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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海港市公安局。
当吴文庆再见到何善时,她的状况比先前差了很多,整个人如痴傻了一般,只是坐在看守室的椅子上歪着头,满眼红丝的傻笑着。
警局的人告诉他何善的精神状态极差,在明天就将正式转移给市中心精神病院。
从而逃避司法的审判。
吴文庆将何善眼前的椅子拉开并从容的坐了下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想起不久前就有一次因为何少的调虎离山之计和自己的大意,而导致苏念君被绑走过一次,吴文庆的表情有些僵硬。
更甚两次绑架都与他之前所信任的何家有关,吴文庆顿时感到一阵懊悔。
看着眼前本应该成为苏念君的知己的何善,吴文庆调整好情绪淡道:“苏念君被康斯坦丁绑架了。”
何善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感觉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更明显了,仿佛是在嘲笑着吴文庆的无能。
“我知道你知道些什么。”看着何善脸上情绪细微的变化,吴文庆瞬间就知道她是在装疯。
被逼疯的人吴文庆见过不少,但何善不是其中之一,至少现在不是。
“我就直说吧。”吴文庆从一旁抽来七八张A4复印件,这些保险单复印件共同组成了一份高达一千八百万的保险单。
“你杀害你母亲的动机就是这个,尽管法人各不同,但最后的钱一定完整的流至了你们的手上。”
吴文庆微微一顿,眼睛同时直盯着何善那细微的情绪变化。
“几年前何氏集团就已经不断本走着下坡路,这几年何氏公司连着倒闭,负债累累。只是吴氏吊着你们这最后一口气,你们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对于这样只能温饱的生活你无法接受,你只想继续你自己的公主梦,所以你需要钱,大量的钱,而为了做到这一点,你们将目光投在了‘逐渐只关心养女而不在乎你’的伯母,和‘居心不安,争夺家庭地位’的苏念君身上。”
“能同时除掉两个碍眼的家伙...”
吴文庆的眼瞳越来越黑,越来越冰冷,“你抄起水果刀,杀了伯母。再同何强和何少演一出精彩的戏,但你没想到我会回来,会阻止你。”
到最后一个字吐完,吴文庆站起身,伸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方正的信,张开后平摆至何善跟前,“好好想想,你这样值得吗?”
在给完信后吴文庆便离开了审讯间,这一次他的身后没能传出何善的笑声,他明白何善这个小角色已经被轻易的解决了。
但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呢?
一股莫名的直觉想告诉些吴文庆什么,尽管模糊但一定有人还在吴文庆背后更深邃的黑暗中,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吴氏的弱助暴露。
......
“何善开口说要见你。”一刻钟后,处于等待室的吴文庆才接到警卫的消息,他也从无边的黑暗中回过神来。
重回审讯室,这一次审讯室后站着两个警卫,何善的手铐已经被他们解开,她现在正双手捧着那张白纸,那双眼睛明显的哭过。
那张纸名义上是伯母给何善的信,但其实是吴文庆伪造的,全文紧抓着何善的易感点。
她信了,正如吴文庆想得一样。
“苏念君在哪?”吴文庆开口,语气不那么尖锐、刻薄。
何善轻轻摇了摇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带着哭腔用很小的声音低语道:“我不知道他把她具体关在哪,但应该是在海边,他告诉我,她将会在她最爱的大海,自由的大海前陨落。”
吴文庆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不由的皱缩了一下,脑袋中一幅碧海的景象缓缓显现。
在远处散着黑烟的货轮前,一具苍白的尸体缓缓漂浮在碧蓝如天空的海洋上,四周是被染得血红的海水。
那双藏有星辰的眼睛,空洞了,什么也没有了。
几滴泪水突然落至桌上,何善的情绪顿时失控站起身冲吴文庆大叫道:“我妈妈的死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那个混蛋送到我的家,是你夺走了我的生活!是你!是你!”
这撕声的轰叫立即让吴文庆清醒了过来,他缓缓起身,知道从何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莸取的信息了,也不在手何善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时刻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
当日下午,地址已知信息:靠海。
伴着灯光的突暗与整体灯光暖色调的更替,不知从何方,优美的爵士乐缓缓响起。
康斯坦丁一手扶着我的腰,一只手抓着我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房间的空地上跳起优雅的舞步。
我那无力的身体在康斯坦丁双手的带动下,极其生硬的跳着我根本不会的舞步,时不时还顽强的在他怀里挣扎一下,打断他的舞步。
就算这样康斯坦丁也仍沉着脸,抓着我一直到音乐结束。
音乐停止,灯光恢复,康斯坦丁却仍旧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
“喂,我问你,你能认清你现在的处境吗?”
