她亲口说出真相的这一刻，却是意料之外的心痛。
顾曦战战兢兢地缩成团，没有见过眼神如此暴戾的顾婉卿，她生怕顾婉卿就直接在这里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也是没想到顾婉卿会察觉这么早，连她悄悄进入房间偷看抗敌之策的事情都知道。
这么长时间，顾婉卿就是一直伪装的。
这就是她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不争不抢、神仙脾气的堂妹吗？
顾曦开始讥笑起来，“原来你比我还虚伪啊，比我还会演！”
顾婉卿对她毫无悔过的嘴脸，感觉恶心。
“顾曦，我视你为亲姐，就算知道你对我有所图谋，我还是愿意再给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包括那个贪财自私的二叔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