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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新的一天来临。
麒麟军的训练也早已开始。
但浅笑此时却早已不在军中。
京城的城门还未开,城外早有百姓在那儿等着城门打开,好早早进城早市。
此时,远处行来三匹快马,直冲城门而来。对于这种事情,京城周边的百姓早以习惯。纷纷让到一边,让快马通过。
三匹快马来到城下,城门上的守城士兵才看清:下面马上是身着浅色,看起来简单但却不失华贵的一女子在前,后面跟着身着黑衣的一男一女,看着像是护卫。
无双将浅笑的将军令往城上一丢,她都没想到这次回京能如此的顺利,一路上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发生。
周围的百姓全呆了,这姑娘得什么手劲?这四五丈高的城墙,她直接就这样丢上去了,而且还真被上面给接住了!
守城士兵接住令牌一看,吓得差点直接将手中的令牌给丢了。——麒麟军主将-君浅笑!
麒麟军他们不知道,可是君浅笑他们哪还能不知?那是皇贵妃啊!~
急忙朝城内下令:“快,快开城门。”
自己也是赶忙跑下城楼。
城门缓缓打开,立时就跪了一地的士兵,“参见皇贵妃娘娘。”
百姓一听,天!~
那个前面一匹马上,用布包在面前的那个就是皇贵妃?
一下子,周围就跪了一地的百姓,“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浅笑只扫眼周围,而后直接骑马进城。
无双下马接过一士兵高举的令牌,与白星二人紧跟上浅笑,保持在她几步之内。
直到看不到浅笑他们了,众人才起身。
城门重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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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进城的浅笑他们却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出现在了‘静夜轩’的顶楼。
坐在窗口,注视着下面路上的行人。
“他们都很无忧,是吗?”浅笑的声音淡淡的。
“他们也许有他们自己的烦恼。”
她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其实每个人生活在这世上,总会有太多的不如意。”
“你呢?”浅笑头也未回的反问。
“我?”
对方声音停了会儿,才接着说道:“我最大的不如意,也许就是生在那样的地方吧?”
“你恨他吗?”
“我不知道,但应该是恨的。”他虽说着恨,可是声音却是听不出来有恨的感觉。
回头看向他,浅笑眼神中带着深深不解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可以治好,你自己却不愿?”
“呵呵~”
司徒琸泱却是轻声笑了,他反问:“如果你发现你的人生中已少了某些东西了呢?”
将目光转向窗外,声音却是带上了些许落寞,“我出懂事开始,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是府里将来真正的主子。母妃也说,我是他唯一的嫡子,我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就连他都常常在对我说,无论将来他要做什么,全都是为了我。小时候我是多开心啊,感觉全天下,我是最幸福的人了。可是。。。”
说到这,他将衣服解开。
浅笑表情未变的看着他,无双却是拧起了眉,主子不是说这人的灵魂干净吗?怎么当众解衣。
只是当他露出上身时,无双当场就少有的惊大了眼。
浅笑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只见司徒琸泱的胸前从左肩处直到小腹,有一条斜向下的整齐伤口。一看就是用利器直接一下而造成的,目测这伤口应该年限不短了。
“知道这伤是什么时候造成的吗?”
司徒琸泱边重新穿上衣服,边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那是我五岁的时候,他亲自造成的。只是因为我看到了他那藏在庄子里的女人和孩子。”
浅笑不语,静静的看着他。
“呵~”
轻笑着,他看向浅笑,面上看不出一丝的难过,“你知道吗?他的那个儿子,年龄上都可以做我的父亲了,可是他却是可以瞒得那样的好。对外告诉别人,那是管家的孩子,还直接接进了王府。都在一个府里生活了十几年了,我母妃都没有发现那原来是他的儿子。。。”
看着他那内露苦涩的笑容,浅笑实在不想在这灵魂如此干净的人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打断他,直接问向另一事,“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
司徒琸泱一下就平静了下来,“我好奇他为什么每月都要去那庄子上住几天,于是我让两个护卫在他走后,带我直接跟着他,去了庄子那儿。我以为是庄子上有好玩的,可是没想到,我看到的却是他与一个女人直接的滚在床上。我当时吓得叫了起来,他一看到我,什么都没说,直接拔剑就坎了过来。要不是当时的护卫抱住我急退了几步,拼着命的将我抱出了庄子,我才捡回来了一条命,现在府上的世子应该已经换人来当了。”
听到这,浅笑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贤王看着那样一个像是时时都温润的人,却是没想到对自己的亲生的唯一嫡子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时司徒琸泱才几岁?五岁的孩子罢了!
“我被送回府时,就连卫老神医都说没救了。当时要不是刚巧,皇上那儿就护心丹,皇上知道我受伤立时就送来了丹药,我可能连当夜都过不了,可是我却也是烙下了心悸的毛病。
母妃只是他的继王妃,在府中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就算他后来将那女人为他生的孩子在府里公开了身份,直接让下人称其为大公子,并且连我这世子也得称其为大公子时,母妃也无力改变什么。
而我,他是从此就禁了我的足了,我从五岁起,就没再出过府门了。”
“上回在荣城那农庄外面的人,是你吧!”浅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我虽是不能出府门,可是府内却还算自由的。一次我花园的花丛中休息时,无意间的听到他与那大公子说着令牌的事情。后来我叫卫林偷来了大公子藏着的令牌,做了块一模一样的收好。
直到我听到他让大公子去了荣城,说是有大事要办,就让卫林带着我也去了荣城。他们从来不会关心我在不在府里,是否又在院中?自然不会发现我离开了。”
说完他是自嘲的笑了,生在这样的家里,算是他的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