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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否认,被天宝这样一说,他的心都是暖的,也不由得生了一些脆弱来。
"嗯,不怎么高兴。"柳遇安勉强笑道。
"是因为近日的事情吗?"天宝问道。
一开始他就觉得,先生真的看不出来喜欢珍娘姐姐的,怎么就突然要成亲了,原来先生是真的不喜欢的,以至于连伪装的高兴都装不出来了。
"是啊……"柳遇安叹气道。
"那不喜欢便不娶,不可以吗?"天宝直接问道。
"我有难言之隐,非娶不可的,而且如今也已经迟了……"柳遇安苦笑道。
天宝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又看着柳遇安。
"那便自娱其乐,柳先生就算娶了亲,还可以和往常一样的,事已至此,该是自己高兴才对。"天宝安慰道。
"嗯,我尽量,只是如今还没有想明白,过几日也许便好了。"柳遇安轻声回答道。
男子之间,也不可能煽情的说什么安慰的话,天宝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和柳遇安一起回家。
天宝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和杨絮说的,可是这事情他和柳先生说了,不会告诉其他人,于是他也就没有提。
婚期也就半个月,杨絮后来也没有去张婶儿家里了,她有时候会去周胭那铺子里看看,或者去自己的铺子里看着,她也能感觉到,珍娘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对她有些意见,那她也就不去了,免得讨人厌。
转眼已经到了成婚的日子,杨絮和张家关系一向不错,也不可能真的就不去了。
柳遇安那边算是比较冷清,他没有双亲,也没有长辈,来的也就是几个昔日的好友,还有同窗和学生。
杨絮就让王大义带着天宝去了柳遇安那边,怎么着也得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人,王大义虽然年纪和柳遇安差不多,但是他成了婚了,就会比其他青年懂得多一些。
"杨丫头来了,哎呦,我的小元宵也来了,快让我瞧瞧,这几日不见,这孩子又重了些,真是一天一个样子,就是越来越好看了。"张婶儿笑着说道。
张婶儿挺喜欢孩子的,更喜欢男孩子,像天宝那样的乖巧懂事的,她就更喜欢了,这小元宵更是不得了,周围的人没有不喜欢的。
偏偏这小子也不怕生,人家逗他,他就朝着人家笑,就更让人稀罕了。
"我来瞧瞧珍娘,今日出嫁的新娘子,可是紧张吗?"杨絮笑着说道。
"她在屋里头呢!嘴上说着不紧张,可是我瞧着还是紧张的,你去瞧瞧。"张婶儿笑道。
她今日可是高兴的很,珍娘嫁的好,她之前其实还有些不安稳,总觉得没有到真正成婚的这一日,人家还是可以反悔的,如今已经到了尘埃落定的这一日了,她心里可别提多高兴了。
珍娘在床边坐着,说实话,她有些紧张,马上柳先生就要来接她了,会不会拉着她走?
这半月以来,她每次在门口看着他,他却一次也没有瞧她一眼,她只觉得他肯定还是生气的,可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害怕惹怒他,他若是反悔了,不愿意娶自己了可怎么办才好。
"珍娘妹妹。"杨絮抱着小元宵笑着和珍娘打招呼。
"杨姐姐来了。"珍娘也微微一笑回应道。
她心里不高兴的,她又不喜欢这个女人,而且要是可以,她都不想让她今日过来,柳先生待会儿就要来了,若是看见这个女人,心里肯定是想着她的。
可是今日是她成亲的日子,她的夫君还念着其她女子,眼睛里也都是这个女人,那她该有多悲哀!
可是不可以把她赶走,她们是街坊,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家和这个女人家还是关系挺不错的,她娘以后也会一直在那个包子铺帮忙,她只能忍着。
杨絮又有那种感觉了,珍娘的脸上还是笑着的,可是她那躲闪的眼神告诉她,她定然是不喜欢,甚至是不欢迎她过来的。
杨絮心里有些气闷和不解,她什么也没有做,而且和珍娘来往并没有很多,又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做的让她这样对自己!
她长呼一口气,今日是珍娘成婚的日子,以后她肯定不会和她有什么来往了,她对她好言好语,那也是看在张婶儿的面子上的。
"珍娘的嫁衣很漂亮。"杨絮夸了一句。
周胭的嫁衣还没有怎么开始,她已经打算好了,要让绣娘做了,她一开始也打算自己来的,可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她那绣针就使不了。
相比之下,杨絮也不得不说,珍娘的绣工还是很好的,这嫁衣说不上多么华丽,但是花纹和刺绣,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听到杨絮夸她嫁衣,珍娘自己也很得意,这个嫁衣她可是熬了夜还做了半月才绣好的,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光是看绣工,她这嫁衣也算是上乘之品了。
"多谢杨姐姐夸奖。"珍娘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以前还是想忍着一些的,可以前是怕她得罪了这个女人,会影响家里的人,毕竟她娘还在那铺子干活呢!
可是如今她却是不怕什么的,她马上就要出嫁了,以后过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关联的。
而且她嫁的郎君,心里却是这个女人,光是这一点,以后她与这个女人定然也是不能善了!
