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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眉还是未能如愿的得到手机打电话。
但是,她盼了许久的亲哥终于是出现了,不用说,她哥一出面,连局长都惊动了,局长赶紧一边不断用小手绢擦冷汗,一边躬着身亲自恭恭敬敬的送他们离开。
目送完他们离开,局长直接将那个名为东旭的死扣警察往死里揍,一边揍还一边大骂,玛德,你招谁不好,抓人之前不会先看清楚人再抓!要死啊!!
苦逼的小警察只好将苦水静静压下,鬼知道她会是那个人的妹妹啊,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抓啊。
再说这边的简之眉,一路回去都没能听见她哥开口说过一句话,心里更加瘆的慌。
直到回到了家门,她哥也没再说些什么,只不过,看到自家嫂子和还没有离开的小雨用那万分同情的眼神盯着自己时,她吸了吸鼻子,乖乖,完了,完了。
这次是真的要关禁闭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开始,她就除了别墅外哪里都不能去了。
简之眉也安分了许久。她知道自己最近流年很不利,便乖乖的待在家里,无聊时就逗团子们玩。
也算打发了时光。
但是,简之眉诡异的发现,她家里里外外增加的警卫多了一些。
心下有些忐忑,还是安分守己的乖乖不惹她哥生气的为好。
只不过,她哥可没她这么没心没肺。
公司办公室里。
简之信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只是那双墨色眼眸里的阴鸷以及那紧紧抿着的薄唇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总裁,要派人去将那个人抓来吗?”
“你以为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
罗琦浑身一颤,哆嗦了一下,尴尬的摸摸鼻子,真有那么难对付吗?
“他身份不简单,先派人仔细盯着他,不要让他察觉,另外,小眉那里给我时刻派人盯着,别让她和那个人有见面的机会,他不合适她。”
罗琦轻声应了一声“是”。
同时也是心底无奈,总裁本来要管理公司就够忙的了,现在简小姐那里还闹出这么一招,而且还是招惹的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真叫人头疼。
不过,虽然简之眉老老实实的待在别墅里真的没出去疯玩了,的的确是找了教训,但是,却不能妨碍外面的人趁机进来。
简之眉怎么着也没有想到,她哥都已经将别墅里里外外布置得如此严谨了,这混蛋竟然还能混得进来,并且精确到找到她的房间。
而且,正碰上她洗完澡出来的之后,就直接被他捂住嘴扑倒在床上。
话说这天下午简之眉还是没打过刘帮卿,被摁在床上,唯二能动的就是指头和嘴。
于是她朝自己竖了竖中指,然后在刘帮卿脖子上咬了一口。钢牙与皮肤紧密接触的后果,我不用说你们也清楚。
刘帮卿“嘶”了一声,仿佛不在意的戏谑道:“口红很漂亮。”
简之眉得意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谢谢。”
刘帮卿眯着眼睛看她:“……应该的。”
简之眉有些喘不过来气,咬牙切齿道:“……你打算拿我当多久的床垫?”
刘帮卿用手撩拨着她身体:“一辈子?到世界末日怎么样?”
简之眉伸出唯一能动的手指算了算:“原来我的报废期限是四年零八个月。但你这么压着我保证不出四个小时零八分就会彻底报废。”
“为什么?”
简之眉喘了两口气:“因为……我心脏病犯了。”
刘帮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眸子里全部都是深情:“你放心我会生死相随。”
简之眉:“……”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室内的阳光一分一秒地由西往东移,简之眉被压得手脚酸麻终于忍不住提醒:“要我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刘帮卿在简之眉嘴上啃了几口:“我没有第三只手。”
简之眉:“……”
刘帮卿可是知道这个小野猫的打架架势,似笑非笑的道:“我松开你右手左脸会遭殃,松开你左手右脸会遭殃。”
简之眉没忍住喷了刘帮卿一脸口水:“你应该揣测一下松开我右腿你哪里会遭殃。”
刘帮卿仔细的想了想:“大约和松开左腿的效果一样。”
简之眉点了点头:“说得不错。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数一二三,一起松开。我相信你跳起来的速度会比我快。”
刘帮卿:“……”
本来是多好的河蟹桥段,小野猫应该满脸通红在床上软成一滩泥,任自己各种调.戏各种抚.摸各种蹂.躏,可是……形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诡异?
简之眉把脸扭开对着衣柜腿,十分气闷,玛德他怎么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调戏自己个。
刘帮卿趁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你脸红了。”
“然后呢?”
