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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5月2日
兰君说要和我分手。
为什么?!
我问她她说就是不想继续了。可是明明前几天还是好好的,为什么?
1991年5月3日
雨下得越大越好。
最好浇透我,兰君不理我了,我和她说话她就当没听到,我哪里做错了吗?告诉我我改啊,不要不理我啊!
我问了她的室友,室友也说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
1991年5月10日
我写给她的信被她扔了,就当着我的面。
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是不是该死心了。
“原来这讲的竟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啧啧啧,这男的也太惨了。”言生撇撇嘴,“要是我,她不理我我就不理她,死缠烂打没有用的。”
“是么,那要是我不理你呢?”楚为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言生的黑脸笑得很谄媚,“呵呵呵呵,锤哥,我哪敢不理您啊,呵呵呵呵~”
“继续看。”
“哦。”
1991年5月20日
发奋图强中。
好好看书,好好学习。
只是偶尔会想起她。
......
1991年6月2日
最近听说女生宿舍楼半夜总能听到哭声,很奇怪,是有人失恋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算了,不想了,她都无视我了。
......
1991年7月5日
女生宿舍好像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半夜的哭声找不到源头,学校派了老师去看,一个女老师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疯了。
是看见鬼了吗?我问她们,她们都说什么也没看见。
学校不让我们说,怕引起恐慌。我好担心兰君,她一定很害怕吧。
可是哭声还在继续啊。
1991年7月7日
兰君最近脸色很不好,越来越苍白了。
她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
我托她室友以自己的名义给她带了红糖大枣,希望她能好点。
1991年7月9日
正在考试,学校突然发通知让女生搬宿舍,搬到新的宿舍楼。
是不是因为奇怪的哭声?
......
1991年8月20日
我好像很久都没写日记了。
因为我无法面对。
兰君,跳楼自杀了,就在考完试的最后一天。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我不信她会自杀,她曾经也那么憧憬未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
1991年8月24日
收到了一封信,兰君生前写的,看到她字的时候我崩溃了。原来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包括自杀。
她没有说原因,只说想家了。
兰君,我的兰君。到底为什么?
“跳楼,想家,这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吗?”言生问道。
楚为抚摸着下巴,“要么是她在自杀之前很想家,要么就是她的家人不在世上了,她要去找他们,不过目前为止,日记里还没提到过有关她家庭的信息,不好判断。”
言生继续往下翻,下面的一张图片是兰君的信:
顾磊:
你还好吗?听到我自杀的消息。很吃惊吧,但是从最开始我就想好了。不要纠结这封信为什么你现在才看到,我想差不多这个时候你会冷静下来。
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们曾一起谈论理想,相处融洽,这些美好我永远都会记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我想家了,也很想你。
想说的就这么多,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能淡忘这个叫沈兰君的人,希望你天天开心,希望你能成为你理想中的人。
再见了,磊磊。
信是用老式的信纸写的,有些发黄了,落款写着“沈兰君”,字体隽秀。
1991年8月26日
和父母说我要回学校了,我现在正在去往一个地方的火车上。
我想起兰君讲过关于她的身世,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的,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言生喃喃道。
“想起你自己了?”楚为拍了拍他的背。
“嗯。”言生努努嘴,灌下一口有点凉了的咖啡。
认识言生没多久,楚为就知道原来他是个孤儿,从小混在孩子堆里,长得黝黑脸皮厚,虽然一直嬉皮笑脸的,但很少提这些事,楚为猜他还是渴望爱的。
她说她想家了,是想孤儿院吗,所以我决定替她去看看。
朗清孤儿院,是不是你说的家呢?
“朗清孤儿院!”这次言生和楚为一起惊呼。
楚为问:“朗清孤儿院不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是,可是,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沈兰君啊。”
......
1991年12月31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世界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就这样吧。
兰君,我来了。
“他不会也自杀了吧”,言生问。
楚为“嗯”了一声,却没仔细听言生说了什么。“沈兰君”、“顾磊”、“哭声”、“疯了的女老师”、“女生宿舍”、“孤儿院”,这些点如同乱麻缠绕在一起在他的脑海里来回滚动,让他想得头疼。
看完了,天也黑了。窗外冷白的路灯下不时有学生三三两两走过,影子拖得很长,看到咖啡店窗边并排坐着两个风格迥异而好看的大男生,不由地走慢了几步。
言生伸了个懒腰,坐太久了屁股有些酸痛。楚为捞过电脑准备删了那条帖子,却看到有人发了张自己和言生挨得很近看电脑的照片,默默地点了个赞,然后面无表情地合上了电脑装进言生的大黑包里。
这个发现应该告诉赵奕,他们直奔解剖楼。
“来迟了,上锁了。”言生望着已经缠上了大铁链子的楼门。
“帮我看着点人,”楚为从言生包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金属片。
言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这什么东西,你要撬锁吗?”
“嗯,别废话,看人,”楚为把铁片塞进锁芯转动着。
言生挡着他,心虚地张望着,“锤子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锁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以前就会,忘带钥匙就自己开。”楚为家在别墅区,父母经常因为工作不在家,只能自己照顾自己,独自惯了性格就这样冷淡孤僻了。
说话间,楚为已经打开了两道锁。
言生简明扼要地给赵奕讲清楚了两人关于解剖楼的发现,当他说到“朗清孤儿院”的时候,赵奕张大了嘴,“朗清孤儿院就那么小,你真的没听过这个叫兰君的?”言生摇摇头。
朗清是朗川市下属的一个小县城,只有35万人口,地广人稀。
“现在,关于解剖楼的线索我们就收集到这么多,但是线索都是杂乱无章的,‘哭声’和‘沈兰君’有没有关系,‘疯掉的女老师’、‘那个东西’、‘顾磊最后一篇日记’这些线索的背后都未可知。”楚为细细地梳理了一遍,言生在旁边听得认真。
“那现在唯一能找到出口的地方就是‘沈兰君’和‘朗清孤儿院’了吧。”赵奕说。
“没错,”言生打了个响指,喝了咖啡的他此刻精神的不得了。
“不对,我们漏掉了一个人,”楚为猛地抬起头。
“谁?”
“非吾。”