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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成亲,做我侧妃,三个月以后我让你见你想见的人,然后给你自由。”
“和你成亲?”
“做你侧妃?”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你到底是贪图我的财,还是我的色?”
我一连串冒出几个问句,李炎正襟危坐,连眉都没有抬一下。
“贪图?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不答应可以,出门右拐。”
说着这厮打了个呵欠,做出要睡觉的样子。“本王累了,簌月,送客!”
“喂喂,我说不同意了吗?”
“那好,明天是个好日子,你回去准备嫁妆,明天就搬过来。”
“我那个天,你急毛啊?”
“不同意你可以走了。”
我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干挥拳头,谁让人家捏着我的软肋呢。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懦弱的不行。
而七乐,就是我的软肋。
我在没有告知父母的情况下,成了李炎的侧妃。我不知道李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一想,他一个王爷,要钱有钱,要美女,手一伸,****的美女就会主动投怀送抱,我除了长得好看温柔美丽可爱,就会闯祸,他到底有啥可图的。我爹娘也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难道?他想霸占我哥的福满楼?不会吧?花慕严那眼光,福满楼也离倒闭不远了。我左思右想,右思左想,还是想不出他到底图个啥。所以,莫名奇妙成了李炎的侧妃,我不是很在乎,虽然我三个月以后,我就会成为一个还没有成亲就被休了的女人,但是只要能找到七乐,我做什么都愿意。那时候,我没有想过,我具体找到七乐要干什么,但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了我的一个执念。我不怨他当年的不告而别。我只是很想见他。
没有婚礼,没有拜天地,甚至连嫁衣都没有,我就住进了颍王府。
我给爹娘的借口是,我在李炎家做大夫。爹娘听说我又和李炎混在一起,开心地几天都合不拢嘴。
“就是嘛,这才像个样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别一天不务正业,到处闲逛。”老人家就是好骗,估计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眼里的有为青年是当朝王爷,他们一定会吓得头发都竖起来吧。
“不过,你的医术,你确定可以给人看病?别把聋子治成哑巴了。”
爹娘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
我跟李炎说好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让我做侧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会给我绝对的自由,我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三个月以后,我就可以见到七乐了。我一想,就很开心。
我的生活还是那样,不过多了一个帮手。簌月不仅长得婷婷动人,武功更是甩我几条街。
我有了她罩着,闯祸闯得更加肆无忌惮。
还有,自从我实现了十二岁抱李炎大腿的梦想后,生活果真是有滋有味,潇洒的不要不要的。
隔几天,李炎就会收到长安城内各处要账的单子,不是某花楼的账单,就是某赌场的账单,或者就是打了人医药费的账单......
一个月过去了,李炎实在被那些以各种借口要账的人惹烦了,竟然吩咐账房不给我银子了。
而且更可恨的是,他还不让我出府。
这可由不得他。
当然,这是在他把守在门前的那些大兵撤走的前提下。
有了这些士兵,我只好在半夜出去。因为在晚上的时候,他们会有一个换班的时期。我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偷偷溜出去。
当然还有簌月。
她真的太讲义气了,不顾李炎的惩罚,处处宠着我。要是花慕严稍微成器那么一丢丢,让她做我的嫂子我倒是很乐意的。
我刚刚发现长安城里有一个很大的赌场,就拽着簌月进去见见世面。
簌月一脸害怕。
“这不是侧妃该来的地方,王爷知道了肯定要重罚簌月的。我们不要进去了。”
“没事没事,他现在肯定还在睡觉呢,我们就进去小赌一把。”
“就一把。”簌月一副苦瓜脸。
“就一把。”
“小兄弟,还赌不赌了,下注了?”对面一个很好看的小哥哥,微眯着眼睛,邪笑着问我。
簌月扯着我的袖子说:公子,该回家了。都输了七把了。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格外喜欢看美人。不管男的女的。在我眼里,世上的人就分两种:一种是好看的,一种是不好看的。对于前者,我总是格外喜欢又格外宽容,对于后者,我总是懒得看他们一眼。
虽然捂着良心说句实话,我自己就处于两者之间。可我还是喜欢美人啊。
“赌!”
“公子!公子!”簌月还在苦心劝我。
“那就下注吧!”
我左摸右摸,从腰间摸出一块玉。“啪”就摔在桌上。
这是李炎成婚当日给我的。他很冷漠地砸过来,“拿着这玉,你就是本王的侧妃了,婚约虽然是假的,但是本王还是希望你谨言慎行,不要给本王脸上摸黑。要是你让本王蒙羞,本王一定重重罚你。”当时我被他一口一个“本王”听烦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公子使不得啊,这是侧妃的印章啊!万万不能拿它下注啊!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啥?你咋不早说啊?”我连忙拿过来,这时,跟前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把夺过去,“既已下注,就不能更改!”
“啊!还有这规矩?”
簌月和他理论,他仗着人多,就围上来要打人。
“娘的,不要吵了,赌!老子就不信了,运气这么差。”
在一片起哄声中,我又输了。
这时对面那个好看的男人笑着在烛光下端详那玉。我越看他越生气。
抽出鞭子准备打架。簌月一把把我拉了出去。态度无比强硬。
“干嘛拉我?我要把印章抢回来。”
“刚才那些人是黑麒营的人,我们打不过他。”
“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有注意,就在刚刚,一个人堵着我们的时候,我看见他胳膊上纹着的刺青了。”
“黑麒营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那是江湖上一个很有名的帮派,那里的人杀人如魔,个个武功高强。素来被一些赌场雇去,维护赌场的生意。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和簌月坐在某花楼的角落,手托腮,两脸生无可恋,“那咋办?那块玉不见了真的会杀头吗?”
“会的。”
这时,一个乞丐拿着打狗棒,端着一个破碗,赶我们走,嫌弃我们挡了他的生意。
气死老子了。正准备发威,他丢下破碗溜了。这时腿也不瘸了,手也不抖了。
他边跑边骂:太晦气了,自从坐在这里,老子一个字儿都没要到。
我气得抽出鞭子,在天空中狂甩了几下。打哭你信不信?
甩完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从花楼里走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拍了拍手。给我脚下扔了一块银子过来。
“甩得好,再给爷甩一个。”
竟然以为我在卖艺!!!
我扶额叹息。真想打哭这个醉鬼。
输光了钱,丢了印章,还被乞丐嫌弃,我都已经气得要炸掉了。
一回头发现簌月竟然捂着嘴在那笑。
朋友没得做了。
......
天马上就要亮了,太阳已经潜伏在长安高低交错的楼宇里,一声声鸡鸣催着它赶快升起。离天明越快,我越感觉,自己的脑袋不是自己的了。
我在脑海里想了一千种方法,发现没有用后,决定去花楼吃个热豆花先。
“簌月,你有钱吗?”
“我找找。”
“只有这个了。”
簌月从头上把一个金簪子拿了下来。一脸不情愿。
“这,这是董郎送我的。”
既然是定情信物,那我肯定不能拿啊。毕竟我这么仗义。
我在心里想着。
手已经伸了出去,“簌月,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我一有钱就给你赎回来。”
簌月紧紧拽着不放手,我假装逗她玩。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小姑娘,人家的定情信物就不要拿了。热豆花,我可以请你吃。”
“哇!”我没有想到声音这么好听的人竟然长得也这么好看。
还有,这脸,我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