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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30%, 防盗时间48小时, 欢迎来捧场哟~ 曾有史书记载,敬天宗主因为和其他几位隐居界主打赌,捏着鼻子扔出了一本许多年前写的武功秘籍,结果除去他所在的敬天始境, 分别有六个世界线崩溃。
人间生死混乱,神鬼妖魔纷纷现世。以拿到秘籍的人为中心, 三度灭世三度救世, 书写出的传奇人物基本把后世教材都填满了。
后来还是这一连串事端波及到了冥界规则, 致使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 成了一群不老不死的腐尸,从犯之一被弄得名誉不保,不得不在救世主找上门来之后, 厚着脸皮把始作俑者的名字说出来, 这下子真相才算大白于天下。
在此之前, 谁也没想到敬天宗主有这般的能耐, 一本笔录,一卷看似逆天的不全功法,六个世界的和平就这样毁于一旦。
也因有这般事迹在前, 后面几次六界大战, 各方势力不谋而合地默认敬天始境抽身在外,谁也不想惹这个开个玩笑就能搞得世界大乱的角色出来搅风搅雨。
黑到骨子里的某人当然分外满意这种避瘟神一样的待遇, 开开心心地宅到天荒地老, 直到被天外来物的系统破坏了多年的清净。
虽然严格说起来, 季闲珺动智仅有这一次,但正因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甫一发力便是雷霆之势,才真正让观者胆寒不已。
他只此一次的出手不仅免下了后来多年的虚与委蛇,甚至使其他几个同一层次的高人也退避三舍,暗中将他定位成棘手难缠的角色,树立起了高深莫测的形象。
然而最最可怕的并非是敬天始境从此超然于六界之外的地位,而是敬天宗主出手时的无声无息。
要不是最后的结果摆在眼前,六界界主们谁能想到如此后果?
不过是一个玩笑,一个心照不宣用来划分早已规划好的利益的“博弈”,谁能想到中途会横生出此等波澜?
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忙于猜忌其他老对手还顾不过来,又有谁会去未卜先知地想到,真正的赢家其实是这个对结果表现得最为漠不关心的敬天始境之主?
所幸季闲珺是个深知人心的君王,把控人性之变已然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
自此之后再无动静的敬天始境也让其他世界之主们松了口气,巴不得他继续这样宅下去,并不约而同地在诸多琐碎之事上将他排除在外。
与之相反的则是利益上的分派,之后不管六界之争最后胜利的是谁,大家都会默契地给季闲珺的敬天始境留出一份就是了。
可以说用最少的动作,换来最佳的成果,由此足证他城府极深,手段奇诡。
现如今,这位在另一个位面人人闻之色变的角色却独自闲逛在这城镇之内,看似无所事事,偶尔还侧头倾听一下路人对随缘堂内发生的武林人械斗事件的评价。
仗着一张好脸引得街里街外的大姑娘小媳妇皆含羞带怯地偷瞧他,一副公子人贵,闲人勿扰的傲慢派头。
直到他在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适合他落脚的小摊上坐下,那副和周遭行人格格不入的气质方将将收敛。
摊子不大,用几支木杆撑起摊位,头顶罩着破布遮阳,老板是一对夫妻,在他落座之后,对穿着一看就十分昂贵衣物的季闲珺无意中流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
季闲珺也不嫌弃这座位上可能坐过不少上不得台面的贩夫走卒,对桌面上泛着的长年累月的油光也不以为意,笑而不语地等到老板娘怯生生地上前问话。
“这位贵人,您是否来错地方了?”
说话的是夫妻中的娘子,正是貌美的年纪,但是生活早早磨去了她的娇俏,鬓角已有些许斑白,但是这盘好的发间却簪着一朵不算出众的布花。唯一算得上特殊的,那就是它很新,似乎刚买不久。
季闲珺看着看着,忽而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从桌上的木篓里捡出一双筷子,收起那身高不可攀的气场,语气懒洋洋地无甚威慑力。
“老板娘,别看我这样,我可也是饿了一早上了,如今腹中饥饿,可盼着您和您家郎君施展手艺,慰藉我这空荡荡的五脏六腑。”
老板娘被这直白的话逗笑了,在搭话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位贵客会像是拐角陈家公子那样难伺候,不想是个这般和善的人。
灶台前频频扭头看向这边的男人见自家婆娘笑得眼眸弯弯,情不自禁松了口气的模样可不曾逃过季闲珺的眼睛。他笑呵呵地跟这位略带风韵的娘子搭起话来,说的不外乎是那些个家长里短的小事,然后说着说着,老板娘不禁自得地夸起自家男人的好手艺。
小娘子挑起眼尾,眉目忽然多出了一股如画的曼妙。
“不是我夸口,我家男人的馄饨可是整条街上做得最好的。您没见在冬天,排着队来吃的人那才叫一个壮观。一碗一碗的,供不应求!”