“然后……”刘帮卿从简之眉身上爬起来,“我觉得趴你身上挺累的。”
简之眉:“……”
其实她现在很想骂天,刚才被压得死死的倒没怎么觉得,现在一松开整个身子都麻酥酥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在里面钻来钻去,十分销魂。
简之眉撑起来往卧室挪了没两步,一个踉跄扑在门上,然后——门开了。不是普通的那种绕固定轴左右旋转,而是直接一下子拍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刘帮卿也跟着拍在上面,很幸运的,没有发出巨响。
因为刘帮卿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比她先拍在上面。俩人各自捂着酸痛的鼻子,大眼瞪小眼。
简之眉笑得很扭曲,见他刻意堵死了门,戏谑道:“现在换我压你了。”
刘帮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用我提醒你鼻子流血了吗?”
简之眉摸了摸鼻子:“不用,我面前就有面镜子。”
刘帮卿:“……”
过了一会,刘帮卿道:“你找的是哪家装修公司?我要投诉。”
简之眉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刘帮卿把简之眉的手拉下来,在鼻子下面蹭了蹭,将她鼻子下的血迹擦干。
简之眉忽然道:“我觉得你应该投诉制门厂。”
刘帮卿点头:“有道理。”
刘帮卿不习惯这个体位,捂着自己饱经蹂躏的鼻子:“你是不是应该先起来?”
“时间还没到。”
“我右臂脱臼了。”
简之眉一下子跳起来,酸麻的腿没站稳,又向后倾倒,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刘帮卿想笑没敢笑,简之眉龇牙咧嘴:“屁股摔成两瓣了。”
“你屁股原来只有一瓣?”
简之眉:“……你过来我替你接胳膊。”突然,她手顿住,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你会接?”刘帮卿挺惊奇的,他自己是混这个道上的,脱臼本来是习惯性的,可是自己给自己接不怎么使得上劲儿。
简之眉摸了摸仍然酸痛的鼻子:“小时候我们家养过一狗,习惯性脱臼。总不能每回都找医生吧,然后我说自己试试看。”
刘帮卿嘴角抽搐。
简之眉显然已经陷入回忆里了:“第一次试了二十回愣是没接上,大黄——我们家那狗叫大黄——估摸着疼得受不了了,就咬了我一口,检查的时候才知道狗腿被我掰折了,接骨加上打狂犬疫苗花了我爸很多钱……”
刘帮卿抖了两下,胳膊疼得更厉害了。
“……那时候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我爸想起来就打我一顿,想起来就打我一顿,打了有小十顿。巴掌重重地拍下去,轻轻地落,一点儿都不疼……”简之眉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我那时候正好是叛逆期,越不让干啥越要干出个样子来。其实从那回以后,大黄见了我都绕路走,可惜脱臼了三条腿跑不快被我逮着了,试了七八回,竟然接上了。后来我爸不骂我了,大黄一脱臼就喊我。”
刘帮卿过去用左手搂住她,绕过肩膀给她擦眼泪,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瞬间悲伤的女人是如此的让他心疼:“乖,我知道你想家了。”
“想个屁,我就是想着没大黄让我接骨玩了。”
刘帮卿下意识的松开她,胳膊好像更疼了。
“瞧你那怂样,怕什么。”简之眉把鼻涕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我没哭。”突然想起她水还没关,便赶紧奔立刻从地上跳起来:“你先忍忍等会儿我给你接。”
去洗手间关了水之后,她又出来。
刘帮卿:“……”
突然想起,他到底来这里是干嘛来着?
“过来。”简之眉朝他招招手。
刘帮卿内心滴血地走过去,简之眉握住他的右臂一拉一推,刘帮卿下意识地皱眉头。
咦?不疼。刘帮卿试探着把右臂左右转转,除了关节处还有点儿酸痛外完全活动自如。
简之眉哪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道理,耸耸肩:“我说过我们家大黄是习惯性脱臼。”所以练习的机会很多,熟能生巧。
刘帮卿:“……”
“行了,从哪里来赶紧麻溜的滚回去,要是我哥回来看见你在这里,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简之眉甩了甩酸涩的手。
刘帮卿却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暧昧的在她耳旁吐着热气,“我这么费劲心思的来见你,你就忍心将我推出去?”
“爱死不死!”简之眉突然皱眉,给了他一肘子。
刘帮卿皱眉不得不松开她,揉着自己胸膛幽怨的盯着她,“真下的去手啊。”
简之眉上下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