珍娘的态度,别说杨絮这么敏感的人了,就连张婶儿,也发现了,她皱着眉头,眼神责怪的看着珍娘。
这孩子怎么回事,今日怎么这么说话!瞧这阴阳怪气不冷不淡的,好像人家杨丫头欠了她似的。
杨絮脸色都有点不好了,她今日好心过来祝福,甚至还带了一对金耳坠,就是要给珍娘添妆的,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个态度。
珍娘也没有悔改之意,只是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嫁衣,也不去管尴尬的气氛。
杨絮真的想要直接出门去了,可是还是那句话,今日她大婚,不能这样闹的。
张婶儿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训斥珍娘,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嘛!所以赶紧打圆场。
"这屋子闷的很,杨丫头和我一起出去吧!外面还有些布置,我还没有拿定主意,你看看?"张婶儿问道。
杨絮也正想出去,就顺着张婶儿,然后一起出去了,张婶儿临走前,狠狠的瞪了珍娘一眼。
珍娘一个人嗤笑一声,也丝毫不在意,她娘再怎么着也是向着自家闺女的,又不可能帮着杨絮,所以她怕什么。
"那丫头今日可能太紧张了,脑子都不大好使,你别和她计较,等过了今日,我再说她。"张婶儿赔笑道。
"没事的,我能理解,婶子不要多想,我也没有生气的。"杨絮笑着说道。
张婶儿这才放心,带着杨絮看了看周围,这次珍娘成婚也是大事,所以张婶儿也没有抠搜,给家里也布置的很好看,倒是像了要有喜事的样子。
"婶儿,外面有人找你。"一个孩子跑过来说道。
"谁找我?怎么不直接进来?"张婶儿纳闷道。
"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姐姐。"那小孩子说道。
张婶儿更纳闷了,漂亮的姑娘?她纳闷着就去了外面看看。
"婶子,好久没见了,婶子还好吗?"锦儿笑着问道。
张婶儿却看见了锦儿,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婶儿质问道。
"我听说珍娘今日成亲,所以来看看她,顺便给她送些首饰作为添妆。"锦儿解释道。
张婶儿不像欢迎她的样子,她也没有生气,很正常,她如今身份不合适,确实不会受欢迎。
"你还要找珍娘,嫌害的她不够嘛!"张婶儿怒道。
"婶子何出此言?我怎么害珍娘了?"锦儿一脸糊涂的问道。
"你还有脸提,珍娘那丫头上次就是听了你的鬼话,好端端一个姑娘家,竟然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还给她药,如今却和我装傻嘛!"张婶儿呵斥道。
"婶子,那药确实是我给的,但是我没有说什么鬼话,更没有唆使她的。"
锦儿连忙解释,估摸着婶子是误会了,虽然她现在在春风楼那种地方,但是她确实不会和珍娘说这些事情,而且就是上次给她药,她也是问了好几遍的,主意是她自己出的,药也是她要的,怎么如今却说是她教坏了珍娘呢?
"如今还在狡辩!珍娘从小到大都乖巧的很,上次却做出给人下药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敢这样做,你也不要否认,我都逼问过了,珍娘也承认了,那主意就是你提出来的,还拿了腌臜的药来,教坏了珍娘!"
"我可以发誓,我确实没有出主意,婶子若是不信,我可以和珍娘当面对峙的。"锦儿皱着眉头说道。
她心里不舒服极了,她脾气向来不好,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误会她了,若是她做的,她不可能不承认,但是要是不是她做的,她也不可能做这背锅的。
"呸!珍娘今日成婚,怎么和你对峙,这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庆幸人家柳先生负责任,愿意娶珍娘,不然我们珍娘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这一辈子就被你毁了!你走吧!以后不准再找珍娘了,你与她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张婶儿绝情的说道。
"呵!当真是聪明的,竟然把责任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也罢,以后也就这样了。"锦儿讽刺的说道。
她说完又看了院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带了自己买的首饰,全部都是新的,要给珍娘添妆,却是没有想到,终究是她错付了。
她如今想来也可笑,一听到柳遇安和她的亲事,她还高兴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的好姐妹终于得偿所愿了,眼巴巴的跑过来,却连面也没有见到。
她那位好姐妹也是好样的,事情她做了,也利用完她了,便一把甩开,把责任全部都推到她的头上了。
这样一来,她就只是受害者,一个听信了昔日旧友的谗言而已,她还是那样单纯又乖巧的姑娘。
锦儿握着那一盒首饰,心里越来越冷,以后她便再也没有什么姐妹了……
张婶儿这事情压根就没有多想,她怎么也相信自己闺女的,她一手教大的闺女,怎么可能会有那样不知廉耻的想法。
她甚至没有把锦儿来过的事情告诉珍娘,就怕她心软,回头再和那个丫头有什么联系。
都要嫁人的人了,再和风尘女子有来往,这也说不过去了,就是柳先生,估计也会介意的。
午时左右,柳遇安就和几位青年到了,本来就是街坊,住的很近的,所以他们在柳遇安家里等了许久才过来的。
一伙人都是青年,站在一起养眼的很,惹得看热闹的小娘子们脸都红了。
周围人也都围着看热闹,这成亲也算是热闹了。
一般女子出嫁,都是要哥哥或者弟弟背着的,可是张大宝还小,家里也没有别的人了,就请了一个旁支的堂哥背了。
因为是真的很近了,就没有花轿,那堂哥就直接把珍娘背到了柳遇安那个院子门口。
这就是已经成了,接下来就是要柳遇安拉着新娘子的手,然后带她回家了。
可是柳遇安心里并不愿意,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驳了珍娘的面子,所以提前准备了一条红绸,然后给珍娘一头,他拉着另外一头。
"哎呀,不愧是先生,这就是话本子里面说的礼仪,好像那些大家族嫁娶都是这样的。"有青年说道。
他们普通镇上人家,一般都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如今看到一次,没有觉得不妥,只觉得柳遇安是极其看中规矩的。
本来珍娘手里被塞了红绸,她心里就很难过了,她之前还幻想着他能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他们以后的家,可是他却不愿意牵她的手的。
本来她难过的想掉眼泪,可是又得极力忍住,现在听到有人这么说,她心里才安稳下来,原来他不是嫌弃她,只是他身份不同,自然是很重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