“白嫩嫩的馄饨个个漂在汤里头,上头撒把葱花,姜皮,一碗喝下去,从里暖到外,您没看过那些人的模样呢,舒坦到骨子里喽!”
季闲珺一下一下地点头听着她说,中途冷不丁地说道:“娘子发上的头花是您男人新买的吧?”
老板娘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扶住鬓发间那朵颜色过时的粉色布花,笑容一下子变得羞涩甜蜜。
像是他们这样的小本生意,一文钱都要精打细算,诸如此类的簪花首饰,哪怕模样过时也要个两三文,对他们这些一天赚不了几个钱的小民小户可是笔大开销。然而老板娘头上的花既然是她家男人给买的,可见平民夫妻的恩爱统统体现在不经意的小事上面。
季闲珺笑意加深,一般情况下,识趣的人一定不会再就着小夫妻的私房话追问下去,可是季闲珺不是,他面不改色地在老板娘端上馄饨后语气轻快地道:“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这是你从死人头上摘下的花。”
刚刚嬉笑怒骂,唱念做打的老板娘收起了那副样样俱全的模样,犹如一个出戏的戏子,精湛的演技连不自知流露出的情深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在出戏之后,她也恰到好处地维持住了“角色”的特点,又表现出了自己的内在。
以至于即使心里再怎么愕然,眼底也仅仅是飞快闪过一丝诧异,表情不变,轻描淡写地瞥了另一头的“自家男人”一眼,她压低声线道:“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季闲珺道:“娘子你没发现吗?这副精心制作的打扮可是有两个致命的缺陷,”他一面说,一面用白色的汤勺盛起碗里漂着的馄饨,吹吹凉,送入口中。
肉丸经过手打弹牙鲜美,肉汁冲过唇齿流向喉咙。一如她介绍的那样,是难得的平民美食。
假的“老板娘”脸色数变,眼里惊疑不定,怎么都想不出自己这副打扮到底哪里出了错,会被人一眼看出了破绽去。
待到季闲珺慢条斯理地填饱肚子,碗里的馄饨从一开始的数不清个数,到个个可见,老板娘终于不甘心地问道:“到底是哪里的失误?”
“在说这个之前,我要先知道你是谁。”季闲珺放下汤勺,理所当然地向她挑挑眉。
伪装成老板娘的女人怔忪不过半秒,十分嫌弃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条洗得干干净净的白手帕扔了过去。
“穷矫情,”
季闲珺接住手帕擦干净嘴,方从容道:“你的易容十分高明,连以往会被忽视的手掌,脖子,耳后都有好好伪装,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头发,与眼神。这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处理到位的地方。一名贫家女子为生活所苦早早白了头发,那发尾与根部又怎会保养得宜,光泽正好?你可能想过用假发,但是死人的头发枯燥没有生气,怕是在和我对上之前,会先被深爱妻子的丈夫发现,你不得已退而求其次用自己的头发伪装,但是还是露出了马脚。”
女子在季闲珺开口之后下意识摸摸头发,恍然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然后用一副奇异的表情看他,直等到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那么眼神呢?我自问将一名妻子的眼神伪装得十分到位!”
季闲珺将剩下的几个馄饨吃完,再把汤头一饮而尽,手帕用来擦嘴,最后他才道:“你是谁?”
女子的眼神一下子不耐烦起来,但还是克制着不表现出来,甚至从夫妻中的丈夫角度看去,也只会以为自己妻子和客人正相谈甚欢,为此甚至还吃了两口小醋。
“你这般能耐,会不知道我是谁?”她刻意压低的声线透出丝丝魅惑,仿佛一层一层蜘蛛网网络住男子的欲念,平白构筑出绝色女子的幻想。
季闲珺眼神清明在诱惑中不见动摇地看着女子,女子见自己的魅力毫无作用,顿时气不过地说道:“你特意离开那二人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季闲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淡定摸着腰腹。
“我说了,我是来吃饭的。”
女子眼角抽动,虽是气恼可还是想知道自己赖以依仗的易容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头发的缺处她认了,但是他居然说自己最为自豪的眼神并不完美,这可是尊严问题,不说个明白她可是会气到杀人的!
似乎是明白眼前女子誓不罢休的态度,季闲珺低低叹了口气,好脾气到会让原随云冒出冷汗。他居然真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表现得就像是个被美色所迷的愚蠢男人,任由美人蛛将自己连骨带肉吃个干净。
“你的眼神非常好,可以说你真实地呈现出了这名女子生前的模样。”
女子冷哼:“那你为什么会看出不对来?”