沉默着抓着我将进五分钟后他才打破这股诡异的宁静,用毫无感情的语气,直击向我灵魂深处。
“我得让你长长记性是吗?”康斯坦丁说着,眼神朝我的身后飘去,盯住了那瓶没有标签,正置在桌上的红酒。
伴着他紧抓着我手腕的手松开,放在我腰间的手,顺着我的腰迅速上滑,滑过我轻溥的衣服扣在我的脖梗处。
“后退到桌子前。”康斯坦丁说着放在我脖梗处的手同时开始用力。
我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扭断我的脖子,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倒退至桌子前,半身靠住桌子。
他一手擦过我的脸,抓住红酒瓶颈,并且刻意的将冰冷的酒瓶壁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跪下。”
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康斯坦丁锐利的目光直接与我对视。
“跪下?”我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止不住的因为恐惧而颤抖。
“对,跪下,否则你将来就别想再站起来。”这一次声音加重了不少,不给我任何交谈的余地。
伴着我双膝跪下的动作,他置在我脖梗间的手也缓缓松开。
他轻叹出一口气,直起身将红酒瓶上的软木塞咬下,并随意的吐到一边。
“不喜欢喝这个吗?”他转到我身前指了指手上的红酒瓶。
“不喜欢。”还没等我回答,康斯坦丁就已经端起酒瓶仰头一口闷了下去,直到酒瓶里的酒还剩一半他才停下,轻轻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酒渍。
紧接着康斯坦丁蹲到我的身前歪着头,眼神中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随性,“真的不喜欢?”
“真...”
我第一个字还没吐完,一支手脂便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伸入了我的唇齿间。
康斯坦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伸入我口腔的手指压住我的牙齿,用力向下压,逼迫我张开嘴,这个过程仅持续了几秒,当他认为我的嘴张的足够容下红酒瓶口时,就举起另一只手提着的红酒瓶。
他摇晃着剩余半瓶的红酒,阴沉的笑出了声,他现在给我的感觉犹如变了个人,从一开始谨慎到极点的态度,到现在如同一个只为玩乐的疯子。
直觉告诉我,红酒里有其他的东西。
可根本就等不到我做下一步行动,康斯坦丁的手指已经从我的嘴中取出,同时将酒瓶口塞入我的嘴里,另一只手臂还轻压住我的脖子。
辛辣的液体顿时溢出口腔,染红衣服,那股恶心的液体无穷无尽的灌入我的口腔,是我说的话不能呼吸。
致命般的红色液体,一点点的腐蚀着我的意识。
康斯坦丁厉声的尖笑如同幻觉般无尽回响在我的耳旁。
直至无限接近死亡的边缘,康斯坦丁才抽出己经空了红酒瓶,松开我的脖梗。
险些丧命的我扑倒在地面,蜷缩成一团,贪婪着呼吸着空气,口中不断咳出红酒。
一段不长的缓冲时间后,康斯坦丁低下身,像是在看发臭的寿司殷看着缩成一团的我,冷声且小声在我耳边低语道:“惩罚结束,我现在要去见你的吴叔叔了,你会再见到我的,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说罢,他站起身,双手理了理有几分杂乱的西服。
无法忍受的剧痛随刻从腹部传来,直至扩散至全身,如火般的灼烧感在所有盖在衣物下的皮肤上传来。
体温正在无法控制的迅速上升。
地板在旋转,世界在旋转,无数星辰上下在黑暗中翻飞,黑暗而古老的钟声从星辰深处传出,如一只盘旋的毒蛇,锋利的剑芒,划破黑暗的箭矢。
痛苦,无边无际的痛苦吞筮了我,撕碎了我。
结束这一切!
结束这一切...
...
当日下午。
海港市中一所古风古色的中餐中。
“你确定那个疯子会来?”章叔用抹布擦着手上的刀具,一遍又一编,己经闪亮到能映出章叔那,纠结的苍老的脸。
吴文庆紧盯着餐厅大门,眼神暗淡了下来。
伴着餐厅上铃铛轻响,疯子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