季闲珺纵容道:“自然是因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娘子即使有深爱的丈夫在侧,又怎会不多看两眼在下这副皮相呢?”
女子一愣,一愕,一时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她为了避免泄露自己对这个人的注意,刻意收起眼中对他的在意,没想到反在这处跌了跟头。
“你这人莫不是有双金睛火眼,不然怎得眼神这般厉害?”
季闲珺:“可能是因为在下对人心稍微有那么两分研究,所以眼睛这种暴露情绪的部位,也很难说不熟悉。”
他说起话来气定神闲,似乎无论是谎言还是真话都能一并说出,搅得人分不清头脑,辨不出真假。
例如此刻,女子就特别想不通他这算是谦虚还是自大,犹自撇撇嘴,郁闷地说道:“败在这方面,难说是我输了。”
季闲珺继续自己和气的人设。
“那你想怎么样?”
女子眯起眼睛,并指成剑,指影如莲花般飞快摸过季闲珺的脸颊,声音则捏成一束,不是老板娘沙哑微憨的声线,而是柔情得好似池中莲花,曼妙得如同紗下胴体,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无穷魅力的娇媚女音。
“今夜子时,城外湖边,我以真面目待你,望良人也能以真面目待大娘我。”
接着不等季闲珺说什么,冲他眨眨眼睛,转身向着朝这边儿频频投来视线的摊主走去。
模样朴实憨厚的男人上身穿着麻布的褂子露出赤裸的臂膀,黝黑的皮肤下肌肉结实,面上是下层贫民在生活中磨砺出的粗糙,看起来不是多么细心的人,但是却愿意记得妻子的生辰。
至于季闲珺为什么知道今日是某人生辰,看一眼被放在灶台旁边的草篓里不小心露出来的两个鸡蛋就知道了。
大城市里还算到处能见到的鸡蛋,在这种小城镇可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回的荤腥。像是摊主这样的家境,会留下两个放在草篓里不动而不是拿出去贩卖,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做长寿面时压碗底制造惊喜用的。
他想这点,那个伪装成人家妻子的女人一定是不知道的
这等匪夷所思的真相便足够将整个江湖掀个底朝天。
在这个大宗师相继突破,江湖中只剩下极为稀少的宗师的时代,任何一个拥有先天之气的武者都会是各方势力关注的天之骄子。何况就在这海上,这距离中原大陆如此接近的地方,有一位大宗师隐居,光是一丁点儿消息泄露出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想方设法来这里看上一眼。
武林人士对至上武学的渴望,不亚于普通人对金银珠宝的谈论。
季闲珺却压根没有造福他人的念头。
他初来不久,名义上虽然是什么“大宗师”,但是他早过了辟谷期的阶段。拥有这样的修为,他连吃饭都不需要,整天餐风饮露,看天发呆,直让另一个意识急得跺脚,一直埋怨落地地点为什么要是这么一个人迹罕见的鬼地方。
幸好,“它”埋怨不久,契机就这么来了。
依附在季闲珺灵魂深处,系统310在宿主的视网膜前,发出一个哭唧唧的颜文字表情。
“QAQ”
季闲珺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总是骚扰他,找打吗?
系统310全力吸引他的注意力,只为让宿主看那个努力从海水里往岸上爬的男人一眼。
然而,它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宿主是一个BOSS的残酷事实。
人家压根没有慈悲的心肠!
季闲珺出身高武位面,从有记忆开始,整个世界先天高手满地走,入道牛人多如狗。说的再邪乎点儿,你出门走两圈,说不定门口右转那个卖豆腐的西施姑娘,就是释道儒三家之中某一家隐名换姓的高人,挥挥小手,山平海移,跺跺小脚,大地崩碎。
运气不好点儿,还可能是邪道高人。
在那样世道里成长起来的普通人,眼光和境界,自然不是低武世界的人能够比得了的了。
更别说是季闲珺本人了,妥妥的高武世界里睥睨众生的人物。
可是系统不想他这么强啊!
晋江310表示自己本来只是想抽个普通人,一起体验lovelove的恋爱。它的系统宗旨也是这个,一切任务全是为了感化和爱,感化,感化各世界BOSS,证明爱是心灵的良药,为了爱而战斗!
目的可谓小清新!
初出茅庐的它没有听到前辈们充满血泪的提示,一抽就抽中了毁灭世界级别的大BOSS。
在名为敬天始境里宅了近万年的敬天宗主季闲珺,典型起·点小说里的龙傲天,要女人不愁女人,要实力不愁实力,自身条件好到从来不用谈恋爱的地步。
然后——然后——
然后,它的业绩就从没合格过。
“呜呜呜……我的年终奖,我的工资,我的升级,我的未来,我的前程……”
系统310越想越悲,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仿佛听到荒谬的事情,这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人终于动了。他的嘴角一抿,不悦的弧度稍微显现,系统310的哭声就立刻小了一个幅度,尾音颤抖。
一介人工制造的玩意儿,居然还敢像人一样谈前程?
忍受够了耳边蚊子一样聒噪的声音,他形状凌厉的眉宇微微挑起,周围环境骤然发生了变化,肆意的寒气涌动,好似缥缈的仙气托起他的衣角。就这么一刹那,这座岛屿所谓的岸,所谓的岩,统统成人间最为严苛的极寒之境。
冰雪纷飞,寒意刺骨,墨白两色的绝意剑境于岛上降临。
系统310瑟瑟发抖。
……
蝙蝠岛一战之后,偌大的无争山庄失去了仅有的继承人。
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山庄里,就连那秋日里吹过枯黄落叶的风也显得凄凉。
发鬓斑白的原老庄主什么话都没有说,布满苍凉与风霜的眉目,乍看起来不像是个在江湖上一言九鼎的人物,而是个跑漏了精气神,神情无比悲恸的平常老人。
他凝望着前来通知他爱子死讯的楚留香一行人等,目光中似有残存的烛火在摇曳。
可就算如此哀戚,他也不曾对可算间接杀害其子的楚留香他们做些什么,而是由着管家礼貌周全地送客,这等心胸气量,无疑是少见的。
见多了为了亲友不分青红皂白泄愤的人,如原老庄主这般隐忍沉默的姿态反而令楚留香不安,他甚至在走出园子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使他不由得叹息。
全因那初见时还算高大健壮的老人,此时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老人。
他那原本只是白丝微现的头发,现今也已经全都白了,佝偻的身体,颤抖的手掌,那苍老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冒出一个疑问来。
“老胡啊,你说人为何总是不知足呢?”
楚留香摇了摇头,不能理解原随云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自己无疑是知足的,家当银两有一船即可,平时出门不管是一身麻衣,还是一件华服,他都能自得其乐,他人为之惆怅的贫穷,富贵一言?于他想来,能理解却不会为其困扰。纵使他本就是盗中的大元帅,任何黄白之物当可探囊取物,然而这人对此却是真的一点儿兴趣也无。
想也知道,能和这样的他交友的胡铁花,嗜酒如命的老酒鬼更不会说出些一鸣惊人的话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喝过酒吧?”舔舔干裂的嘴巴,胡铁花说这话的意思中心思想明确,他馋酒了。
本为原老庄主短短时日内转变为如此苍老模样而感叹的楚留香忍不住摇摇头,指着他调侃道:“老胡啊老胡,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了,一两白酒不够,三坛子梨花白可是这山下最好的酒,上次来的时候店家早早卖光,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运气?”说到这里,他们迈出最后一级台阶,笑语声一扫阴霾。
两人背后,累累石台层层向上,直至视野尽头有匾额高悬,无争山庄四字银钩铁画,气势非凡,直让人赞叹数百年延续下来的盛名。然而当秋风习习,吹扫寒叶,关门的仆从面带愁苦,仿佛一夕之间,往日声势尽数耗尽,这株根植叶茂的大树也到了凋零的时候。
山庄之内,管家对老庄主如今如枯木般苍老的模样忧心忡忡,然而半睁着眼睛的原东园似乎毫无所觉,淡然地下达寻找独子尸身的命令,淡然的…… 好像整个人都空了似的,望着凉亭外的一处目不转睛。
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但又说不出什么,抿紧嘴唇,叹着气的地拿过仆人送来的披风为庄主搭在肩头。
“秋风寒凉,庄主您要保重身体。”
原东园一言不发,管家实在忍不住喉中哽咽撇过头去。
他知道,庄主盯着去看的地方——是少主小时候学琴的地方。
头顶枇杷树叶厚绿成荫,夏天贪凉最是舒爽,后来当少主琴艺精通,也时常在这棵树下拨弦,这个时候庄主就会在附近的书房里打开窗户。虽然表情还是严肃,但像他这样一路伺候原家两代的老人,怎么不知道庄主对少主那些不常表现出来的关爱和自豪。
如今少主去世,庄主心里不知多痛苦。
唉,少主。
您真的就这样去世了吗?
管家心中忧愁,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已逝”的少主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
碧波蓝天,大海之中,原随云努力从海水中挣扎向岸边,他的手臂刚刚碰到“地面”,刺骨凛冽的寒气就在他保养得宜的手指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